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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叛徒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大多时间都消耗在路上了,毕竟实在离地球远。天照院如今已经被虚完全掌控,天道众就跟没了保命底牌的垂危老人一样,只要他想,任何时候都能轻松结束这个延续好几个世界的长老制度,把整个天道众变作他一人的爪牙。而这些也是天道众的愚蠢贪婪一手造成的,他们贪婪虚的永生力量,又便利的将他当做武器驱使。在组织里扎根数百年的存在,方方面面早已被他渗透殆尽,竟然还妄想着对方会永远受控制。从飞船上下来后,师徒俩就直接往家里赶,胧突然对虚道:“老师,我想了想,您离开地球的时候,告诉师母银时他们的存在,虽说避免了猛然撞见双方不识的尴尬,但要颠倒立场把罪名全部甩给徒弟不肖,自相残杀,你只好出来清理门户这一点,还是不太妥当。”“嚯?怎么说?”虚饶有兴致道。胧有点心虚,他知道老师能看得出自己对那几个家伙的心软,他其实自己也不清楚现在这么做的动机,是真的为老师不妥,还是心理一角保护师弟的本能。咽了咽口水,他还是道:“那些家伙虽然脑子不好使,又经常状况混乱,又不善于解释——更或者说,他们每个人都拉出来都有百口莫辩的犯事嫌疑。”“但我和他们打交道这些时间,也明白了,在他们身上真的准备再充分的前提,都架不住意外的变故。或许老师您心中的计划很完美,可是那些家伙某种意义上就真的像被眷顾了一样,老师您小心到时候阴差阳错,让师母知道了真正的前因后果。”“她会怎么做,您应该能预料的吧?”虚心尖一抖,顿时收起来玩味的兴致,虽然胧对于松阳弟子那些复杂的感情他看在眼里,不过动机如何,却并不影响这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意外是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可以将精心的准备毁于一旦,再完美的谎言也有被拆穿的可能。所以虚想了想,确实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托大了。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在这里安顿了下来,总会和银时他们见面。于是虚便道:“要不干脆先杀了他们,反正颠覆地球的计划中,有他们的话戏剧更加精彩,没有他们,历史也照常推进。”胧冷汗都出来了:“老师您这是本末倒置,更何况,您已经告诉师母他们的存在了,以师母的性子,恐怕都已经和几人接上头了。”“要是正好被她撞见,那您——”虚想了想那场面,画面太美不敢想。得,之前还觉得挺运筹帷幄的,现在被徒弟一说,哪儿都是风险和漏洞,反倒把自己方进去了。他问:“那依你之见怎么办?”胧却懵了:“诶?我?我也不知道啊。”虚:“……”胧有些尴尬,知道做事不是他这样的,只提反对意见不出解决方案,怕不是老师一会儿生气了得揍他。于是硬着头皮道:“那老师咱们来分析一下现在做的事还有矛盾冲突。”“首先,咱们现在要煽动几方势力内战,然后由您掌控的天道众和春雨趁虚而入。为的是颠覆整个地球,但颠覆地球是为了什么,那是您判断有那个可能性杀死你的人都会在这里聚集,从而提炼他们的觉悟。”“可现在,已经有可以轻松杀死您的人了,您觉得——咱们这么特意做这么多事,还有意义吗?”虚看了看他,想了想。要反驳自己经营了这么久的事,说停就停岂不是儿戏——但要说他对没件事有多执着,也不见得。就像那次感应到塞拉身上的能量时,他上门挑衅,但其实那能量的强大他是早心里有准备的,也做过最坏的打算,如果就此消亡的话。那么生命在和自己同等级的强者手中迎来终结,也不是件坏事。那时候他可完全没让这些事成为牵绊自己的理由。没道理塞拉比这些事还不重要。于是虚便道:“也是,塞拉好像很喜欢这里呢,如果把这个国家搞得混乱,她每天开店的心情也会变差吧。”“那行,让其他人行动范围就绕开地球吧,没有召见他们,别来这边乱晃。”胧得了命令,又问:“那这次一桥派和德川派的争端——”“那关我们什么事?让他们自己咬,政权更替而已,小事情。”胧沉默了,要说他老师,就是这一点——甩手不干之后,真的比谁都干净利落,一身轻松。哪怕前面已经铺垫好的事,那也是一概不管的。做出这个足以改变地球命运的决定,在俩师徒嘴里,就跟今天扔不扔一包不可回收垃圾一样随便。扔了这包垃圾——不是,取消这份计划后,虚突然发现自己的日程里空出了好多时间。还跟胧感叹:“过几天终于不用跟塞拉请假了,你知道我其实不擅长撒谎啊,每次都害怕被拆穿,现在不用担心了,一身轻的感觉。”胧心说原来你还有这段压力吗?该成天提心吊胆的是地球好不好?脸上却狗腿道:“老师,给师母买一束花回去吧,这么久以来,光是师母在体贴我们,接下来有时间的话,也该我们体贴她了。”虚深以为然,师徒俩人去附近的花店,把里面的新鲜玫瑰全部包圆了——胧还想送康乃馨来着,后来还是怕师母嫌老气,所以没敢,换了别的花。这会儿不是饭点,店里没有客人。塞拉正提着水桶往外面洒水,看到师徒俩傻乎乎的一人抱着一大束巨大的花,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她用手里的木勺轻轻敲了敲两人的脑袋:“你俩看着聪明,怎么成天尽做些傻事啊?”“这么多花买回来,你们倒是打算摆在哪儿?”虽是把两人数落一番,但心里还是感动坏了的。又问他们吃饭了没有,听两人一路赶回来的,心疼坏了,忙给他们做了好吃的。塞拉把花分成了很多束,分插在桌上的花瓶里,一边摆弄话,一边告诉他们——“这两天我和银时他们已经说开了,除了信女还没有去拜访,本来打算今天下午去的,既然你们回来了,那就改天吧。”虚听了这话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和别的家伙不一样。他们或许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因,重逢之际把他认做松阳都不是没可能。但信女不一样,她作为奈落三羽之一,可是很明白状况的。这也幸好刚才和胧重新做了规划,不然就真的会撞车也说不定。虚连忙从后面抱住塞拉:“那些家伙,辛苦你了,不过你还没有找信女也好,她和我有点误会,你贸然上门的话,恐怕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