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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酸楚,心中早已千千万万遍的名字,霎那间,侵蚀我所有的感官,只觉得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看到我黯然神伤的表情,舅妈了然,便不再追问。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了重韫的番外,打算过两天插播。下一章天雷~纪言上位,请天使们自带避雷哦☆、纪言上位窗外,突然下起霏霏细雨,远处的湖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那青绿色小荷才露尖尖角。这雨细细的勾勒出林府的青砖黛瓦,亭台楼阁,似是要洗去尘埃,和这落败之象,尽显这府邸往日的奢靡繁华用指尖接住这冰冷刺骨的雨滴,在这寒风凛冽中,任凭它打湿我的掌心。一阵玎玲声起,只见纪言撑着一把油纸伞,上面坠着冰花芙蓉玉,下面束着精巧的流苏,一股淡淡的的竹韵墨香扑鼻而来,这是?这是用香熏过的伞,闭眼享受着这一切,前尘往事、一幕幕浮现,那极尽奢靡的生活,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附庸风雅,用金银堆砌起高高的城墙,将平民百姓拒之门外的贵族生活而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侧头,戚戚然道,“纪言,你说的话可还算数。”他怔怔地在原地,抿着嘴,却没有回应我了然的苦笑道,不顾风雨,羞愤的走出伞外,凭那雨打湿了衣裳,我以为,我以为,却是自作多情手被一拉,直直的撞进了一个怀抱,是淡淡白芷香味。他用下巴抵着我的发,轻蹭着我的发间,像是得到了觊觎许久的珍宝。我又怎么不懂,他的眼神,他为我甚至愿意付出生命,他的沉默不言“对小姐说的话,一辈子都算数。”他搂着我的手微微在颤抖着,仿佛在等一个审判。我只闭了眼,或许,或许一切也该重新开始了“我说好。”就这么,我们相拥着在伞下,听着淅沥的雨声,站了许久。我哑了哑嗓子道“我不知道自己还喜不喜欢他,但是我会努力忘掉。”“好”“他曾经,你知道的,能不能不要介意我的过去。”“好”“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好。”我好累好累,一个人忘掉真的很难,能不能给我一个新的开始,能不能让我的身上去掉他的印记。这样,也许就不会再记得,那一切了轻轻把我散乱的发髻拢掉了耳朵后面,被指尖碰到的耳尖,感受到另一个男人的抚摸、它敏感的泛着绯色的红晕。眼神渐渐迷离。他深邃的眼里泛着光芒,慢慢的俯下身,就像是偷窥到主人的珍宝一般,哑声的道,“我可以吻你么?”我不言,只是用手攀上他的衣襟,抓紧又松开,犹豫了良久,慢慢的阖上了双眼碰,的一声,是油纸伞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被一股白芷香味,环绕着周身,他脱下外衣,盖在我的头上,怕雨沾湿了我的发,双手合十紧紧的抱着我,将我锁进他的胸膛。记忆里的一些画面冲出那些画面,像是一样广阔的胸膛,只是又好像什么不一样了下一秒,他的唇冰冰凉凉的覆在我的唇上,细细的研磨,是nongnong时白芷香味,不是,不是那个味道、我还是…本欲要挣扎开来,他却早早的知道了我意图,肆无忌惮地用舌尖探开我的牙关,缠绵悱恻,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这一切,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那nongnong的白芷香气,安心的怀抱,青梅竹马的默契,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好的解释。脑袋中浮现出一幕幕我们之间的场景,因为身份的距离,他似乎永远只能活在我生命里的阴影里,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深情却克制。我知道,这个男人是这个世间上,最不会背叛我的男人吧,如果把自己的后半身托付给这样的深情,也好想着,我踮起脚尖,将自己送得更近,补偿也好,感动也罢,这样的感情你都要么只要是你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回去禀了舅舅外公,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衫,坐着马车,就赶着雨,回家,这一次,掀开帘子,见他穿一身黑色的长衫,打湿了一身,撑着伞,跟着我的马车,走在马车的侧后方。坚毅的脸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我用手抚上唇,脸颊一红,心中莫名有些心疼。看着这雨,就令马车停下掀开帘子对下人说,“停车。”驾车的车夫愣了一下,遂即低头说“小姐有何吩咐。”“让纪言上来。”他愣了愣,“小姐,孤男寡女共处,这于理不合有损小姐清名誉,更何况,纪言只是下人。”“我早已不是什么小姐,他也不是下人。”我解释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拉上了马车,在马车内,拿出帕子替他拭了拭脸上的雨水,他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低下头,“小姐,你不必为了我…”你,眼睛一阵酸痛,气的流眼泪,“你反悔了?”“不,不是!我只是,”他看着我,眼中流露着深情和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个下人。”“爹爹会同意的,我早已不是相府小姐、只是一个弃妇而已。”他见我说的决绝,便不再言语,“你可以不必再活在阴影里,我命令你,纪言,让我忘掉过去的一切好么,帮我。”你愿意,帮我一次,用你方式,让我忘掉那么男人么,我总是这么卑鄙的利用你的好他顿了顿,“好,”一句浅淡的回答、却是有千斤重,爱而求不得,正是这世间最痛苦的事罢回到小筑中,纪言将所求告诉了爹爹,出乎我意料的是,爹爹虽然没有多大的震惊,但是还是不同意。这个决定犹如一盆凉水浇到他的身上,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退让,而是长跪在院子里的青苔石上求父亲。就这么不吃不喝的跪了两天两夜。我心疼他,苍白无力的脸色,怕他熬不过这大雨、生了风寒,便去求了母亲。娘亲的态度却是,希望纪言能够好好爱我,经历了那么多,反而没有门户之见,只是希望他能真心待我,便可以了于是我再也忍不住推开了父亲的书房,只见他俯着身子,听着雨声做着画,“爹爹,”听我唤他,父亲便知我所求何事,眼中只是暗了暗,说“婉婉,爹爹只是希望你能选择真正爱的人度过一生,而不是逃避”爹爹总是这么懂我,可是,如果不试一下,我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能重新开始呢,难道真的要舔着脸喜欢那个负心汉一辈子。他骗我在先,又害的家人沦落至此。连外公舅舅都受了牵连,半年来从未寻过我分毫,舅妈说的对,我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