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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尔晴感叹道。正因为类似的事情见多了,所以她才生出一股危机感,无论使出什么手段,她都要成为一个主子,而非奴才。她要主宰他人命运,而非被人主宰!拢了拢耳边鬓发,尔晴不后悔害死青莲,主子要奴才去死,何错之有?反倒觉得傅恒小题大做,但谁叫他是一家之主呢?尔晴只得放柔语气,安抚他道:“更何况,青莲谋害少主人,落得这幅下次,也算是咎由自取。”“事到临头,你还悔改,反而往一个死人身上泼脏水?”傅恒冷声道。“好呀,你不信你的结发妻,反而去信一个狐媚子?”尔晴啧啧两声,“还说你们两个没有私情,呸!那个贱骨头,落到暗娼馆正合适,死得这么早,还算便宜了她!”傅恒忍不住闭上眼睛。“住口。”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这女人的脸,听见这女人的声音,“收拾你的行李吧。”尔晴沉默片刻:“你……真要赶我走?”傅恒:“你今天就走。”“你……怎能如此无情?”尔晴一咬牙,“不,我不走,我是富察府的少夫人,我哪儿都不去!”傅恒碰都不想碰她一下,朝门外喊了一声,立刻进来两个身材粗壮的嬷嬷,傅恒一声令下,两位嬷嬷一左一右,抓住尔晴:“少夫人,得罪了!”“她已经不再是少夫人了。”傅恒冷淡的宣布这个事实,“带她走!”“富察傅恒,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尔晴挣扎起来,“我不走!我死也不会离开!放手!你们敢以下犯上,松手啊!”尔晴如同疯了一样,尖尖指甲往两位嬷嬷眼里挖去,一个嬷嬷猝不及防,被眼角被她挖出了一道血痕,登时恼羞成怒,想着她反正已经不是少夫人了,手上立刻加大了些力气,掐得尔晴大呼小叫。“住手!”房门开了,老夫人扶着杜鹃的手走了进来,见了这幅场面,登时气得发抖:“傅恒,你究竟要对你妻子做什么呀?”“额娘!”尔晴挣脱两人,扑到她怀里,哭道,“傅恒因为青莲,就要休我!”“额娘,青莲死了。”傅恒冷冷道,“被这女人送进暗娼馆,受尽折磨,最后吞金死的。”“傅恒!青莲只是个婢女!”富察府人气恼万分,“况且你刚刚进了军机处,立刻就要休妻,你的仕途,当真不想要了吗?”青莲固然可怜,可老夫人更看重儿子的事业,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傅恒的仕途。尤其是傅恒年纪轻轻就进了军机处,不知道多少眼睛正盯着他,寻着他的错,这休妻一事可大可小,若真为了一个婢女而休掉结发妻,一旦传扬出去,必定被参上一本,说他治家不严。一个人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还能处理好国事?傅恒明明清楚这点,却还是摇摇头:“家风不正,何以为官?来人,扶母亲回去休息!”尔晴与老夫人顿时傻了眼。老夫人是尔晴让人搬来的救兵,原本以为傅恒这个大孝子,无论心里头多么不情愿,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终究会放她一马。先前不就这样吗?因为老夫人开了口,所以他就默许她将尔晴嫁出府去!可为什么这一次不灵了?“不,不要!”尔晴仓皇失措道,“额娘你别走,额娘,额娘你救救我,救救我!”老夫人自是站在她这边的,奈何错了一次,傅恒不容许自己再错第二次,在他看来,若不是自己前一次太过软弱,明知不对,却还是听从了老夫人的话,青莲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为了让同样的悲剧不再上演,长痛不如短痛——他必须将这个歹毒的女人赶走!“哇!”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响起。原来是傅谦抱着福康安来了。见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了,小福康安忍不住瘪瘪嘴,替她哭了起来。尔晴如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到他身旁,伸手将他抱进怀里,母子两个一同朝傅恒哭道:“安儿不能离开额娘,他需要我啊,傅恒,别赶我走!”傅恒厌恶道:“有你这样的额娘言传身教,对他的成长才大为不利,来人!把小少爷抱走!”两个嬷嬷过来,将最后一根稻草,从尔晴手中给抽走了。尔晴忍不住伏地大哭,傅谦见了不忍,也劝:“三哥,你实在太过分了,怎能这样对待结发妻子呢?”“你同情她?”傅恒觉得可笑,“那你有没有亲眼见过,她在夺走一条无辜性命时,那种自鸣得意的丑恶嘴脸?你知不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青莲的父母会有多么伤心?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你就学会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八个字吗?”傅谦哑口无言。任谁看来,傅恒今儿都是铁了心要休妻,便是贡台上的神佛开口,怕也不能扭转他的心意。可是尔晴怎能容忍自己落到这样一副田地。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狠厉,她忽然抬头道:“傅恒,我说过,就算我死,也要从富察家抬出去,你永远,永远别想摆脱我!”说完,她忽然一头朝墙上撞去!鲜血如柱!“哇!”福康安在嬷嬷怀里大哭起来,不停朝她伸手,“额娘!额娘!”屋中一片大乱,有人扑过来喊她名字,有人冲出去叫大夫。鲜血沿着尔晴的额头,缓缓铺满她的面颊,像极她大婚时的红盖头。傅谦强忍住冲过去的*,转头对傅恒道:“三哥,大义灭亲是很痛快,但你真要为了一个婢女,逼死结发妻子?若她今日真的死在富察府,且不说喜塔腊氏会不会报复,你就不怕毁掉富察家的名声?”“尔晴,你醒醒,醒醒!”老夫人坐在地上,摩挲着握住尔晴的手:“你放心,有我在,傅恒绝对休不了妻!”好像就是在等她这句话似的,尔晴幽幽睁眼,气若游丝道:“额娘……我不走……我不离开……”傅谦的话没有打动傅恒,却打动了老夫人。无论是为了儿子的仕途,还是为了富察家的名声,她都不能让傅恒休妻!“傅恒,额娘从未对你如此失望过。”老夫人缓缓转头,一脸沉痛地看着傅恒,“你为了一个女人,竟荒唐到了这个地步!纵然尔晴真逼死一个婢女,那又如何?不过是个玩意儿,谁都不会当真!尔晴是你用大红花轿正经抬进来的发妻啊,哪怕有千万个不是,你也该原谅她!”见他仍旧无动于衷,老夫人一咬牙,补了句:“你若让她走,那我也走!我们两个一块离了这个没人味的家!”见自己的母亲都放出这样的狠话来,傅恒无奈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可以不休妻。”尔晴正枕在一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