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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郑河见吕筱过来了,忙咳嗽了一声,杨篙低着头不敢作声了。“怎么回事?”王叙和郑河都不说话,杨篙也不敢作声,童墨自认为跟皇上熟悉,便道:“我家女君在阶下就给元容华行礼了,可元容华却硬说没看见,说我们叙姬见了上位者也不行礼,目中无人。”杨篙见童墨说话,忙顶回去,道:“谁看见王美人行礼了?我们那么多双眼睛,都没看见。不行礼也就罢了,还让个婢女在此无礼叫嚣。”童墨怼回去道:“你们那么多双眼睛都瞎了,明明行了礼,却又故意刁难。”童墨暗指郑河眼瞎了,气得郑河呵斥道:“放肆!竟敢诅咒本宫?”王叙拦着童墨,不让再说话。吕筱看在眼里,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谁也没指责,回头对吴锦道:“吴掌事,你给尚书令传话,即日起,封王美人为昭仪,为后宫之首,大长秋日后凡此诸事皆到秋纺殿领命。”吕筱站在上阶,身姿俊逸,声音不大,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吴锦一愣,这种大事必须要帝太后允诺才行,便提醒道:“皇上,这事是不是要跟太后商议一下……”他说的太后是帝太后,吕筱懂的。“我让你传令,你就去传!”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吴锦也不敢在众人面前驳回吕筱的旨意,否则传到皇太后及众大臣的耳朵里,他这位掌事也不用再做了,所以也不得不应诺。郑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她的师兄吕筱么?为何对别的女人都要比对她好?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仇家,为何?郑河义愤难平,胸前剧烈起伏着,却不得不容忍。童墨一脸喜色,眼神刮了杨篙一眼,仿佛再说:“下次见面可要记得行礼。”王叙一脸淡然,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她对郑河略微一颔首,轻声道:“谢谢成全。”气得郑河脸色煞白,眼睁睁看着吕筱站在阶上,伸出手来,牵着王叙往宣室殿走去。郑河双眼微闭,且看她能嚣张几日?!☆、第100章皇帝当众要升王叙为昭仪,后宫之首,这消息传到赵飞燕耳朵里,马上就变了味,果然如赵合德所说的,是王叙利用了自己?赵飞燕跟李南一商议,决定去一趟永宁殿见赵合德,再探探口风。永宁殿内,医女正在为赵合德按摩头颈部位,见皇太后来了,医女等忙行礼,尔后退了出去。赵飞燕坐在了赵合德对侧,道:“你听说了吗?昭儿升了王叙的分位。”赵合德假装不知情,故意道:“升为容华了?”“什么容华,直接是昭仪,统领后宫,位列我们琳俊之上。”“果然如我所说的……”赵飞燕脱口而出:“你怎么不拦着呢?”赵合德不知赵飞燕是故意试探,还是无意中说出来的,果然王叙是早已经让赵飞燕知道,她赵合德掌控了皇帝,至于她为何能掌控皇帝,赵飞燕应该还是不知情的,不然以jiejie的性格,她不可能隐藏到现在。赵合德假装无奈笑道:“jiejie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事,我如何拦得住?再说了,我这个帝太后不过是皇上赏面子封的,meimei哪里敢去阻拦呀?jiejie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飞燕这才自觉失言,忙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御旨已经下了,哪里还有办法?这封的不是皇后,还不要紧,jiejie还是快想想办法,不然琳俊的地位可就不保了。琳俊的地位保住了,以后赵家的地位才能保得住。不然,就跟他们王氏一样,到头来还不是满门被灭?”“难道真要把二皇子送出宫去么?能不能折衷而为呢?我对外说二皇子没了,但也不送出宫去,还把他留在身边……”把刘齐送出宫去,万一出什么事,她这个皇祖母可就是个千古罪人了。她不能为了拉下王叙而拿自己的孙子去冒险。“不是不可以,meimei是担心没有不透风的墙,把小皇子留在宫中,皇上和王叙迟早还是会知道的。”赵飞燕狠狠地道:“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凡事要留个后度,不可太越矩。”她现在是既不敢再信王叙,也不敢完全相信赵合德。“如此也可以,”赵合德也不敢再继续劝赵飞燕一定要把二皇子送出宫去,这一年多以来,难得赵飞燕肯听她一回,虽然不算完全达到了目的,但是对外称小皇子夭折了,日后万一皇帝有个好歹,这后宫中也就只有楚王刘暲有资格继位大统了。赵飞燕回到长信宫,还是下手谕召皇帝来训了一顿,又要皇帝许诺,以后至少要多往兰林殿走动。吕筱已经摸透了赵飞燕的性格,不过是个空皮老虎,便也不让步,道:“不是儿臣不愿意往兰林殿走动,以前尚好,这小半年以来,儿臣每次去她宫中,她都是板着脸。儿臣乃君王之躯,岂受尔等之气?母后还是去开解开解赵琳俊吧,让她也收收心。”吕筱说得不急不缓,语气坚定,态度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赵飞燕被堵了话,一时语塞。儿大不由娘,何况还是个做皇帝的儿子。这方面,以前王太后对刘骜也是没办法,不然当年也轮不到她做皇后。清晨雾气茫茫,迷雾中笼罩着的秋纺殿,除了庖厨里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四周一片寂静。冯媪端了一盅炖汤进来,放在外寝宫的案几上。内寝宫里,王叙已经洗了脸上了妆,童墨正在给她梳头发,一时疏忽重了手,王叙轻轻嘘了一声,道:“哎哟,童墨,你轻点。”童墨忙道:“对不起叙姬,奴婢刚才手重了。”冯媪刮了童墨一眼,吓得童墨忙收起笑意,专心梳理头发。冯媪帮着王叙佩戴首饰,轻声道:“刚才葵君来找我,说琼姬这病益发严重了,吃药总不好,问能不能给换个太医瞧瞧。”王叙问:“她这是什么病?”“下面总是不干净,时常流血,这种病不好治。我刚才想,葵君也是个明事理之人,便答应帮她问话。”这是zigong里长了瘤子?王叙也不是个硬心肠的人,她看了冯媪一眼,哪怕她不看王琼葵君的面子,也得看冯媪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