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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飞跃而去。我酒醒后才恐高,搂着江寻的脖子,死死都不肯放开。时间久了,江寻的体温便有些烫,他突然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压抑着某种难言的情绪:“夫人,松手。”“哦。”我后知后觉松开他,从怀里跳到了榻上,继续铺我的被褥。我睡相不是特别好,半夜会踢被子,时常将江寻踹醒。有人说,看人的好坏得看细节。从江寻不厌其烦给我盖被子的细节来看,他真是一个好人。江寻只穿白色里衣,钻进被褥,道:“没娶夫人之前,我一个人入睡总觉得榻上冷寂。有了夫人,这才觉得不那么寂寞。”我深有体会,点了点头,道:“没遇到夫君之前,我习惯跟母后睡。遇到夫君之后,便只跟夫君睡了。”江寻语气复杂地问我:“我与你母后有何区别?”“母后是女子,夫君则是男子。”“倒不是问这个……”他颇吃醋,“你爱跟你母后睡,还是爱跟我睡?”这是一个好问题,复杂程度不亚于:我与你母后掉水里,你救谁?我侧头,看江寻单手撑头,冷漠地望着我,心道不好。于是,我干咳一声,道:“我自然是爱跟夫君睡!”“哦?为何?”他的嗓子变柔,和缓许多。我委屈答:“母后嫌我睡相臭,不爱跟我睡,夫君不嫌。”江寻冷冰冰回话:“我也嫌的。”“哦。”这般,又冷场了一刻钟,场面一度很尴尬。江寻没话找话,道:“明日是冬至了,夫人想吃饺子吗?”我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吃饺子,倒和是不是冬至没什么关系。”“……”他沉默了。一刻钟,两厢沉寂,无话可说。我问:“夫君想吃我亲手包的饺子吗?”“夫人会包吗?”“不会。”他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那夫人问什么?”我颇委屈:“我就是随便问问,客套客套,没想到夫君是真的想吃。”江寻拧了拧眉心,脸上痛苦之色溢于言表:“明日等为夫下朝,我亲手包给你吃。”“夫君会包饺子?”“不然呢?你以为全天下人都像你一样,只会吃吗?”我委屈地快要哭了:“我也不是只会吃……”“哦?那夫人还会什么?”“还会喝。”“住口,睡吧。”“哦。”我摸不清江寻阴晴不定的个性,他这样冷淡,我又不太开心。于是,一刻钟后,我小心翼翼蜷缩到他怀里,抱着睡着了。翌日,江寻说包饺子便包饺子。他掺了面粉,包饺子用的rou馅是精挑细选的五花rou与一系列菜末,加姜片蒜末以及老酒之类的调味粉增味。rou挑的是农家猪腹部的rou,无注水,还盖了千阳酒楼的猪rou章,rou质肥美,油而不腻。江寻亲自包饺子给家养小娇妻吃,夫妻两人琴瑟和鸣,你侬我侬,不失为一段佳话。他特地让人传了出去,在冬至时季秀了次恩爱。我趴在灶头,眼巴巴望着锅内随着沸水翻腾的饺子,扯了扯江寻衣角,道:“夫君,这个还要煮多久?”“再等水沸一次便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吃为夫包的饺子吗?”他饶有兴致看我。“我只是想吃饺子,和是不是夫君亲手包的,没多大干系。”江寻语气不善:“哦,既然夫人不喜。那么,来人,这锅饺子拿去喂狗吧。”“汪!”“……”第29章不得不说,江寻的饺子甚得我心。我夹了一个热腾腾的饺子放到醋碟里,压着它鼓鼓囊囊的肚子按下去,将酱汁吸得饱满,再嗷呜一口塞到嘴里。我的腮帮子鼓动,像只吃不饱的松鼠一般,连吞好几个。江寻已经吃饱了,不动声色看着我,最终,没忍住,对我道:“夫人,小口一点,慢慢吃。”“夫君的手艺好,没白嫁,没白嫁。”我说这话,中心主旨是为了讨好江寻,夸赞他是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哪知,江寻这个人惯爱闹别扭,此时冷淡回答:“哦?若是手艺不好,就白嫁了?”“……”我哑巴了,默默吃饺子。他却不依不饶,凑过来,掐着我的脸颊,迫使我抬头看他,道:“照夫人这么说,世上比为夫手艺好的大有人在,你见一个爱一个?嗯?那鹤翔楼的厨子厨艺精湛,嫁给他岂不是更美?”我的求生欲极强,死到临头了,还不认输,想方设法逃生:“厨子怎么能跟夫君比?”江寻松开了,抖一抖长衫下摆,风轻云淡道:“你夫君比厨子强点?”“也不是这个意思……”江寻怎么能跟厨子比呢?“那夫人是几个意思,不如今日给我分说分说?”我掰了掰手指,羞怯道:“夫君颜色好,比鹤翔楼的厨子好看。”“我若是连个厨子都及不上,你岂不是要跟厨子跑了?”“……”他娘的,这种标准答案还错误?“就算夫君比厨子丑,我也不会弃你而去!”我绝地反击。哪知,江寻横飞出一声冷笑:“你居然还想过,我会比厨子相貌差?嗯?”“……”算了,我认输。我不求生了,你杀了我吧。江寻板了半天脸,此时突然笑出声。他的笑声低迷,轻轻的,仿佛挠在人心上。我被他笑得脸烧,耳根也guntang,嗡哝:“你笑什么?”江寻低头,宠溺道:“你这般傻,没我可如何是好?”我的心跳加快,接着月色看他。江寻清俊的一张脸正对着我,距离很近,令我有些心猿意马。偏生他还不自知,凑近我时,身上熏出的兰花香若隐若现,细软的长发拂过我脸侧,眼波勾人,实无君子之风。这是我第一次产生了“男子比女子还要美”的错觉。江寻束发时,是翩翩少年郎;一旦散了发,那黑浓的长发便会融入苍茫夜色中,似修炼千年的妖精勾人摄魂,又似修行万年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随时会幻风而去。“夫人?”他探手,抚上我的脸颊,道,“耳上怎烧红一片?嗯?”我看江寻,竟然看得失了神,实在尴尬。我咬了咬唇,道:“天,天太热。”“哦?是吗?”他突然将指尖触上我腰间盘扣,道:“既然热,不如脱几件衣衫,去去热。”他解开一枚盘扣,一丝风搂紧衣里,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捂住腰侧,结结巴巴:“不,不热了。”“夫人在撒谎。”“没,没撒谎!”“小骗子……”江寻又凑到我耳边,暧昧不清地唤我。我摸不准江寻的想法,只觉得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