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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石淡淡瞥了一眼,他多少知道点赵慎的心思,不过却不准备和好友点破,只道:“大约是不愿离京吧!”这话虽说是含糊,却也说对了一半,大皇子可不是不愿意离京嘛!他要是走了,这辈子大约很难再见到顾家jiejie了。赵慎此时已经喝得迷醉,眼睛出现了重影,也不知道此时过来敬酒的是谁,也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对方举杯的手,就开始一扬而尽,右手的空杯往边上一伸,便有专门倒酒的小黄门给添满。大皇子已然喝红了眼,即便是再没有眼色的人,也发觉到了大皇子的不对劲,到底是陛下唯一的皇子,谁也不敢真将大皇子给灌出个好歹来,都心生退意,又不敢冷场。楚王看不过眼,对陈门招了招手,让陈仁将大皇子的酒换成了凉白开,大皇子眼下也分不清是酒还是水。景行瑜啧啧叹道:“倒是比我还可怜些。”上月景行瑜已经娶了萧蓁蓁入府,这阵子被爹爹拘得厉害,整日里连出个门都不易,不过他虽然不能从正门大大方方地出,还是可以爬个墙偷跑出来的。可是这大皇子以后竟是连京城都进不来的,稍有妄动,便是抗旨。所谓的封王就番,不过是变相的软禁。景行瑜正咂摸着,不知何时杨叔岱举了酒杯过来,对景行瑜道:“许久未见景兄,别来无恙。”景行瑜呵呵笑着,与杨叔岱碰了杯,仰头赶尽,二人虽上次在林府闹了些不痛快,不过眼下杨国公府正是繁花着锦的时候,景行瑜到底不曾意气用事,给了杨叔岱这个面子。不妨杨叔岱喝了酒后,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自斟了一杯,对景行瑜道:“以前弟弟多有莽撞之处,若是有惹得景兄不痛快之处,还望景兄海量,莫与弟弟计较。”景行瑜不由挑眉,杨叔岱素来混账的性子,还有今日这般伏低做小的时候,一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喝了一杯底干。他这样子磊落,倒让杨叔岱微微眼眸微亮,近日阿翁一直对他耳提面命,让他低调些,杨家现在看着风光,又是出了宠妃,又是大皇子妃的,但是不知多少人暗地里盯着他们家,就等着他们家出错儿。阿翁已经年老,杨家现在的锦绣繁华完全是靠着他的姊姊meimei们撑着,杨叔岱虽然素来混账,但也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立起来,眼下的杨家稍有不慎,便是一个大厦将倾。是以自从杨幼榕被指婚给大皇子以后,杨叔岱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瞎胡闹了,规规矩矩地待在府中,由阿翁请来的门客为他授课。景行瑜和杨叔岱到底是一同在京城长大的,同为勋贵之后,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眼下见杨叔岱不混账了,景行瑜便也不再和他计较。眼下是杨家,谁又能说,五年后,十年后,会不会是景阳侯府被架在这火架上烤呢?杨叔岱过了景行瑜这关后,又有意地朝着沈溪石看了一眼,可是沈溪石冷淡地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杨叔岱想起自个以前对顾絮做的事儿,到底没敢上前攀谈,摸着自个鼻子,讪讪地走了。景行瑜望着他的背影,对沈溪石笑道:“杨家也不是个糊涂的,连杨叔岱这纨绔子都能改了性儿。”沈溪石不置可否,官家既然架起了杨家,岂管杨家是不是个糊涂的,杨国公去世后,杨家降爵是至少的。***前头男子们热热闹闹地喝着酒,后头女眷也热热闹闹地聊着话儿,和杨幼榕相熟的小娘子和夫人大都都来了,这将是杨国公府嫡幼女荣宠的少女生涯最后一笔色彩,以后,杨国公府的嫡女便要随着大皇子,远赴滇南了。顾言倾和杜姨相熟的几位夫人坐在一桌,一直含笑听着她们说话,安安静静的,只有有人提她名的时候才应景地说上一两句。到底是大皇子的婚宴,作为沈枢相的夫人,她不好不过来。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地有一个小女使过来对她道:“沈少夫人,奴婢是皇子妃身边伺候的,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叙。”顾言倾微微皱了眉头,这等大婚的日子,杨幼榕找她做什么?见她不动,那小女使垂目低声道:“我家主子让沈少夫人,务必前去。”话说到这个份上,顾言倾不去都不行了,对方毕竟是大皇子妃,虽然不知道杨幼榕喊她过去做什么,顾言倾举着酒杯走到了魏静晏跟前,亲昵地敬了一杯,低声道:“大皇子妃传我,速告诉溪石。”然后便回到座位上,放下了自个的酒杯,笑盈盈地起身跟着传话的女使走了。外边候着的荔儿见她出来,立即上前跟着。魏静晏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抿了抿唇。那传话的小女使也没有说什么,带着顾言倾主仆二人穿过了两道垂花门,因是大喜之日,府里到处都挂了大红的灯笼,树上也都绑了红绸,十分喜庆,只是越走越安静,倒像是离前头的喧闹越来越远,顾言倾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她素来不识路,也不知道杨幼榕到底住在哪个院落。想着荔儿跟在身后,不至于出什么事儿,微微放了心。顾言倾正疑惑间,那女使忽地回头垂眸道:“沈少夫人,到了,我家主子在里头等你。”顾言倾看了她一眼,见她垂目立在那儿,一时便也停了步子。荔儿警醒,靠近了自家主子一些。又听那女使道:“我家主子说要与沈少夫人说些体己话,这位jiejie还请留步。”话虽说得客气,可是已经拦在了荔儿身前。荔儿一急,却见顾言倾微微一笑,也不搭理那女使,转身便走。顾言倾刚抬脚,没走十步,身后便传来一个略熟悉的声音,“顾家jiejie!”带着两分凄惶,两分欢喜。顾言倾微微一叹,转身对着大皇子行了一礼,“殿下喊臣妇来,实与礼不合。”赵慎定定地看着眼前肃着脸的顾言倾,忽地软了声调道:“顾家jiejie,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今天大婚,就是想看看你。”赵慎望着她,轻声道:“顾家jiejie,你不知道小的时候,每次我喊出这一声‘顾家jiejie’的时候,有多么欢喜。”赵慎说到这里,声音略微哽咽,谁也不知道一个不受待见的落魄皇子在后宫中是如何每日眼巴巴地期待着那个会对他笑,会软声软调地喊他‘小豆丁’,会刮他鼻子、捏他脸的jiejie进宫来。忽地一个荷包塞到了她的手中,“顾家jiejie,你无论如何得受着,我就要走了,”赵慎深吸了口气,“我走后,顾家jiejie若是在汴京城中过得不如意,拿此物来滇南找我。”他话音刚落,蓦地一个声音嗤笑道:“殿下多虑了,我家夫人不会过得不如意。”是沈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