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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缺席不得,明天必须回海城。走之前,想先来谢谢你们。要不是你爱人心肠好,小叔一家怕是这辈子都难团聚了。”萧鼎华呷了一口醇香的何首乌酒,附和地点点头。可不是嘛。要是向刚不插手此事,姚木三兄弟肯定被大伯娘派来的人折磨死。最关键的人物一死,想找回丢失的小堂妹,简直难如登天。否则,也不会找了十六年仍杳无音讯。话说回来,大伯娘出手真是狠啊——对无冤无仇的亲侄女竟然下此死手。萧鼎华啧了一声。这件事他们目前还瞒着老宅的人,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爷爷年纪大了,怕突然知道早年丢失的小孙女,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且策划这事的不是别人,而是他那一贯以“菩萨心肠”著称的大儿媳妇,非气出个好歹来不可。当着司机的面,方周珍自然不好说大伯娘的坏话,只说:“这事说来话长,等赶明有空我再和你细细说。”盈芳也没多想,给她添了碗浓郁的骨头汤,就着汤又吃了一个包子。见老金眼睛不带眨地盯着她手里的rou包,无奈又好笑地喂它吃了一个垫垫肚子。小金牙拖着萧家提来的装了两罐麦乳精的网兜,吭哧吭哧来到盈芳面前,前爪扒了扒盈芳的裤腿,示意她泡麦乳精给它喝。小吃货!盈芳没好气地点了点它的脑袋。到底没让它饿着,拿家里开封的麦乳精,掺上米粉,给它泡了一碗。两个女人吃完先下桌,留三个大老爷们继续喝酒、吃小菜。她们则搬了两把椅子坐在阳台口上,摇着蒲扇乘风凉。盈芳洗了盘桃金娘,还有野桑葚,端到阳台,两人边吃边聊,顺便看小狼狗闷头喝米粉奶糊糊。方周珍也是个藏不住话的,感慨这两年不顺心的事真多,先是去年秋冬丈夫丢了个公文包,钱啊票啊手表也就算了,可萧家人从小戴到大的金锁也在里面。“……别提多懊恼呢,鸡飞狗跳地找了几个月。”盈芳咋舌:“原来年初那阵子,宁和那边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人物,就是你爱人啊。”“你也听说啦?”方周珍一脸苦笑,“可不是。别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金锁是萧家的传承,丢了愧对列祖列宗的。不过话说回来,丢了个包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堂妹的金锁就是找包的时候发现的。”方周珍把年初时在海城火车站发现堂妹金锁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末了感慨:“那姑娘我总觉得不是个省心的,家里人固然有不对的地方,但也不能离家出走啊。可鼎华说,堂妹的金锁是因为她找到的,不管什么原因,咱们家都欠她一个人情,她想留在海城,那就帮她留在海城……唉……前不久又发生个事,搞得我都火死了……本来挺同情她的,公安局那边都是我们俩口子在跑,她一个姑娘家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可四周邻居说点什么话,就哭哭啼啼跑来找我,我是真累了。你说嘴巴长别人身上,找我能有什么用?总不能武力镇压吧?毕竟别人只是在背后说说,一没当她面说,二没造成直接伤害。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端,流言蜚语总有澄清的一天。可我这样劝她,她却嫌我不够尽心,转头找鼎华上我眼药。鼎华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和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吧。这不,最近几次上门,对我爱理不理的,对鼎华却左一句‘萧大哥’、右一句‘萧大哥’,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亏得我俩夫妻感情还算稳固,要不然被她这一搅合,还不吵架啊。说说才十三四岁,做出来的事别提多膈应人。和她计较吧,毕竟才这么点岁数,总觉得我是在以大欺小。可不睬她吧,她能瞪鼻子上眼。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趟出门,我和鼎华说了,回去要是还这么拎不清,不许再帮她这帮她那的了。不就是捡到了堂妹的金锁吗?又不是找到了堂妹,甚至连金锁哪儿捡的都说不清。我们这样,够仁义尽致的了……”拉着盈芳吐了一大桶苦水,方周珍的心里舒坦不少,抬头见盈芳定定地瞅着吃饱喝足的小金牙若有所思,懊恼地直拍额:“看我,说起自己的事没完没了的,你又不知道这些,听烦了吧?”盈芳其实是在琢磨方周珍说的那个小姑娘,别不是舒彩云吧?十三四岁、家里逼婚才离家出走,这两点都对得上。唯独方周珍说的金锁,舒彩云似乎是从舒老太那儿偷的,并非捡的。于是问道:“方jiejie,我能问下你说的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吗?说起来,我小叔的女儿,也就是我堂妹,去年过年前为了逃避婚事,离家出走,至今都没有音讯……”“不是吧?”方周珍愣了一下,如实告知,“她叫舒彩云,说起来和你一个姓呢。老家好像宁和县那边的,对!就是宁和县下面的小公社,她的户口,还是我去给她落的呢。”89第393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下换盈芳愣了,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啊。“可我记得,我堂妹身上的金锁,是从我奶奶那里拿的,并不是捡的啊。”严格说起来,那枚金锁好像还是从她身上剥了去的——蓦地,盈芳身子一僵。金锁——萧家子孙的身份牌——早年丢失的萧三爷女儿——不会这么巧吧!盈芳小声说出这个事,方周珍先是呆愣,继而兴奋地尖叫一声。“怎么了怎么了?”萧鼎华疑惑地抬头看过来,手里还举着酒盅。向刚只给他倒了一盅,说是何首乌酒补力强,喝多了相当于补过头,过犹不及。可他实在是喜欢这酒,一小酒盅都舍不得喝,吃几口菜才呷一小口。“我说媳妇儿,咱们这是上人家里做客,不是自个家,悠着点、悠着点啊。”方周珍被惊喜冲晕了脑袋,扑过来拽着萧鼎华的胳膊有点语无伦次:“鼎华、鼎华,堂妹、敏怡堂妹,她找到了!”“我知道有下落了,这不小叔小婶不是找去了吗?你的反应也太慢了!”萧鼎华哭笑不得地想要拽回自己的胳膊,手上还端着酒盅呢,可不能撒了。抬眼瞅瞅媳妇儿刚刚吃饭的碗,前后左右都没看到酒盅,说明没喝酒啊,咋突然一惊一诧的。“谁反应慢啊,我说的不是那个。”方周珍心里的激动简直没法用言语形容,干脆把同样陷在震惊里回不过神的盈芳拉到萧鼎华面前,指着她人宣布:“她——就是敏怡堂妹。”“噗……”萧鼎华被刚喝到嘴里的酒呛到了,咳了几声看妻子,“你没开玩笑吧?”“你说我会不会拿这个事开玩笑?”方周珍着恼地瞪丈夫一眼,心绪渐渐平复下来,语言组织地也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