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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武却嗤笑:“倒是个好消息。”夏老抽了抽嘴。他没猜错吧?对萧三来说,果然是个好消息。但萧大就难受了。毕竟是他媳妇,看着她坐牢,于心不忍很正常。如今不知那条线出了差错,居然惊动了一把手,并且还亲自下令从严发落。这辈子怕是难从劳改农场出来了。萧老爷子从惊愕中回神,不禁唏嘘:“家门不幸啊!想我戎马一生、立下功勋赫赫,临了却让家族蒙羞。百年后到地下,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先前我甚至想让小三退一步,放她一马,也保全我萧家颜面。可事后想想,这么做岂不成了纵人行凶,完了还纵虎归山,和犯下恶事的人有什么区别?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希望元首看在我的面上,别对我萧家其他子孙产生偏见。敬邦能不能更进一步倒是意义不大,可鼎升、鼎华还年轻,且都是出类拔萃的好儿郎,可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把好好一锅粥都给毁了。”萧敬邦越听越羞愧,头低得下巴能碰到领口了。萧延武吁了口气说:“老头子,你也别长吁短叹的了,做错事就得有担当,否则谈什么家规、国法?这事既然元首插手,那我就不过问了。希望她在农场好好改造,争取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别再坑己坑人了。”大伙儿听他这么说,心里无不咕哝:那也要出得来才行啊。元首都那么说了,祝美娣想要活着出农场,怕是难了。搞不好从此生是农场的人、死是农场的鬼。萧老爷子唏嘘一番后,貌似也想开了。许是远离了京都,面子不面子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唯独萧敬邦有点情绪低落。这时候饭菜上来了。闻到咸rou蒸蛋的香味,饿着肚子的几个人,哪还有心思开导萧大。尤其在萧延武看来,没把他赶出去就不错了。古时候妻子犯错,做丈夫的可是要连坐的。好在前朝灭亡后不再兴这个了,要不然能有他好果子吃?早就兄弟反目、凶残开撕了。吃什么咸rou蒸蛋呀,直接上竹笋炒rou丝!吃了饭天也晚了,夏老直接回市里,萧老爷子由大儿子陪着住进了招待所。家里空闲的床倒是有,可行军床对老爷子来说太硬太窄,萧大也住不了几晚,京都传来那样的消息,他也没心思在这待着,没准明天就赶回去了。萧延武索性由他们住到招待所,赶明大床运到了再把老爷子接回家里来住。客人送走后,萧延武俩口子也该回自己住处去了,走前,把京都带来的东西给了盈芳,尤其是祖奶奶留下来的遗物。“来之前,你爷爷让老叔公们做了个见证,给咱们三兄弟分了家。顺便也把你祖奶奶留下的一些遗物分了。这些是给你的。首饰、书籍你们三个堂姐妹都有,唯独这箱子是老头子点名给你的。乖囡你用不着有压力,不是老头子他独独偏疼你,而是你祖奶奶过世前说过,谁长得最像她,这箱子就归谁。虽然我一点也看不出,这箱子哪里宝贝了。”“这箱子我倒是在祖母房间见过一次,她老人家当成宝贝来着,碰都不让我们几个碰一下。有一回老大家的想拿去瞧瞧,被祖母训了一通,那之后,就再没见过这个箱子了,也不知祖母藏在哪里。”姜心柔笑着道。萧延武不以为然:“你们也别太当回事,她老人家年轻时,还把街上捡到的一颗琉璃珠子当宝耍,后来我买到一盏琉璃台灯送他,才没再叨絮被我小时候打进水井的琉璃珠子。箱子里收着的没准就是这类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而且钥匙都没了,留着权当做个念想吧。”盈芳点点头,接过箱子,顺带打量了几眼——黑漆漆的说不出什么材质,分量也不重,拿在手上轻轻晃了晃,听不到什么动静。“好了,天不早了,我和你妈该回去了,你们也早点睡。这些书放着明天让你妈过来收拾。首饰你收好了,暂时别戴出去,免得被人抓到小辫子说什么走资派、享乐主义。等以后政策宽松了,喜欢什么样的,爸再给你添。”“知道了爸。”盈芳应道。即便亲爹不叮嘱,她也知道轻重,不会拿这些戴身上的,委实太贵重了。目送爹娘下了楼,小俩口回到屋里,稍微收拾了一下,洗洗也睡下了。小金踏着夜色从山里回来,尾巴尖顶着一只晕死过去的肥兔子,左一下右一下地抛着。到家后,刚扔下兔子,蓦地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它歪着扁扁的三角脑袋往东屋瞅了瞅,而后直直游了进去。第431章双胎的节奏盈芳着实有一阵子没看到小金了。自从亲生父母找上门之后,家里进进出出客人不断,担心小金被外人看到,暂时让它住在山里,兼训练金毛,省得它在大院里搞破坏。实在无聊了才游回来,顺带给盈芳捎点野味,让她也打个牙祭。当然了,第二天要是被姜心柔发现,就推到向刚头上,说是后山挖的陷阱套到的。向刚倒的确在后山挖了个陷阱,只不过早出晚归忙得要命,哪有时间去看啊,更别说维护了。长时间不用,陷阱早就废了。但姜心柔不知道啊,以为陷阱挖好了就一直能套野味了。就这样,家里偷偷且愉快地炖了一次兔rou、一次山鸡煲。左邻右舍闻到香味倘若问起,推说是菜场割的大rou、抢到的大筒骨。别人眼红也没办法。方周珍回海城后,给她寄来一沓票证,其中rou票也不少,盈芳家如今吃rou是不用愁的了。搁平时,这个点小俩口早就睡了,这不今晚聊京都、聊老家的,兴致上来,两个人居然都失眠了。小金进来后,循着味儿游到梳妆台,昂头看到小黑箱。盈芳睡前想要再如个侧,开灯的一刹那,恰好看到小金跃上梳妆台、盘在小黑箱上的一幕。“小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盘在这儿睡?”盈芳好奇地走过去,见它蛇信子一吐一纳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便解释说,“这箱子是祖奶奶传下来的遗物,有什么怪异之处吗?”小金吐了两下蛇信。可不就是怪异。这箱子上居然沾着上辈子的死对头——玉纹墨爪虎的气味。莫非这箱子是用死对头的皮缝合而成的?那可太好玩了!它跟着丫头来这个世界,还曾一度懊恼——极北之地缺了自己这个守护神兽,岂不便宜那家伙称王称霸了。想不到居然在这看到了由那家伙的皮缝成的箱子。哇咔咔咔!爽爆了有木有!小金这一刻通体舒畅,仰天吐了吐蛇信,愉快地游回西屋睡大觉去也。盈芳没看懂它的肢体语言,瞅瞅西屋方向,再瞅瞅梳妆台上的小黑箱,摇摇头,从床底下挪出痰盂,叮叮咚咚演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