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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守着的人回话没有?”二贵摇头,“小底还没有收到消息!”杨叔岱道:“你一会去门口候着,但凡传了消息来,立即回我!”既然沈溪石这般关系那顾小娘子,他倒要看看,沈溪石能为她坐到哪般?二贵犹疑着道:“主子,虽说现在天气回暖了,但是刚打春,乍暖还寒的,你要是受了凉,这个天儿可不好受,您,要不再想想?”杨叔岱看着表情有些纠结的二贵,一扇子磕在了二贵的脑门上:“怎么,小爷我不下去,你二大爷替我下去?”“哎呦,爷,您可折煞小的了!”二贵苦哈哈地求饶。杨叔岱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没人,微前倾了身子,低声道:“顾小娘子身边的女使会点拳脚,你到时候将人引开。”二贵点头,“爷放心,小底明白。”杨叔岱见吩咐完了,这才气定神闲地往恭房去了。等他再往宴厅去,镇国大将军和楚王爷去书房了,小郎君们聚在一处聊着原本是想一堵丹国贵女们的风采的,没想到郡主棋高一着,竟藏了起来。另一边一向贴着沈溪石的景行瑜拿着郡主送的一块徽墨,十分宝贝地道:“可得藏好了,我爹爹近来颇喜习字,到处收藏各种墨,到他手里,又没我的份。”杨叔岱迈过门槛,朗声笑道:“行瑜兄可得谨慎思量了,刚才你娘亲可在郡主那看着呢!说来汴京城里头的奇事还真多,当初我娘在的时候,还和魏国公夫人商量着结个娃娃亲呢,不想,魏二娘最后竟嫁到了景阳侯府,成了行瑜兄的娘亲,哈哈,真是有趣,有趣!”景行瑜将徽墨收进了广袖里,朱唇微启:“哦?不知叔岱这话,可曾在你爹爹面前提过?”蓦地凛声问道:“还是要我上府转告,问一问杨老国公他老人家,是否在外头留了种,才将自家的嫡孙往废物里养?”景行瑜话音一落,旁边李国公家的小郎君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杨国公惧内,在外头养了外室,一养便是三十多年,不过那外室也不是省油的灯,前段儿养了个面首,还有了孕,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事儿汴京城内,八岁小儿也是知道的。杨叔岱不过是记恨沈溪石上次将他揍得猪头一样,借着言语羞辱几句和沈溪石好得穿一条裤子的景行瑜。没想到,景阳侯府不在的场合,这景行瑜竟是一个比他还混不吝的东西。“景行瑜,你混账!”景行瑜一双桃花眼半挑,蔑视地看了杨叔岱一眼,“彼此彼此!”杨叔岱捏紧了手中的扇骨,右脚微动,身子前倾,像极乐狼狗扑食的动作,一旁的小郎君们忙劝了起来,将杨叔岱拱出了门外。景行瑜望着杨叔岱出门的背影,心里犹自暗暗咬牙,这混账东西,不给他点苦头吃,怕是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第27章变故厅内客人越来越多,眼看都没有落脚地儿的时候,杜氏看着憋手蹩脚的小娘子们,笑道:“小娘子们就别在我们这儿晃着了,生生地将我们都比老了,去花园里逛去,花儿开的正好呢!”魏静晏难得地笑道:“姨姨看着不过才碧玉年华,也不知道那丹国的栗谷是不是要养人些,静晏看着都好生羡慕。”京兆尹府荣夫人也笑道:“可不是吗,也就郡主好福气,可以跟着大将军四处看看各地的风光,便是栗谷不养人,山水也是养人的。”杜氏笑着谦辞了两句,一边又吩咐身边的女使银九道:“多安排一些女使去照顾,今儿个天尚寒,小娘子们若是起兴了,要划船,可是不许的!”话音刚落,门口的小婢女报:“寿阳郡主到!”厅里瞬时静寂了下来,连原本要出门的小娘子们都定住了一般,不挪脚了!都不想寿阳郡主今个会来,平日里连旁人在她跟前提一句耶嘉郡主,都要使绊子的主,竟然会主动来情敌的府上。顾言倾忙去看杜姨,却见杜姨面上也是微愕,显然也是预料不到,毕竟张丞相当年对杜姨的一往情深,是在御前都做过记号的,官家尚在潜邸之时,第一心腹便是张子瞻,若不是顾虑张子瞻,当年官家在杜家二女娶一为太子妃的必选题中,选的怕就是杜恒言了。可是,即便官家退让了一步,张子瞻还是败给了杜氏的青梅竹马。张丞相还是小郎君的时候,也是才气非凡,彼时尚待字闺中的寿阳郡主求着楚王爷要了圣旨,硬嫁到了张府。饶是顾言倾心底再多事儿,这么一刻,她竟也有了看热闹的心思,听说杜姨和寿阳郡主从没在公开场合见过面儿,这些年,杜姨又远去并州或丹国,厅内众人都在翘首看着,门外寿阳郡主带着女儿张如绮过来了。魏静晏淡淡瞥了看热闹的众人一眼,不妨看到了眼里带着兴味的顾絮,拿着茶碗盖的右手微微颤了一下,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寿阳郡主和杜氏年龄相仿,眼角虽敷了一层脂粉,到底还是有几条细纹清晰可见,却是戴着七翟冠,着了郡主品服宫装来的,既是如此,厅里头的内眷少不得要依着规矩行品级大礼,便是杜氏,也福了礼。说到底,她才是赵国名符其实的宗室郡主,杜氏不过是丹国受封的郡主。寿阳郡主以来,便以品级压人,在场的诸位夫人和小娘子心下了然,都不点破,一时气氛微微凝滞。倒是杜氏面上无所谓的模样,让寿阳郡主上座,寿阳郡主也不客套,竟就稳稳地上座了。寿阳郡主毕竟出身楚王府,父王是先帝的亲弟弟,按照太`祖皇帝在孝慈纯善太后跟前立下的“兄终弟及”的金匮之盟,她的父王原是有望问鼎的。这般显赫的身份,寿阳郡主自出生,便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些年,她一直知道这满汴京城的人,多少人说她的笑话,今日杜氏开花宴,她是憋着一积年的郁气来杀杀杜氏的威风。丹国一位小娘子见寿阳郡主竟就毫不客套地坐了耶嘉郡主的位儿,轻“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怎地我丹国的郡主还要低赵国的郡主一头,赵国陛下在我国陛下跟前,尚且还要自称一句‘侄儿’!”顾言倾看去,是那日在孙家茶楼吩咐绑住刺客的小娘子,好像叫“蓁儿”,听说是丹国太皇太后母家的侄女。当年两国休战,赵国求和心切,愿意尊丹国陛下为叔伯,又愿意每岁上贡,虽说这十年两国关系越发亲和,但是若追根溯源起来,蓁儿说的一点也没错,作为丹国的耶嘉郡主,杜氏这般行事,确实是自降身份。杜氏笑道:“蓁儿,我在这行的是夫家的礼!”蓁儿原就是看不惯寿阳郡主欺压,见耶嘉郡主打着转合,也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