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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道:“镇抚司查出暗杀朝廷官员的江湖人士,出入兵部尚书府;之前尹西园在京内,除了大学士何府,也跟镇国将军府有来往。我早就不想忍了,与其等着他们发难,不如咱们先动手。你握着禁军,我有龙骧卫,城外还有屯兵的雁北军,现在……我只缺一个跟我同样想法的人,苏霁卿不愿意大动干戈,说会搅乱京城,弄得天下震动,引发别的事端,但……就如你所说,假如那是真的呢?如果那是真的皇上,咱们还在这里假装无事,坐以待毙不成?不管是谁,不管是不是杀错,也宁可错杀三千,却比现在这样粉饰太平隐忍无度要痛快!”顾恒望着关潜狠厉的脸色,心中仿佛也有一股血在窜动,这段日子来,没有人比他的心中更难受,甚至连陆尔思有了身孕,对他来说,都只如一片雪花落下,毫无任何的惊喜可言。也许,该是时候出一口气了。好几次,那一声几乎都冲到了嘴边。关潜走上前:“你倒是说啊!”顾恒看着他摁着自己腕子的手,缓缓推开。“杀人容易,但是,就算那是真的……咱们还有太子,先开了杀伐的端口,对太子不利,——这个,你比我清楚。”一句话缓缓说来,重若千钧。关潜后退一步。“等吧,”顾恒凝视着地上被摔得粉碎的瓷片,道:“娘娘不是说了吗,让咱们好生替皇上看顾着太子,再等一段时间,等到……咱们都受不了了为止。”关潜仰头长吁一口气,缓缓又坐回椅子里。顾恒起身:“我出去走走。”独自一人出了勤政殿,才出门,就给随北风而来的雪花扑了满头满身。顾恒仰头看向夜空,缓步拾级而下。越往下,积雪越厚,宫靴踩进雪里,只露出一点黑色的影子。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忠靖冠给吹的微微颤动。顾恒却丝毫不觉着冷,他心中想着关潜方才在勤政殿内跟自己说过的话,有多少次,他也想索性豁出去,闹的天翻地覆,不计后果。在风雪中走了不知多久,顾恒突然止步。他缓缓抬眸,看向前方。***这天,泰儿自御书房回来,显得心事重重。西闲见他闷闷的,便问是不是功课上有了疑难,泰儿只是摇头,坐了会儿后,便跑进去看承吉承祥了。西闲见林翼也要跟去,便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留下。林翼只得止步,西闲道:“太子怎么了?”林翼起初不答,又给西闲追问,才小声对道:“前天,苏侍读匆匆地出门,太子拉着我跑了出去,偷听到苏侍读跟关统领说什么镇抚司、什么尸首之类的话。”“尸首?”西闲的目光直了直。“是啊,还有什么河之类的,翼儿不懂。”西闲回神,垂首道:“不怪你不懂,小孩子原本是听不得这些话,你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来了,知道吗?”林翼忙道:“我只跟娘娘说,太子也叮嘱过我,不许我对别人提起来。”西闲笑了笑:“那快去玩吧。”今日,是苏府的张夫人,跟章清怡两人进宫。原来章清怡已经有了身孕,人也比先前圆润了好些。西闲看着她的气色,就知道在苏府里必然是公婆疼爱,夫妻和美,章清怡原先的性子就是活泼外向的,先前在宫内的时候内敛了些,但是如今,却又恢复了那种活泛的性子,甚至比先前更加的灵动似的。这还是章清怡出宫后,第一次入宫,起初拜见的时候,还有些不适,但不过半刻钟,就已经熟络了起来,言谈举止里流露出快活无忧之态。章清怡自然不知道皇帝“离宫”的内情,所以也仍是喜滋滋的。加上在进宫之前,不管是苏霁卿还是婆母,都叮嘱过她要说些令人开心的话,哄着皇后宽怀,所以章清怡也只提些好玩好听的。只是她毕竟是个烂漫无心机之人,说到兴头上只顾高兴,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比如询问赵宗冕何时回京。又说:“百姓们都说,这京城里少了皇上,就少了龙气,所以近来才会出那么多事……都要过年了,皇上好歹先回来跟娘娘团聚呢。”还没说完,便给朱夫人咳嗽着压下去了。西闲当然不会计较这些。何况不管是朱夫人还是章清怡,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一夜,风雪交加。承吉承祥闹了半宿才睡着。西闲转身又去看望泰儿,却见小家伙也睡着了,只是眉心居然是皱着的。西闲小心地探手,在泰儿的眉宇间轻轻地抹了抹,想要让他的眉心舒展开。泰儿仿佛察觉,模模糊糊中唤道:“父皇、父皇……”小孩子的声音,如同叹息,又像是轻微的哽咽。西闲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家伙的睡容,等泰儿又熟睡之后,才起身出外。雪已经下了半个时辰,西闲走到殿门口,望着风雪飘摇的夜空,突然想去勤政殿看一眼。她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期望,仿佛赵宗冕随时都会出现,多看一眼,就会多一次机会。“今晚谁当值?”阿照回答:“是小公爷。方才还来甘露宫巡查过,娘娘那会儿正哄着皇子们,小公爷便未打扰。”当踏雪而行,遥望勤政殿方向的时候,风雪迷蒙中,望着那一点灯火辉煌处,西闲突然又想起那夜她不留情面驳斥他的时候的情形。像是风雪都扑入眼中,然后化成了雪水。阿照道:“娘娘,还是快回去吧。站久了会冻坏的。”西闲转身,却在瞬间天旋地转。双膝一屈,整个人扑倒在地上。阿照丢了灯笼忙来搀扶,西闲浑身冷彻,身不由己地扑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拼命发抖。直到有一双手臂将她打横抱入怀中,是久违的有些熟悉的感觉。西闲睁开给风雪迷住的眼睛:“宗、宗冕?”她看不清,却下意识地想去握紧他的衣襟。有句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