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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发这百无聊赖的生活,二来,能为他亲手缝制衣袍也是我甘之如饴的事。揉了揉眼睛,细细的将拿针线穿过,昨日里誊了墨竹的花样,绣到今日,已经小有成就了。只听着几声扣门声,我放下手中针线,正襟危坐道“进来吧。”门外进了一个黑衣青年,是纪言。他虽是暗卫,却长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眉眼下有一颗红色小痣,邪魅的薄唇轻启,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冷血无情。纵是如此,他也能轻易的勾起少女的悸动。我和桂儿早已见怪不怪,倒是碧儿,被这突如起来的美男子也惊的不由的红了脸。“小姐,您吩咐的事,属下已经准备妥当了。”他不带一点感情的答复我道。他还是改不了口叫我小姐。或许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相府的嫡女,无论我是不是安亲王妃。他对我,始终如初。只要是我吩咐的事,就一定拼尽全力替我办成。“那就把东西带上来吧。”纪言挥了挥手,门外等候已经的下人,边陆陆续续的抬进两个满满当当的箱子。碧儿探着头不明所以,只是桂儿立在我的身旁,心领神会。这算是我的一个方法吧。在小的时候,爹爹生辰将至,我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他,就拜托纪言,一路尾随爹爹出门。那日,依稀记得,也是满满当当的抬了两大箱子,里面都是些,爹爹在街上随眼瞄过的玩意。有的是古玩字画,有些竟是些木偶糖果,停留最近的是一方紫砂砚台。为了买到他们,我确实是费了些心神。好在最后,爹爹收到礼物时开怀大笑,夸赞我孝顺贤德,只得十一岁便懂得投其所好。如今我依样画葫芦,一来,是为了了解他的喜好,二来,是好奇,他近日来出门散心是去了何方。而花费的这些银两,我让纪言直接从嫁妆里面扣去,免得落了人家的口舌。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许许多多物件,有字画古玩,有精致摆件。我随手翻了翻,却被一袭嫩黄色的女子挂衫给吸引住了。虽带着点俏皮的蝴蝶丝袖,但是看品相,只是普通质感的衣物而已,旁边还放着小小的鎏金发钗。我抬头示意纪言给我解释,他低头说,“小姐,今天王爷只是多瞄了几眼那女子,属下就为您寻来一样的服饰。”我会意的笑了笑问道:“她是怎么样的女子?”“看打扮应该只是小家碧玉的样子,带着一点机灵,约莫十五岁的样子。容颜并不算出众,只是看着很活泼外向。如果小姐有需要,给属下几天时间,属下把她带来”纪言倒是懂我的心思,还未等我开口,就有了这番琢磨。“那倒是不必”我本就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为这等小事撒泼作态也失了我的身份。本欲让他们退下只见纪言,用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物件,裹得细细的,巴掌大的物件许是裹在怀里的缘故,竟有几分温柔,暖了我的心间。我眼神中难掩雀跃,只弯了弯眉眼,便接过,对他笑道“谢谢”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是我最喜欢的小吃,麻糬。糯糯甜甜的味道,嗯~想起了小时候,我被禁锢在相府的深墙大院中,每每觉得不开心的时候,都是纪言,翻过高高的瓦墙,为我去街头上买来,我喜欢吃的零嘴,哄我开心。那年他才十三岁。再后来,他大了学了些本事,就会了武功,只是我也慢慢的不爱这甜腻的食物,学了些道德礼教,又因男女有别,反倒是跟他疏远了起来。他见我吃了几口,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微微勾起嘴角,就带着下人退下了。抿了几口温茶,润了润口中的甜腻。想起,心中的正事,就把目光重新转移到箱子上。原来,你喜欢这样子的啊。我手拂着这件嫩黄色挂衫,确实和我平日里的妆容很不相同,想起初见时,碧儿俏丽的模样,难道,你喜欢活泼俏丽的女子?我思虑着,就随手指了一些我觉得还不错的古玩字画,吩咐碧儿,送进他房中,剩下的就让下人处理了。遂招来桂儿,让她为我寻来一件鹅黄色的衣裳,简单缀一支珍珠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与往日不同,开始多了几分俏皮。影影绰绰的美人映在铜镜上,我轻抚着自己的脸、无论你心中所系的那个女子,身处何方,你们何时会相遇,这与我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我只知,这一世,你爱也罢,不爱也罢,我会竭尽全力的去追逐,用我的方法,即使把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也再所不惜。梳妆打扮了几番以后,便神采奕奕的领着桂。碧儿前往他所住的儒清阁。一路上,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也平日里多了几番心思游览这诺大的王府。他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是温雅内敛,不争不抢的模样,所以这府里的风景自是像他。虽贵为亲王,府里的建筑却不似他人,雕龙画凤,金碧辉煌的模样。只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在歇山转角处落得几簇繁花,虽简洁,却还算得上雅致。到了儒清阁,也不通传下人,只直径进了门去。“婉婉?你……”他在案边附身做画,只我这番模样,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光多了几分诧异。看我与往日不同的衣着打扮,疑惑间,随即想起了早些时候书房里的新添的有点眼熟的字画,这一切便不言而喻。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见他没有什么表态。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微微紧张的搓了搓衣袖,柔声问道“今日,今日妾身是否有些不同?”见他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拿起案便的书籍,随手翻了翻,竟不再看我一眼。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脸上竟透着难堪,就这么呆若木鸡的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过,衣裳太过单薄,我竟开始咳嗽。他抬头,见我一脸委屈的模样。也不安慰,只是说,“去换件衣裳。”我得了他的令,就唤桂儿进来,躲在这屏风后面,拉下帷帐,就换了身衣裳。用余光瞄他,他竟不为所动,连眼睑都不抬一下。待收拾完毕后,坐在他身侧,小心翼翼的问“王爷可是恼了。”“没有。”他淡淡地说:“我早就知道你派人跟踪我,只是你为我做的这些,我并不喜欢。”他顿了顿,眼里闪烁着一些愤怒,“我看那女子一眼,只是正好遮住了我的视线,并无它意,你不要随意揣测我的喜好。”他解释着,却带着责怪的语气。继而说到“还有,你现在是安王妃,不是相府小姐了,府里下人嬷嬷随意供你差遣。若是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