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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拙?嘉昌县主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自然不是太子的意思,只是我、我自己随便乱说的罢了。”西闲微笑:“这种话怎好乱说?可知对一个女孩子而言,闺誉是等同性命般重要,县主这样的身份,委实不该信口开河才是。”嘉昌县主咬牙切齿,偏无可奈何,只哼了声,拂袖欲去。西闲却道:“县主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嘉昌县主跟众人止步回头,西闲道:“先前我们冲撞了县主,已经致歉。既然县主承认自己乱说了话,是不是也该向燕meimei致歉呢?这样才能以正视听呀。”嘉昌县主的脸色,就像是生吞了一只青蛙,她鼓着双眼,直直地瞪视着西闲,西闲的神情却仍淡淡然的,但偏是这淡然之中,透出了令人为之动容的坚决笃定。半晌,嘉昌县主终于向着苏舒燕道:“苏姑娘,我方才、纯是胡说的,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从方才西闲开口直到现在,苏舒燕睁大双眼,简直不能相信。等嘉昌县主一行人灰溜溜离开之后,苏舒燕才如梦初醒,她抓住西闲,满目震惊跟感激,却说不出一个字,只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两人一块儿进前方院子去了。而就在众人都离开后,从小院对面的一棵合抱的大树下,缓缓地走出一道长身玉立的高挑身影。他凝视着西闲跟苏舒燕进门的院落,突然纵身一跃,龙行鹤翔,也随着消失在门口不见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18362626扔了四个地雷,kikiathena扔了1个地雷(づ ̄3 ̄)づ╭?~晚上突然头疼,先更这章,第二章争取在中午十一点左右更哈。燕儿:偶像,你想干什么?某人:为所欲为燕儿:您的节cao呢?某人:吾从不知道那是何物哈哈哈☆、第8章东宫。太子的幕僚周健快步走进书房,躬身道:“殿下,那个人终于找到了。”赵启抬头,面上露出几分笑意:“终于找到了?可真不容易,能入镇北王的眼,这女子果然奇特。”他先前答应赵宗冕的时候,本以为轻而易举手到擒来,又是一件大大的美事,却想不到先是弄错了人,后又找人不到。如今听见有了消息,这才松了口气。周健的脸上却毫无喜色,反而带着忧虑。赵启问道:“怎么了?”周健上前,悄声同赵启回禀了一句,赵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已经查实无误,的确是这位跟苏家三公子订亲不久的林家姑娘,林御史之女。”周健忧心忡忡,“她的闺名叫做林西闲,镇北王爷进城的那天正是她十六岁生日,苏家小姐是去给她贺寿的,两人原本是偷偷跑出门玩耍,所有人都不知道,事后又守口如瓶,且也不知是打哪里传出来许多不实消息,说什么那天苏小姐是去了其他地方,所以查找起来费了些时间。”赵启怔怔的,也顾不及多想什么“不实消息”的事,只紧锁眉头:“订了亲……还是跟苏家,这可如何是好。”周健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看一眼太子,垂头不语。此刻太子旁边的蓝长史道:“殿下,既然镇北王心仪的女子已经订了亲,那么不妨跟王爷直说,毕竟谁也想不到的,他应该不至于责难殿下。”赵启瞥他一眼:“你以为,我是担心叔王责难我?你也太不知道叔王的脾气了。”蓝长史噤口,周健道:“还有一件事,需要告知太子。”“你说。”“方才臣回来的时候,又得了个消息,今日苏家姑娘去了城外汇碧山庄,同行的……还有那位林家姑娘。”赵启道:“这又如何?”“镇北王似乎也在那里……”“什么?”赵启几乎拍案而起,把旁边的蓝长史吓了一跳。周健复低头不语。蓝长史忍不住,不以为然道:“殿下何须如此惊忧,王爷在那里避暑也是人之常情,若殿下担心两人相遇不好看,只怕也是多虑了,王爷再怎么也是天潢贵胄,面对一个订了亲的女子,也不至于怎么样的。”赵启又撇了他一眼,不吭声。周健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照臣看,只怕没有镇北王不敢做的事。”太子听了这句,才重重叹了口气:“是啊。本以为成人之美总是好的,怎会想到,好端端地竟一波三折呢。”汇碧山庄。且说苏舒燕拉了西闲进了院中,满心感激,却不知从何说起。西闲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便故意不去提此事,只做专心打量这院子的模样,又故意赞叹这院子的雅致明朗,这才将苏舒燕的心情给纾解开了。那侍女道:“后面还有天然的冷泉,姑娘们洗澡是最便宜的。”苏舒燕闻听有冷泉,飞也似地转到后面,见那池子周遭鹅卵石鲜明排布,池子里水色澄清,举手探一探,沁凉入心,她喜不自禁,便拉着西闲道:“方才路上出了一身汗,正好洗一洗。”西闲见是露天的水池,不禁咋舌:“你要洗就去,别拉我。”苏舒燕笑道:“好jiejie,你方才唇枪舌剑的把那个什么骄横郡主弄的铩羽而归,怎么竟还怕洗澡呢?”西闲环顾周遭,并不跟她逞口舌之力,只笑着在藤椅上坐了,点头笑道:“好好好,就当我胆小如鼠,如何?”苏舒燕的贴身丫鬟忙给她斟了一杯碧螺春,也说:“林姑娘可真厉害,方才好歹有您在,才没叫我们姑娘吃亏,奴婢心里也是服气的。”苏舒燕闻言,也触动心绪,就在林西闲对面坐了:“平日里我跟你打闹,或者言语上跟你争执,你总是让着我,每每都是我占上风,但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却偏偏比谁都硬气,好jiejie,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明白。”说着眼圈便红了。西闲正喝了口茶,见状忙放下茶盏:“突然又说这些干什么?”她停了停,道:“我还不知道你么?看着厉害不饶人似的,实则是个没心计的,难道就看你给人家欺负?”苏舒燕差点掉下泪来,西闲便又故意笑道:“说来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平日里都是你欺负我,如今若有人欺负了你,岂不是等同也把我都欺负了,我当然要给自个儿争口气。好了,你可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有这样的好地方,好池子,好好的不去乐,再淌眼抹泪的,那就大煞风景了。”苏舒燕闻言,不禁破涕为笑,举手擦着泪道:“我可说不过你。罢了,横竖将来你得嫁到我们家,到时候让三哥哥制你就是了!”西闲本笑吟吟地,听了这句,却略有些不自在,又不便流露出来,就只举起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