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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染了猩红,接着顾言倾的脖子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她喊疼,沈溪石才停了下来,却是依旧将头埋在了顾言倾的脖颈里。这一晚吃了言倾亲自煮的饺子的沈溪石,在熄了灯以后,热情得像是要将言倾拆吞入腹,顾言倾迷濛着一双泪眼,沈溪石才舔了舔唇,安安静静地搂了人在怀里睡下。第二天顾言倾迷迷蒙蒙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外头的狂风吹得窗棱子在响,不觉往溪石怀里又拱了拱,沈溪石已经睁开了眼,在她的耳边轻轻呵气道:“阿倾,外面下雪了,等我回来,给你堆雪人好不好?”那年他看着她落寞地踩着雪离开伯府,一边跟在后头踩着她的脚印,一边想喊住她,堆个雪人哄她开心,顾言倾睡得迷糊,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沈溪石看着她睡得粉扑扑的一张小脸,不觉又亲了过去,一声微弱的嘤咛声从顾言倾嘴里溢了出来,直到唇上覆过来熟悉的气息,顾言倾本能地反亲了回去。清晨的女子,整个人都像是被暖气蒸的松软的糕点,热乎乎软糯糯的,沈溪石的手熟练地摸到了柔软的地方,只是想到怀里的人昨晚的求饶,沈溪石克制着没有再占有,只是一点点地挑逗,看着小人儿脸上渐渐泛起的红晕,沈溪石也觉得身心满满的愉悦感。外头的雪花堆了一层又一层,连偶尔停留在树枝上的瓦儿雀也没了踪影,大地像是结了一层白茫茫的霜花。屋内满室旖旎,伴着时不时轻微的嘤咛声和男子偶尔的低笑。守在门外的荔儿,望了望密密地飘落的雪花,心里暗道主子和姑爷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听到里头爷在唤水,忙应了去厨房提水了。从浴桶里出来,顾言倾浑身粉嫩的像一只烧红的软脚虾一样,沈溪石忍不住又狠狠亲了几口,沈溪石辰时末要去一趟宫中,再是不舍,也不得不离了温香软玉的被窝,对言倾道:“等我回来,我们也生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好不好?”昨儿个看见福乐郡主,沈溪石对生孩子一时,忽地就有些动心了,且现在,太后已然威胁不了他们了。对上沈溪石期盼的眼神,顾言倾轻轻点了头。她想,和心爱的人生一个孩子,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吧!沈溪石原是要骑马去的,可是顾言倾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让沈溪石坐马车过去。沈溪石临走前,将她的被褥掖了掖,在她的额头印了一个吻,才不舍地出了厢房。***沈溪石到东华门的时候,正好大臣们下朝,看着在冰天雪地里依旧神清气爽的沈溪石,一群被寒气浸染得直哆嗦的大臣们心里暗度,果然再寒冷的天气,也影响不了周王殿下认祖归宗的愉悦。被家中的小女子温暖的眉目间俱是暖意的沈溪石难得有耐心地和来跟前奉承的大臣们寒暄了一两句。于是便有了这样的对话:大臣甲:“殿下今日气色真好!”今天陛下定然有赏赐!沈溪石:“唔!”阿倾要给我生孩子了!大臣乙:“殿下今日是有喜事?”是要有封地了吗?沈溪石:“嗯!”阿倾要给我生孩子!大臣丙:“殿下龙姿凤章,下官一早觉得殿下非同凡俗!”竟然是先帝的儿子!沈溪石:轻轻颔首,阿倾要给我生孩子!……被暴雪的寒气冻得身体僵硬的大臣们,今天下朝后在东华门一致感受到了新鲜出炉的周王殿下的温和的笑脸,东华门外原赶着回家的大臣们排起了队和周王殿下说起了各种祝贺的吉祥话儿,周王殿下无一例外地给了一个灿烂的笑脸。等在御书房里的赵元益,从垂拱殿回来,喝了一碗热热的奶茶,犹觉得浑身发颤,看了一下滴漏,已经过了辰时末,今个会不会天气太冷,皇弟不来了?正皱眉间,便听到了桂圆公公来报:“陛下,王爷被堵在东华门外了,一时进不来。”赵元益以为大雪封了路,也不以为意。桂圆公公见此,也没有再说刚才他见到的诡异情景,早三五年,王爷还是个九品殿侍的时候,他也没从王爷脸上见到这般温煦的笑容,在皇宫里浸yin了几十年的老公公,直觉事出反常必有妖。桂圆公公是知道这些年陛下对沈溪石的恩宠的,怕一会兄弟俩闹得不愉快,陛下心里不痛快,尽心竭力伺候陛下的桂圆公公,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恕老奴多嘴,王爷背负了这许多年糟贱的伯府庶子身份,心中难免有郁气,……”话说到这里,便见赵元益心情很好地觑了老公公一眼,朗声笑道:“这狼崽子朕还不知道,捏蛇捏三寸,朕心中自有计较!”桂圆公公也笑道:“陛下英名!”等沈溪石一进御书房,便听赵元益道:“这次叫你过来,是准备和你说,让你和你王妃早日上宗谱。”沈溪石一听给他的阿倾入宗谱,眉目间顿时又是一片柔和,刚及弱冠的小郎君眉目清朗,赵家男子同出一脉的琥珀色眸子里映着淡淡的星辉,赵元益看得也是心神一动,暗道自己这三寸捏得真真地好!过了一会,赵元益才提出要沈溪石带兵重返西北的事。得了红枣的沈溪石,自动地忽略了这不讨喜的一巴掌,眉峰微皱道:“等我将拓跋申赶走,从河北东路、河北西路、河东路、永兴军路都划给我做封地。”这四路就占了整个北部了,陈巍山、林承彦和现杨家管辖的地段全在封地里,赵元益眉目微挑,沉吟片刻,应了下来,补充道:“但朕也有条件,等二皇子长到六岁,你要回京给做他的太傅!”“八岁!”赵元益并不退让,“最晚六岁,朕的江山还靠他!”沈溪石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没有就回京的时间讨价还价,而说起了承恩侯府的事,“陛下,我的王妃既是要入宗谱,是不是也该还承恩侯府一个公道。”深谙捉沈溪石这条巨蟒之道的赵元益,昨夜处理了惠妃一事后,便想过这件事,“很快大理寺会出文书说明七年前顾家大火是被人暗害,纵火的人,也会交给大理寺。”沈溪石不妨陛下这般干脆,一时看着他,眼眸里情绪莫名。赵元益朝他的额头扔了一只笔,被沈溪石及时地避让开,却听赵元益道:“都知道自己是王爷了,是不是该喊朕一声皇兄?”沈溪石一怔,对上陛下脉脉温和的眼睛,一样的琥珀色眸子,微微上挑的眼睛。“皇兄!”若干年后,退位为太上皇的赵元益一直十分庆幸在那一年看到殿中伺候的一个小殿侍的时候,起了好奇之心,发现他就是自己唯一存活的皇弟,在那之后,一步步扶持他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