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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立春将到,皇帝要沐浴焚香,静修三日往东郊迎春,所以免除早朝。此刻宫内各处殿阁,已经摆放了装饰着雪柳彩幡的大小春牛以贺立春。又加上皇后册立大典在即,连泰儿都不必去御书房,许他在甘露宫里自在玩耍。顾恒同陆尔思进入甘露宫的时候,陆尔思先听到一声奇异的鸣叫。她吃了一惊,转头看时,却见旁边的紫薇树底下,有一只极大的雪白孔雀,拖曳着长长的尾巴,正在缓步而行,一边低头去啄地上的飘叶落蕊。这自然是从南边带回来的那只吉祥孔雀,陆尔思却是第一次见,蓝孔雀虽然见过数次,但是这白孔雀却是难得,陆尔思不由多看了几眼。两人入殿了殿内,抬头却见赵宗冕高高在坐,旁边是西闲,正把怀中抱着的皇子递给旁边的嬷嬷。顾恒跟陆尔思上前,跪地请安谢恩。赵宗冕不忙叫他们起身,只对旁边的西闲笑道:“你看看,是不是一对璧人?”陆尔思相貌自是上上之选,顾恒也是万里挑一,陆尔思气质淡和宁雅,顾恒高肃清贵,两人在一块儿站着,简直满目生辉,天作之合。西闲道:“果然是很好的姻缘,”又提醒赵宗冕:“皇上快请他们起身吧。”赵宗冕道:“朕做主给了他们这样好的姻缘,多让他们跪跪也是应当的。”笑说了这句,才命平身。两人站起身来,赵宗冕又命赐座。顾恒跟陆尔思落座,各无言语。陆尔思因见了赵宗冕,突然间想起当初在勤政殿,那会儿她一心想进宫留在他的身边,就算不为了光宗耀祖,哪怕是在宫内做一个女官,也是心甘情愿的。可任凭她如何苦苦哀求,赵宗冕却都不为所动,反而极不耐烦。直到外头西闲来求见。陆尔思虽然机敏聪明,为了他也肯豁出一切,但做那种事,仍是有些难以为情,而且也猜到了赵宗冕为何要叫她那样做,无非是为了外间的女子罢了。陆尔思从来都知道,自从在雁北自荐枕席被拒绝,她就知道,有一个人早先入为主地在赵宗冕心中占据了位置,别的人……只怕再也不能企及了。但是她仍是义无反顾。只要他愿意,她就可以。所以才不顾脸面,演了那场戏。这会儿回想当初,心中酸楚难当,陆尔思不敢抬头,眼中只是酸涩的很。赵宗冕正打量顾恒,见他神色淡漠,比之先前完全没有变化,陆尔思也仿佛心不在焉,两人坐在一块儿,却很有相敬如冰之感。赵宗冕笑道:“怎么你们两个反而更像是陌生人,朕可听说了,之前你们两个在宫内都拉拉扯扯的分不开,怎么成亲了反而这样?”顾恒跟陆尔思听了,都有些神情不自然。整个皇宫都知道他们两个在宫内“情不自禁”,“情深似海”,却不晓得他们两人是真的在“情不自禁”地在吵闹争执,如此而已。“皇上何出此言?”西闲温声道:“新婚夫妇,自然如此,只是日子久了,彼此交心知底,自然就举案齐眉,相互敬爱了。”顾恒闻言,不禁抬眼看向西闲。正陆尔思在注视赵宗冕,心中无限感慨,听了西闲的话,便也多看了顾恒一眼,却无意中正好目睹了顾恒打量西闲的眼神。陆尔思原本不以为意,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猛地抬头有看向顾恒。却见顾恒已经垂了眼皮,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是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落寞。一瞬间,这舒适的椅子,突然就像是荆棘丛生,令陆尔思无法安坐。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熬的,最后是西闲温声说了几句,顾恒起身辞别,陆尔思一反进门时候的恭谨仔细,神色疏离地随着他退了出来。两人去后,赵宗冕道:“他们两个看着真是古怪。顾恒不是心心念念要娶的吗,怎么一点高兴的神情都没有,难道昨晚上没有洞房花烛?”西闲道:“都说了是新婚,又是在宫里,难道他们两个能够旁若无人的亲密吗?”赵宗冕笑望着她道:“如果是朕,那就会。”西闲咳嗽了声,回头吩咐奶娘:“把三皇子抱来给我看看。”且说顾恒跟陆尔思两人离开了甘露宫,往外而行。这般长的宫道,每走一步,都好像重若千钧。第一次,这对新人内心的感觉,居然一模一样。大概是走了一半,陆尔思道:“顾大人。”顾恒微微止步,回头看向她。陆尔思抬眼望着他道:“你、你心里的确有个喜欢的人,是不是?”顾恒眼神闪烁,淡淡道:“出宫吧。”陆尔思道:“我也猜到,大概是因为勤政殿内的事才让你那样失态……我满心只往皇上身上去猜……但是却忘了……”上次陆尔思错以为顾恒是断袖,顾恒并没否认。这会儿听她旧事重提,本还以为她是先前的想法,突然听到这里,才皱了眉。陆尔思声音极轻道:“原来不是‘他’,竟是‘她’啊。”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本无人明白,但顾恒却立刻明白了。他上前一步,在自己能克制住自己之前,已经握住了陆尔思的手腕。陆尔思仰头望着他:“你……好大的胆子啊……我竟然小看了你……”顾恒不言语,只是拉着她,疾步往宫外走去。陆尔思挣扎:“你放开!顾恒……”她连唤了数声,顾恒都没有反应,亦不放手,陆尔思想到昨夜所经受的种种,不由放声道:“顾恒!你是不是要我说出来!”顾恒猛然止步,他转头看向陆尔思,眼神冷冽幽沉。因方才一段疾行,跟随的内侍等人都落在后面,隐约听见陆尔思的叫喊,众人虽不知发生何事,却知道有事,哪里敢靠前,只远远地站着。顾恒往前一步,低头看着陆尔思:“你说什么?”他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在这春日融融的太阳底下,让陆尔思的心也跟着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