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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答就狡猾了,颇有些偷换概念的意味,但忽悠银时和高杉绰绰有余。那时候松阳身首分离是不争的事实,现在人却好好的站在这里,虽然现在宇宙广阔,复活一个人并不是可能性为零的事。但到底是rou体的复活,还是记忆的寄宿,这本来就是不好定义的事。复活后的人还算得上以前那个存在吗?还能够承袭以前的一切吗?这是哲学家都没法解释的问题。所以即便两人心中抱有疑虑,但更多的却是仿佛被救赎的开心。当然不明就里的塞拉也是这么理解的,她觉得即便中间有过种种纷扰和伤害,只要最后大家还念着同门的情谊,肯放下当初的执着,也未尝不能重续以往的情分。知道一切,并且眼见自己老师是怎么三言两语在被抓包的情况下转危为安的胧,几乎都要给老师鼓掌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天道众那群老头子不是他老师的对手,这边的状况照样运筹帷幄。想到自己被抓包时狼狈的样子,胧觉得自己还有得学。如果现在就点到为止,或许这真的就是一个happyending的大结局了。毕竟胧不会真正出卖虚,相反他甚至极力维护着这组建时日尚短,但却让他倍感归属的家庭,以及师母构想出的,一家人在一起的蓝图。可很遗憾,假的终归是假的,那些曾经发生的事,罪魁祸首不可能临时改变主意就抹平这造成的数年的折磨。只见信女嗤笑一声:“亏你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呢,虚!”众人看向她,虚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信女是所有弟子中,看似和松阳羁绊最少的一个,甚至虚怀疑她到底能不能分辨出两个人,但显然是他低估了,一段感情不是看时限来衡量的。明明他自己也是这样,却没有想到这一点。信女站了起来,看着虚,红色的眼眸看着有些幽深——“明明是一切主导者的你,凭借着与松阳同一个身体,就利落的把自己扭转到被害者立场,真是便利呢。”“天照院历代首领的真身都是你,入侵地球时以天道众为首的势力中也有你的份。”“松阳的出现确实在地球一方起到了很大的助力,但不要眼睛不眨的就把别人师父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好吗?”“更何况,策划杀死松阳的可是你自己。那么你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底气,让你觉得你可以继承松阳的一切的。”说着信女指了指塞拉:“你连和欧嘎桑在一起,都不是用的自己的名讳。”“告诉我们,虚!你还想榨取多少属于松阳的东西?”这番话,在空旷的山麓中,显得格外尖锐又咄咄逼人。胧颇有些不可置信这家伙居然了解到这个程度,而银时和高杉即便已经经过短短时间内一环又一环的震惊洗礼,仍旧脑中犹如guntang的岩浆淋下,浇得人几欲崩溃。而虚看向信女的眼神,却分明已经染上了杀意。他没想到事情会坏在最意想不到的家伙手中。但此时塞拉却已经问出来最关键的疑惑:“自己策划——杀了自己?”“简单的说,松阳和你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欧嘎桑!”信女知道以虚的冷酷自己或许活不过今天,可她只要想到当初隔着铁窗被老师教导学习认字的时光,那第一个没有将自己当做天赋异禀的杀戮机器,而是一个亟待开蒙的普通小女孩的人的笑容。就无法忍受虚这个罪魁祸首侵占松阳的一切。“这个人是活了几百年,没有名讳不老不死的怪物,代号虚,天照院历代首领的真身。”“当初以天道众为首的势力入侵地球,实际上就他的手笔,但在此期间,他的内心产生了另一个人格,便是吉田松阳,我们真正的老师。”“这个人为了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策划利用松阳弟子的性命,让他自愿赴死,所以不要被他那套复活的言论骗了。实际上他只是争夺身体控制权的胜利者而已。”“一个利用弟子亲自斩杀老师的家伙,对大家是没有温情可言的。虚,你自称为师的样子,令人作呕。”“更何况如今的局面——”说到这里信女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虚的眼神充满了nongnong的讽刺。“掌控着真正控制幕府的天道众,以及春雨如今的号令权的你,居然说自己是为了阻碍弟子们自相残杀而来。这真是本世纪最滑稽的玩笑了。”塞拉每听信女说一句,嘴巴就长大一分。她这不是被骗的第一次,可却是真相跟剥洋葱一样永远剥之不尽的一次。也亏得信女强大的总结能力,不然让她自个儿去发现,被蒙在鼓里一辈子都不出奇。她回头,看着松阳,不这家伙叫虚——不可置信道:“真的?你不但入侵地球,煽动人家国家内乱,残害自己的另一个人格,折磨另一个自己的弟子的内心,连名字都是假的?”虚正要解释,却被塞拉猛地推了一把——“那你告诉我,跟我在一起的家伙是谁?是虚还是松阳?”这一瞬间,虚对于松阳的存在是存在着憎恶的。他看着塞拉的眼神,很解释当初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松阳的名字,但张了张嘴,居然发现这是自己干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然此时也没有再说话的空隙。只见银时和高杉同时挥刀攻了上来,那宛若实质的杀意,以及仿佛回到曾经战场的默契配合,都让虚无法等闲看之。两人的眼中仿佛充满了血光,即使身体已经在之前的相互战斗中力竭,可依旧在仇恨的支撑下,滋生出了源源不断的行动力。“你,杀了我们的老师。”虚往后一退,躲开同时挥过来的两把刀,轻蔑一笑:“哦呀!有了宣泄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将自己无能的罪过甩到别人身上吗?”“可以哦,没问题,尽管无视这一切吧,反正你们已经不是必要的了,我也厌倦了弟子众多的这个设定。”虚徒手握住银时的刀,将他甩开,又架住高杉的攻击,轻轻一挑就将他掀退数米。“老实说,我唯一走错的一步棋,便是将你们看得太高,果然记忆虽然不代表感情,却会左右判断。承接那家伙的一切也不是我所愿。”“既然如此——”即便有再深的恨意,实力的差距就是如此,更何况还身负重伤。两人根本就不是虚的对手,正陷入颓势,信女欲加入战局。可却被横过来的一只手挡住了。塞拉冷笑一声:“你回旁边坐下。”接着又对神色复杂的胧道:“还有你,也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