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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阳光洋洋洒洒了一地,街上果真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比肩接踵,玲琅满目的商品。叫卖声不绝于耳,嘈杂喧嚣的巷子里,甚至可以看清路边小贩脸上各式百态的笑脸。许是感觉到几道好奇的目光,我还是拿了纱扇掩了面,影影绰绰的更让人遐想几分思索间,福安寺已经到了,这乃一所皇家寺庙,平日进出的也皆是达官贵人。遇到重大节日,就连皇帝太后也会在此斋念佛。正因为如此,这里寂静清幽,虽香火鼎盛,却也人迹罕至。我们从寺院的偏门进入,只简单绕了几个幽静的小道,就把马车停在一棵桂花树附近。简单地收了些香火蜡烛便唤人送了请帖,不一会儿,那寺中小僧便领着我们进去。看着这名寺古刹,虽心生敬意,但毕竟年岁太小,心思也不大放入其中。只匆匆得拜了菩萨,替娘亲还了愿,便不做逗留,从寺中走了出来没行了几步,只觉得绣鞋下磕碜了一下。蹙了蹙眉,用脚尖轻拨那落叶,只见下面,一块晶莹无暇的佩玉,看着样式,应该是男子的贴身饰物。弯腰将它拾了起来,用指尖轻轻的抹了上面的烟尘。我竟细细的观摩起来,这是一块温润细腻的龙纹佩玉,上面结缀明黄色罗缨。平日里,虽对玉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单看它的质地就知道应该不是寻常之物,或许是哪个官家子弟给落下了。看这明黄色罗缨成色还是新的,说明它刚落下不久。或许他会来寻也说不定,只是这男女有别,待字闺中就抛头露面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相见是犹为不妥的。思及至此,便让桂儿,替我在这树下守着,等着这玉的主人,好完璧归赵。而我则上了不远处的马车歇息等候。此时正是晌午,太阳毒辣,四处无风。不消一会儿,额上已冒了细汗,只打了那纱扇,轻轻扇着带来一丝凉意。不远处,透着这窗。我竟见桂儿领了一个男子过来,慌乱间,就拉下竹帘放了那纱心里暗骂道。这丫头,也太没个规矩,好好得带一个男人前来干嘛。这其中的诸多不便,她又不是不知。莫不是这玉,惹了这些个登徒浪子,学那戏文里私相授受。思虑至此,加上天气燥热,心中竟有了几分烦闷,只因多管了这闲事,如今白白的吃了这苦头。“小姐,李公子说想来亲自跟您道谢。”桂儿的声音里倒是带着几分雀跃,我听她如此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不想掀开帘子平白的见了外人,失了德行,只能这么干愣着。只过了一会,那人见我不出来相见,许是猜到了我的心思,道“倒是小姐心思细腻,是在下唐突了,多谢小姐,既是如此,在下就先行告辞了。”那声音竟是这般温雅柔和,绵绵得扣了我的心弦。我心中顿时起了好奇之心,改了主意,只急忙撩了竹帘,探身望了出去。只见那人一袭青缎墨竹对襟外裳,一头墨色的长发用一只羊脂玉扣冠托了起来,腰间别着一支墨玉笛,见背后一阵窸窣之身,便回了头。对上我的眼,疏离得点头示意,便负手离开了心中咯噔一声,忙唤他“公子……”话音未落,他却已经走远。只那惊鸿的一撇,在我空白的生命中,留下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色彩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发文……格式弄了好久呜呜呜男主下一次出现在第六章大婚哦,此文慢热,如今急得话可以直接去第六章不影响。☆、爱从那以后,我开始隐晦的懂了丫鬟私下戏文里面张生和莺莺的情爱故事。懂得了缱绻多情的莺莺,也爱上了那个温雅翩翩的张生。那时的我十六岁不识人间疾苦,不言世故百态。只道那风花雪月的懵懂爱情,无知的以为,那便是全部吧。从那一刻,我甚至明白了母亲看父亲的隐晦和苦涩。只一眼便一眼万年,芳心暗许,自从后望眼欲穿,红豆相思,不在话下。桂儿知我的心意,日日帮我守了那桂花树。春去秋来,却也没有遇见。心神向往,不由自主的绘下他的丹青。藏在画卷里,就此珍藏。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终是唤出了纪言。他是父亲指派给我的贴身暗卫,从我十岁开始便跟在身旁,主要的任务自然的就是平日里护我周全。纪言见我唤他,倒是恭敬地单膝跪地,等我的指令。我细细打量着低头的男子,只见他穿一身黑色丝锻绸衣,手持碧血偃月剑,冷峻的棱角。高挺的鼻峰。若是说样貌,长得一对桃花眼,倒是比我还好上几分。只是自小跟着长大,自然也是免疫的。面对他,就好像桂儿,我也不必设防。干脆的问出了我心中的所想“纪言,帮我查一个人。”我一边问着,一边手中做着自己的事。只将研磨好的香料,捋了捋,执银勺,又将那细碎的粉末研进珐琅彩熏球中。轻吹气,一阵软绵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小姐吩咐,卑职不敢不从。”他倒早已知道我心中所想。成日跟在身边。我的一颦一笑都逃不过他的法眼,自从那日以后,就见我时常魂不守舍的模样,又是这少女怀春的年纪,患了相思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随即就面无表情的了指令出了门。只几天的功夫,他就利落地将那男子的身份给查了出来。纪言平日里除了保护我的安全,更多的是替爹爹办事,他一向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打听是非。这次我让他去查那个男子,是为了一己之私,实在是屈了才。因此,他就只给我一张那男子那日玉佩的画样、原来是找了人将它细细得找人临摹了出来。看着八角案桌上,一个龙纹的佩玉样式的图案。是那个青衫男子那日所佩戴的玉佩!这般细细看着,竟恍然大悟起来。陷入了沉思。这天下能用的了这龙纹配饰图样的,只得两人。一人是当今圣上,一人就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安亲王爷。爹爹曾私下说过,圣上虽有经世之才,但终是年少轻狂,好大喜功。故,登基三年,压抑着他的脾性。安亲王爷,却温雅内敛,与世无争,这么想着,他的身份呼之欲出。只是,天下皆知,皇上登基三年,而未立后。后位悬而未决,只待到纪相嫡女及笄,这才算尘埃落定。这天下最尊贵的天子,配上这天下最尊宠的女子,是为一段佳话。如今爹爹和太后早就默许了此时,既到了那般,我又改如何自处呢。现如今,我却阴差阳错的喜欢上了皇上的胞弟,安亲王。思及至此,心中烦闷不已,既是挂念着心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