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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都关门出去,他握着王叙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难过,这可能只是一个局,我怀疑母后被赵合德利用了。”听了这话,王叙也慢慢冷静下来,问道:“是不是孩子还活着?如果是这样,我情愿皇太后是被利用了,只要孩子活着,接下来都好办。”其实吕筱也并不确定,但是他现在不想让王叙继续难过,便道:“安安应该是被藏起来了,如果抱到宫外,那很危险,赵合德随时可能派人灭口,我相信母后不会那么糊涂……”“所以,应该就藏在长信宫?”“对,我让人去打听,你莫着急。你且先回去,冬祭礼也别参加了。”王叙第一次觉得吕筱是跟她同一战线的,他们有共同的孩子,相同的利益。吕筱把她搂在怀里,又安抚道:“我前几日去看安安,脸色红润,活泼好动,不可能突然生病说没就没了,若是其他的原因,皇太后此时不会如此安静,唯一的可能便是,安安还健康地活着。”王叙慢慢平复情绪,自己刚才确实是慌神了,还跟吕筱说了让他回山里去的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往心里去。但是,他们迟早有一天是要摊牌的,不是么?回到秋纺殿,知道消息的冯媪和尚青灵已经在殿内等着她,王叙把吕筱的想法跟她们一一说了。冯媪马上领会,不免道:“这一定是赵合德挑拨离间整出来的事,这皇太后也是个糊涂之人,做事如此儿戏,简直荒唐。”尚青灵则道:“那我去偷偷打听打听,长信宫那些人我也都相熟的,说不定能探点什么消息回来。”尚青灵说完便出去了,下午回来时,也还没打听到确切的消息。这让王叙又患得患失,渐渐沮丧起来。到了晚上,吕筱风风火火地来了,他屏退众人,才道:“安安没事,就藏在长信宫里,母后确实是被赵合德利用了。”听到这话,王叙总算松了口气,道:“只要孩子活着就好。你是怎么打听到的?”“李诫告诉我的,李诫一直在暗中帮我,他是自己人。”孩子没事就行,王叙也就没再多问,便道:“我今天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我倒觉得这件事,我们可以利用起来。”吕筱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如今是冬季,北边的将领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起事,我们不如缓一缓把事情放到明年春日再来解决。等会儿就寝的时候,我再跟你详细说。你吃晚膳了么?”王叙摇头,她一天都没吃东西,完全没感觉到饿,现在吕筱问了她才想起来是应该要吃饭了。“我猜你应是没吃。吃饱了才有力气保护家人。”吕筱便开门让小隔间候着的童墨等人去传膳。之后几日王叙闭门不出,有上门慰问的嫔妃和内命妇也都由秋纺殿女官出面接待。去年冬日,曾经牢牢掌握着大汉命脉,把持朝廷的王氏家族覆灭,皇帝从此不早朝,平时除了宫廷筵席外,只有极少数几个大臣能进宫面见皇上。各司各署的大臣们都只能通过奏章启奏国之大事,表达政见。去岁皇太子流落民间,至今生死不详,今冬二皇子又薨逝,京中坊间便开始流传王莽之女乃天降煞星的流言,甚至有人说,应将王氏姐妹逐出未央宫,以保汉室安宁。便有那么几个大臣,以此上了谏言,要皇帝清肃宫室,勿留罪臣之女祸害汉家。赵合德因为跟吕筱早有约定,不参与他内宫之事,便在暗地里怂恿赵飞燕去跟王叙斗。赵飞燕是一时糊涂一时明白,她在中间捣糨糊,她一拿皇帝没办法,二不敢完全相信赵合德,尚青灵又给她灌输,班息是听了赵合德的话,巫蛊赵琳俊污蔑王叙的。赵飞燕便几次三番亲自提审班息,希望从班息口中挖到些可靠的消息。班息一家性命都在帝太后手里,她如何敢说实话,她被关在永巷地牢里,几次想要自杀都未果,最后竟被大牢中的各种酷刑活活折磨致死。班息死之前有交待说,巫蛊的物品是身边家人子花巨资买来的,赵飞燕便借题发挥,要清理未央宫后宫众多女官和家人子,搞得宫中人心惶惶。王叙身边的陪嫁女官和陪嫁侍女全部被列入清理名册里,冯媪、童墨和封大都要出宫去。王叙本想去求吕筱,但她又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妨碍了大事,便忍住了,没有出声,也没有反抗。出宫之日越来越近,王叙跪坐在暖炉边静思,童墨和封大虽然如常在跟前伺候,但是她们情绪沮丧,王叙是知道的。冯媪还是惯常的忙碌,她已经把小庖厨监管的事都交给了张槐,并对张槐道:“以后昭仪的性命安全可都交给你了,厨下务必仔细盯着,不能出任何的纰漏。”张槐忙道:“冯媪您放心,我会盯紧的。昭仪说了,以后你们还会回来,我就守好这里,等你们回来。”冯媪大为宽慰,刚好青灵来了,冯媪便把青灵请到自己的房中,把王叙相关的要紧事都详细交待给她,并掏出钥匙放在了案几上,道:“叙姬陪嫁的金钱这两年也花的差不多了,都锁在最下面的柜子里。”冯媪又起身从床后矮柜里取出一个黑漆木盒子,打开木盒,拿出一卷锦书递给青灵。“这个药方夫人好好收起来,这是治叙姬禽rou中毒的方子,可莫丢失了。”青灵忙答应着,把药方收入袖中,冯媪能把这药方交给她,那便是对她莫大的信任,青灵如何敢懈怠。冯媪又指着地上一排的矮柜,道:“最里面的箱子里,还锁了几幅药,以备不时之需。一剂药是三碗水煮成一碗水。这药方尚夫人最好能背下来,万一真出了事,随时可以去抓药。”“我会的,青灵一定按您的吩咐去做。叙姬有您这么贴心稳妥的保阿,那真是她的福气。”冯媪拉过尚青灵的手,道:“应该的。老身还有一事要跟夫人您交个底。”“不知何事?冯媪您尽管说,别跟我客气。”“夫人您是叙姬的伴读,感情自小就好,那是你们的缘分。你们还有一件更有缘分的事一直不敢告诉您,如今老身也不能再卖关子了。叙姬她原本不姓王,她是您的小姑子。”尚青灵一时听糊涂了,问:“冯媪,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