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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儿?怎么听老孟他们在说你失忆了?真的假的?脑震荡后遗症?”向刚摇摇头。失忆这事儿真不是他搞出来的。林大兵见他摇头,松了口气:“没失忆就好,不然还得重新自我介绍。”向刚一阵无语。“对了,你媳妇儿呢?不是说来了吗?”他前阵子出任务去了,昨儿才回来,听吴奎几个说向刚受伤住院,若不是太晚了没车来市里,昨儿半夜就想溜出来探望了。向刚指指外面,意即出去了。林大兵“哦”了一声,坐下来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诧异地问,“这是茶还是药啊?闻着味儿怪怪的。”向刚指指自己的喉咙。“哦,治嗓子的。对了,老孟几个说一开始你还失忆了,咋这么严重啊?不就去开个会吗?这是遇到劲敌了?”向刚摊摊手。老首长交给他的秘密任务,除了接头人以外,没人知道,包括师长都不知道。林大兵也就那么一问,继而说起这阵子部队发生的大小事:“我和老大调去了四团,你小子可不能减少跟咱们的往来啊?”非要等到向刚点头,才继续往下说,“马副师长确定要调走了,红头文件已经下来了,手头的工作也开始移交,那柳团这次应该会往上动一动。他一动,团底下也开始蠢蠢欲动。不过我琢磨着,最有希望的还是你。你小子好好干,前途光明着咧。”说着,拍了拍向刚的肩,又说:“于光辉那小子这段时间动不动往柳团办公室跑,大概是想赶在你伤好之前,往上动一动,然后好和你争那副团的位子。你说他是不是傻?你三年升两级我一点不惊讶,他小子三年升一级,特么我都想把脑袋割下来给他当猪头供。”“还有个事很奇怪。”林大兵出去了十来天,憋得慌,一回来就大唠各路八卦,唠得那叫兴致勃勃,“你还记得省军区文工团有个叫杜亚芳的女兵吗?昨儿很晚了,我还看到她来找于光辉。你说他俩别不是真成一对儿了吧?“第289章小金出“口”“要死了!那小子明明在老家结了婚,还说老家离得远,回去一趟不容易,削尖了脑袋四处找关系,终于被他申请到了一套家属房,昨儿搬进去了。嘴上说想让他媳妇随军,背地里要是真的和女兵勾搭到了一起,这戏精彩了。嘿嘿嘿——”林大兵说着说着,贼笑起来。向刚听得都快要睡着了。林大兵不满意:“别啊!我特地请假来看你的,好歹给点反应啊。就算嗓子不能用,点个头、笑一笑也行啊……”说话间,护士进来给向刚输液。林大兵站起来让位,听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不知又想到啥,憋不住笑出了声。等护士一走,忙不迭拉过凳子坐到床边说道:“还有件更好笑的事,二营花大力气训练的侦察鸽,听说少了两只,不知是被人偷偷射下来吃了,还是逃走了……”向刚闭着的眼皮微微一震,缓缓睁开来,口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就今天早上啊,我去食堂吃饭,碰到二营教导员,看他愁眉苦脸的,排队无聊嘛,随便关心了几句,他就朝我猛吐苦水。说他一直都反对野鸽训练成侦察鸽,因为太叛逆了,不容易驯服。可二营长不知被郭大头灌了什么迷魂药,愣是坚持,说什么家鸽容易被敌方看出来,野鸽才容易躲避。哈哈!不愧是二营长,做出的决定就是二。”向刚若有所思地瞄了眼对面的行军床,两只鸽子……会那么凑巧吗?……盈芳不是第一次来省城了,但军医院离张岳军家远,这附近对她来说挺陌生,但感觉很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受着初春早上的寒意,沿着马路牙子信步往前走。其实军医院门口有公车直达药店和百货大楼,但这会儿时间还早,她想四处逛逛。忽然,一道人影飞快地从路口窜出,朝她所在的方向跑来。盈芳眯眼看去,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个子瘦瘦高高的,手里抓着个黑色的手拎包,边跑边往回看。“陈旭明!你个畜生给我站住!”男青年身后,一名二三十岁的女子气喘吁吁地冲出弄堂,却见抢走她包的弟弟已经冲至马路对面,快要看不见了,又恨又急,手捂着隐隐作疼的左腹,拼命喊:“那是给航航看病的钱,你不能拿走!你给我还回来!”瘦高个的青年喘了口粗气转头吼道:“你放屁!你那个干jiejie不是很有钱吗?随便问她借点,都够你儿子看病的了。我是你弟,跟你讨些钱用怎么了?你是不是陈家人啊你?”“你先停下!把包还给我!你要钱我会给你……”“嗤!你说我会不会信你?你真心要给,现在给不是一样?”男青年头一甩,加速往盈芳方向冲,快要擦肩而过时,蓦地怪叫一声,手提包掉在地上,一手按着另一手的手背,疼得单脚跳。跳了两下,蹲下去要捡包,被盈芳抢了个先。“你谁啊你!把包还我!那是我的!”青年气急败坏,一边呼着痛,一边作势要打盈芳。盈芳头一撇,侧身躲开对方的攻势,转身交给跑到近前的女子。“谢、谢谢!”女子气息不稳地向盈芳道谢,然后啪地甩了男青年一记耳光,眼里闪着泪花愠色道,“不成器的东西!外甥的看病钱都要抢,良心被狗吃了!”“姐、姐!”男青年吃痛地朝手背呼着气,“把钱给我!我手被虫子咬了,我得去医院看看,要是有毒就糟了……啊!好痛好痛!啊啊啊!肿起来了!姐你快送我去医院啊……”“够了!别再装了!”类似的把戏她看够了,也上过太多次当了。以前总以为好歹是娘家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可被伤过一次又一次之后,发现连着骨头的筋,已经腐烂了,若不再狠下心斩断,不仅自己,丈夫、子女,都可能遭殃。“陈旭明,从你上次在航航身上制造的伤痕,以及骗走我婆婆的养老钱,我就告诉自己,从今往后没你这个弟弟。不论你是真困难,还是假困难,都跟我没关系。你好自为之。”女子拉着盈芳,头也不回地离开。男青年痛苦地哀嚎:“姐!这次是真的!我没骗你!好痛好痛!我的手真的好痛!痛得快没知觉了……啊啊啊……谁来救救我……”“别理他。”女子上当次数多了,压根不相信。气呼呼地转身,拉着盈芳一路穿过马路。盈芳同情地回头看了男青年一眼。心里啧叹,小金出口,那绝壁不会只是一点点疼。即便不留毒素,也够他吃一壶的了。“刚刚那个,是我不成器的弟弟,让你看笑话了。”穿过马路,女主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