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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压坏了太妃的尸身!”魏璎珞死死抓着弘历不放,红着眼睛说:“如今宫门都下了钥,你身为堂堂亲王,却穿着太监服饰逗留宫中,本就是图谋不轨,被我发现后,竟还编造如此谎言,我一个弱女子,怎能设计把亲王关入棺材,简直太荒唐了!”弘昼暴怒:“你这贱人!”弘历看弘昼一身太监服,衣衫凌乱,不由怒从心起,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畜生,看你干的好事!”弘昼不敢置信地倒退了半步,呆呆地说:“皇兄,你怎么能相信她,我可是你的亲兄弟啊!这个女人又算什么,她——”弘历难以忍受地闭上眼:“堵上他的嘴,派人去寿安宫勘察现场。”不消多时,勘察的侍卫回来了,寿安宫满是酒气,满地的酒坛碎片,太妃的棺材也一片凌乱。人证物证俱在,弘昼暂被羁押府中,魏璎珞由皇后领回。几日后,魏璎珞在长春宫中修建花枝,尔晴走过来,为难地说:“璎珞,裕太妃要见你……”魏璎珞猛然抬头,与裕太妃四目相对,然后裕太妃跪了下来。魏璎珞知道这位老太妃是弘昼生母,她急忙上前扶人,道:“太妃这是何意?”裕太妃却不肯起:“璎珞姑娘,我刚刚去过和亲王府,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全都知道了,都是弘昼做的不对,我这个额娘,替他向你赔罪!”魏璎珞淡淡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太妃何干?”裕太妃一脸哀求之色:“弘昼是我的亲生儿子,他犯下过错,是我管教不力!如今他惊厥昏迷,病势沉重,太医说至少折寿十年!我知道十年偿还不了阿满的性命,更不能消你心头之恨!所以我求你,冲着我来,放过弘昼吧!”魏璎珞平静地问:“裕太妃,你今日来,是不是要我向众人说一句,和亲王只是去祭拜郭太妃,是我自己一时看错,险些引发误会,是吗?”裕太妃眼前一亮,道:“只要你肯原谅弘昼,不管提出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魏璎珞摇了摇头,道:“皇后娘娘曾在皇上面前力保我,若我如今反口,又将娘娘置于何地?”裕太妃身边的宫女百灵怒道:“魏璎珞,你是个小小宫女,太妃何等身份,都跪下来求你,可别太过分!”裕太妃抬手阻止,她深深看了魏璎珞一眼,道:“不怪她。今日我来,本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弘昼落到这个地步,怨不得旁人!璎珞姑娘,打扰了。”魏璎珞看着裕太妃走远,一脸若有所思,尔晴过来拍了拍魏璎珞的手,道:“娘娘又贪凉喝西瓜汁了,你进去伺候劝劝她。”魏璎珞回神,应了句好。长春宫正殿中,皇后一脸不高兴,道:“璎珞,你真放肆,都管到本宫头上来了!”魏璎珞捏着皇后的肩头,软软地说:“娘娘,西瓜汁虽然好,却是寒凉之物,您不能再用第二杯了!”皇后无奈地说:“本宫命令你,再倒一杯!”魏璎珞抿起唇:“叶大夫怎么说,奴才就怎么办,只要对娘娘好,奴才受罚也甘愿!”皇后简直拿她没办法。殿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声:“怎么这么热闹,皇后在干什么?”却是弘历御驾亲临,众人吃了一惊,连忙向弘历行礼。皇后立刻起身行礼:“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弘历扶着皇后的手,温柔地说:“这天气太热了,朕记得你一向很怕酷暑,特意吩咐他们多送冰块过来,是不是感觉好些了?”皇后笑着说:“臣妾多谢皇上关怀今年璎珞想了个新主意,倒是很能解暑。”弘历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随即冷淡地哦了一声,目光落在一旁的木箱上,问:“就是这个东西吗,有什么稀奇?”皇后:魏璎珞低头,打开了箱子,弘历走上前,向箱内望去,便见箱子里层木胎上覆盖着一层铅膜,箱内用一片片木板隔开,一层冰块,一层果子,覆上一层棉被隔温。弘历终于有了点兴趣,问:“这铅膜做什么用的?”魏璎珞始终低着头回答:“回禀皇上,可以隔绝外界炎热,保持箱内低温。”皇后欣赏地看着魏璎珞,愉快地说:“如此一来,随时想吃冰果,或是想喝冰饮,都方便得很!”弘历想了想,道:“李玉,回头叫内务府打上两个送去养心殿,再给太后送一个!”说完,弘历仿佛不经意地又说了句:“皇后,朕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经过两位太医会诊,和亲王病势沉重,需要安心静养,朕只能待他痊愈,再作其他事想!”大殿内气氛一凝,片刻后,皇后叹息道:“皇上这么做,须一力承担宗室的压力,并弹压对和亲王的种种非议,您待和亲王如此宽厚,但愿他能知错就改,珍惜圣恩!”弘历对皇后说话,目光却一直盯着魏璎珞,别有用意地说:“弘昼是朕的亲兄弟,不论他犯了什么错,都得由朕来处置,朕也绝不容许任何人越俎代庖。”魏璎珞恭敬地立在一边,始终不发一语,袖中拳头却愤怒地攥起。第六十九章警告天气渐热,寿康宫内,几名宫女立在太后身侧打扇,虽凉风习习,太后仍觉闷热,于是对身旁的宫女吩咐了几句,对方很快捧着一只造型别致的箱子出来。“此为何物?”吩咐了几句,对方很快捧着一只造型别致的箱子出来,太后道:“皇上一片孝心,特命内务府打造了一只冰箱子送来,倒是十分便利,”箱子打开,里面铺着一层冰块,冰块上码放着一粒粒冰葡萄,深紫色的葡萄皮上挂着一层霜雪。太后捻了一粒吃了,顿时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道:“这天气真是一日热过一日,真的不同我去畅春园避暑?”裕太妃叹了口气:“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弘昼这一场大病几乎去了半条命,我心里担心的很,还是留下陪他养病吧!”太后点点头:“你这一番慈母心肠,但愿弘昼能牢记在心。”“太后娘娘,弘昼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极了!”裕太妃意有所指道,“若非还起不来身,早就入宫请罪来了!”这一次太后却没有点头,而是充满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摇摇头:“皇上顾念兄弟之情,一力维护弘昼,与宗室们闹得很不愉快,这阵风头还没过去,你让弘昼就留在府里养病,轻易不要入宫了。”“可是……”裕太妃还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太后的脸色却立刻冷了下来,淡淡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裕太妃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再开口,行礼告退。待出了寿康宫,她心中的怒气便再也按捺不住,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