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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制坊金银玉件价值不菲,加之其工艺精细,所以往来进出,自然都是些名门闺秀,亦或是朝廷命妇。一般平民百姓自然是消费不起的。而我的金银首饰,一部分出自王宫内院的银作局,大多数是太后的赏赐。更多的一部分则是出自这钗制坊早些年的时候,都是母亲命人请了工匠,誊了样式,供我挑选后再量身为我定制。到后面,也有那么几次,闲来无事,陪着母亲去了几次。每每都会有所收获。请桂儿去拜了帖,让钗制坊为我特意清出了一个房间,这才准备出发。因为钗制坊离王府并不算远,所以我只带了碧儿桂儿,在王府后门处叫了一顶轿子,就出发了。才没几步就到了钗制坊的后门,那小厮见我下了轿,便熟门熟路的将我引进一处偏僻的内堂。进了门,只见王掌柜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他只像我鞠了躬行了礼,便将早早备好的珠钗首饰命人呈了上来,我只随意瞄了一眼,竟发现有整整一二十盘“娘娘且细细看,这些都是今年最新的款式。”我一时间竟眼花缭乱起来,只随意的挑了几支,但也并不是特别喜欢王掌柜知道我一向不喜别人替我推荐决定,自小都是我自己挑了喜欢的,倒也不说话,只静静地负手站在一旁,任我挑选只扫了一遍也没什么特别喜欢,当下正觉得满心失望,却一眼瞟见一只细钗只见它精巧别致,是时下最流行的珠玉镂空的镶嵌,心中一喜,将它拿了起来这王掌柜也是有眼色的人,当下就说“娘娘好眼力,这是昨日刚进的,全金陵怕是只有这么一支,唤作黛玉錾珠钗。若是喜欢,小人这就将它包下。”我只觉得心中一喜,就说“那就这支吧,顺便也把刚刚挑得几支一起裹了,晚些时候再一起送去王府。”“好的,小人这就去办。”只见王掌柜眉开眼笑的拿了这几支钗就急急忙忙的叫人下去包裹,并取了算盘和账本来,只划拉了几下,他脸一皱,竟没了声响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就抿了口温茶,疑惑地问他“王掌柜,怎么停了。”只见他被我一问,就战战兢兢的跪地求我说“娘娘恕罪,这钗,这钗……早间时候就被人买下了,是小人办事不力,弄了个乌龙出来。”我见他一只手用袖子擦着汗,一只手遮遮掩掩的模样,就好奇问道“哦,那是被谁买下了?”见我这番不依不饶的问他,他反而更加紧张,只得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说“是王爷买了,王爷特意吩咐了此事不可声张,是店里的小厮出了错,就把这簪子送到娘娘这里了。”重韫?!我见他这么说,心中疑惑,他买女子珠钗做些什么见我表情凝重,那掌柜连忙解释说“王爷命小人晚些时候将这钗送去王府,想来也是为娘娘准备的。不如小人就索性一起打包了,给娘娘送去也无妨。”见他如此说,又想起昨夜的缠绵,脸上一红,心中竟觉得丝丝甜甜的,难道是为了给我惊喜特意准备的?只从我嫁入王府,早已一年有余,细细想来,他竟是没有送过我什么特别的礼物。以前一直以为重韫就是那种无关风月的人,我也从不勉强也不奢求他能够送我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最近公务繁忙怕冷落了我,所以买来这簪子哄我开心,想来心中又像吃了蜜糖那般甜蜜“不必了、那就放着拿去给他,我选些别的就是了。”见我言语间竟又温柔了几分,倒也不生气,那王掌柜方知自己巧言令色了一番竟逃过一劫,心中暗自庆幸。回到王府,我心中又有几分雀跃,按耐不住,只等到天色渐晚的时候,便急急去儒清阁寻他进了这儒清阁,就看到重韫在研磨练字。只见他穿着一袭靛青色的烟云青衫,衣袖间是金丝滚边祥云,腰间别着一块玲珑剔透的墨玉。安谧宁静的妃色晚霞透过檀木窗子隐隐绰绰的打在他的身上,周遭像是镀了一层光芒。竟衬得他俊逸非凡。他见我进来,头也不抬继续做自己的事我倒是习惯了他的忽冷忽热,只几步厚着脸皮贴了上去,接过他的动作,为他细细的研磨墨水重韫倒也不客气,就着手开始写字起来,就这样,陪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他见我没有走得意思、先开口跟我说了话“婉婉,你今日是怎么了,如此清闲。倒是比平日里乖巧了许多。”☆、生气我见他夸我,只脸上一红,就支支吾吾地说道“为妻者,陪你研读诗书,写字作画也是正常的,王爷何苦挖苦妾身,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见我如此说,他倒是宽慰我道“成日里净是胡思乱想的,本王又没别的意思,只是见你这般不讲话,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他既这么说,我也不想客气了,也不研磨了,就顺势窝进了他的怀里只听见他说“以前总听说相府千金克己复礼的,前一年倒也克制,就前几个月起,越发得没大没小。又没些稳重,倒像是换了一个模样,本王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那王爷深更半夜去一个女子闺房里面偷香窃玉难道就合乎情理了么?”我羞燥得讲着昨晚的事只听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继而道“难道本王留宿王妃那里、还要三申五令么?”说罢竟捏起我的下巴,看着他他低头吃吃得笑着,用一种极其魅惑的语气说“我怕王妃早就求之不得了吧。”话刚落音,我只觉得自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全身上下定是红了一片。他见我这般,只是用手轻轻揉搓着我的耳间,拨弄着琳琅碧玉环,对着它吹了一口气,惊得我打了一个寒颤他见我这般狼狈,反而松开了我,竟快意得笑了起来我真的是恼他了,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意还一次次这样取笑我,被他如此捉弄,我就觉得眼一红,就想委屈落泪了重韫见我这般,许是真的动了气,知道自己过分了些,就贴着身子上来,哀声道“别气了,是本王过分了。”他如此细声安慰,我虽受宠若惊,却更加不知所措,竟委屈的流下眼泪他见我这般,怕是越哄越伤心,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得将唇贴了上来,吻了我的嘴角,止住了我的眼泪缠绵了许久,才气喘吁吁地分开,他只笑我说“说到底还是大小姐脾气,竟然要本王如此纡尊降贵来哄你。”“……”见他又是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模样,我心中反而更气了明明就是他刚刚要吻我的!!!就这样,我在儒清阁里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