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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璎珞,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袁春望看起来有些受伤。“知道我服用避子汤的人,除了叶天士,只有你。连明玉我都没告诉她,怕她性情急躁,一不留神说漏了嘴。”魏璎珞顿了顿,握在袖底的拳头微微发抖,“……我放心把一切交给了你,为何你要如此对我?”袁春望看着她,唇角向两边慢慢翘起,蛇一样艳丽慑人的笑容。“你很愤怒吗?当日我听说你要入宫为妃时,也是一样的愤怒。”他脸上不见半点内疚,笑吟吟道,“咱们当年怎么发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好了要在圆明园与我为伴,却背叛了我,我自然也要背叛你一次,才能不负当初誓言。”你不知道,我已准备好了要与你一同回圆明园的……魏璎珞在心里暗暗叹道,嘴上问:“……你从什么时候成了皇后的人?”没见她歇斯底里,当场发作,袁春望似乎有些失望与不满足。他的右手还残着旧伤疤,有牙印,也有撞伤。在她入宫为妃的日日夜夜里,他总是恨得睡不着,有时捶打墙面,有时用牙狠狠咬着自己的手,把心里的剧痛,化作身体上的剧痛。伤口永远都在,他的愤怒也永远都在。“从我决定回紫禁城的第一天,便秘密拜见了皇后娘娘。”袁春望试图激怒魏璎珞,最好让她跟自己一样,痛彻心扉,然后冲过来与自己厮打在一起,彼此的血溅出来,浇在对方身上。“我把你当成亲兄长,你却反手给我一刀!”魏璎珞果然发怒了,“很好,很像你的为人。”袁春望期待地看着她:“彼此彼此!”魏璎珞极其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继后:“皇后娘娘,您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袁春望将一切错误归到她身上,但若说一点私心也没有,她是不信的。两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血液里流淌着向上爬的*,如同一条总是仰望着树梢上果实的蛇。继后兴致勃勃地欣赏了这一出兄妹相残的好戏,再加上,如今魏璎珞已没了威胁,便大发慈悲的给了她一个痛快,告诉她:“令妃,你身边这位管事,本宫很是欣赏,从今日起,他就替了吴书来的班了!”魏璎珞一楞,然后嘲讽一笑:“吴总管入宫三十年,才爬到今天的地位,就凭袁春望,资历远远不够!”“袁春望在广储司和圆明园的差事都办得极漂亮,再说令妃怎么忘了?”直至此刻,继后才终于在人前展现出她的掌控欲,她端庄贤淑后的另一面,“有本宫的扶持,他就是最佳人选!”培植亲信,铲除异己,不留痕迹的将整个后宫,甚至将弘历都掌控在她手里,这才是真正的她。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之后,魏璎珞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怜我费尽心思,不过为皇后娘娘扫清障碍。可怜吴书来巴结效忠,却让娘娘借机除去,安插心腹!这一招连消带打,环环相扣,厉害,真是厉害!”继后轻轻一笑:“令妃,你该回去休息了。”不用她说,魏璎珞自己也会走,继续留下来干嘛?跪地求饶,还是让她欣赏自己的穷途末路?“不论娘娘如何打算,臣妾总算是报了仇,求仁得仁,没有遗憾了。”在继后惊讶的目光下,魏璎珞朝她行了一礼,“从今往后,祝愿皇后娘娘顺心如意,福寿康宁。”礼罢,她重新直起腰背,转身离开。继后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一丝欣赏,朝她的背影笑道:“魏璎珞,你是本宫平生所见,最有风度的输家!”“您也是我所见过,最有耐心的猎人。”魏璎珞头也不回,大笑出门,那笑声如此洒脱,直让人想起一首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怎么了?”继后转头笑道,“后悔了?”袁春望收回复杂难言的目光,一转身,朝皇后行了一个大礼,额头磕在地上:“奴才愿为皇后娘娘誓死效忠!”第一百五十九章血经有什么好后悔的?以人为梯,借着梯子一步一步向上爬,不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吗?“袁总管。”一名小太监走进屋,“吴书来那出了一些状况。”袁春望负手而立,立在窗前,淡淡道:“说。”“他酒后失言,在他徒弟面前,说了不少您的坏话。”小太监恭敬道,“后来,无意间提到,他手里握有太后的把柄,要找太后为他做主。”“……我知道了。”袁春望若有所思一阵,点点头,问,“对了,这消息是谁给你的。”小太监看他一眼,垂下眼道:“就是他徒弟。”闻言,袁春望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人人都与他一样,心狠手辣,以人为梯,他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去请吴总管来。”袁春望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文玩核桃,慢条斯理道,“我有些话要与他说。”密室之中,暗无天日。吴书来悠悠转醒,迷茫片刻,坐在椅子上挣扎道:“谁?哪个王八羔子绑了你爷爷?”他两手被反绑在椅背上,眼睛上还蒙着一条黑色绸带,忽然一只手从前头伸过来,拉下黑绸,笑:“是我。”看清对方的脸后,吴书来脸色有些发白:“袁春望,我的位置让你顶了,你还想干什么?”袁春望帮继后铲除了魏璎珞这个心腹大患,继后自不会亏待他。以监管不力为借口,继后撤去了吴书来的职位,并将这职位给了袁春望。有些位置,下来容易,想再上去却艰难。吴书来就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心灰意冷至极,每日里借酒消愁,时不时要说上几句牢sao话,发泄发泄心中怒气。——却不曾想,一闭眼,一睁眼,他竟被绑到了这里。“我警告你,别乱来。”吴书来声色俱厉道,“我虽然现在落魄了,但到底是太后提拔上来的人,你……啊!!”一把短匕扎进他大腿里,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袁春望的手上。松开匕首的匕柄,袁春望抽出一条帕子,细心擦拭着手指。“原来你是太后的人。”他笑道,“那我就更加留你不得了,免得你去太后面前告状……”说完,他一把将匕首抽出来,鲜血喷涌而出,吴书来疼得哇哇大叫,不迭的朝袁春望喊道:“停,停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换我一条命!”“秘密?”袁春望摇摇头,“我可不觉得有什么秘密,能值你一条命。”“有,有的!”吴书来喊道,“我有一封温淑夫人的绝笔信!”“温淑夫人?”袁春望一挑眉,“那是谁?”“是皇上的乳娘!”吴书来一边嘶嘶喘气,一边道,“当年我只是安乐堂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