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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我可没帮手下艺人叠过衣服扫过地。”余栗子面上无异,整理好衣服后就拿起扫帚清扫杂乱的地面。“还有,我是你jiejie,跟我说话能别这么冲吗?搞得我好像欠你钱似的。”郝不同抱起双臂,抬高下巴,冷哼一句:“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吗!”余栗子停了下手里动作,微叹口气,轻声回:“习惯。”郝不同默然一阵,倚回柔软的沙发背上,双目盯着电视屏幕上的球赛,可眼神有些飘忽,似是在想别的事。余栗子将整个房子打扫了一遍,将一大堆外卖垃圾与不穿的脏衣服打包丢掉,清点好有没有缺的东西,在手机上列了个备忘录。“记得收快递,少吃点垃圾食品。出去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少喝酒。平时早点休息,别熬得太晚。”“要你管!”郝不同对她的经纪人式叮嘱很是烦厌。余栗子到他面前微微屈身,摸了摸他的脑袋,脸色柔和,“有事打我电话,我先走了。”这一次,郝不同没有躲开她的碰触,只是眼神移到一边去,闷闷地“唔”了一声。防盗门轻关上后,郝不同扫视了一番整洁的客厅,继而呆望着天花板愣了一回神。第09章清晨六点多,余栗子喝着热牛奶,照例刷了刷实时微博热搜榜,一眼就瞄见了温舜的名字。话题#温舜一点都不温顺#热度正在持续上升,她点开一看,见著名狗仔队疾行工作室官博爆出三张偷拍图,并配上有板有眼的报道:昨晚十点多,温舜与一众不良社会青年一同现身在北滨路某烧烤摊上。中途疑与烧烤摊老板发生冲突,温舜用手指着老板猛飙脏话,狐朋狗友搬桌砸凳。毫无疑问,温舜街头混混传闻已坐实。照片上温舜白T运动杠条裤,头戴黑色鸭舌帽,与十来位朋友齐聚烧烤摊,其中一张里的动作行为与报道所叙还挺相符的。评论下方,黑粉喷子把温舜骂得体无完肤,真爱粉则拼命维护,撕逼大战轰轰烈烈。在余栗子退出评论,欲关掉手机屏幕时,视线忽地落在了坐在温舜旁边的那个男生身上。虽然照片有些模糊,焦点也全都聚在温舜身上,但她很肯定,这个人是郝不同。而且,昨晚郝不同确实是跟朋友一起去吃烧烤了。余栗子倒没有觉得惊讶。在那晚她去警局接郝不同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温舜与郝不同可能是朋友关系。况且,这两个人的脾性确实有那么点像。用臭味相投来形容他们,是再合适不过。她收起手机,换鞋提包出门,准备去公司一趟。可半路上,纪岩匆忙打来一通电话,说温舜一大早身上发烫,额头冒汗,似是烧得不轻。余栗子一边注意四周路况,一边说:“送他去医院,剧组那边我来沟通。”“舜哥不肯去医院!也不许我打120!栗子姐,他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我根本就劝不了他!您现在在哪儿,方不方便过来一趟?”余栗子见温舜就住在这附近,离得不远,便转动方向盘拐了弯。“知道了。”……广源滨城的某一高层,细碎初阳光芒透过锃亮的玻璃窗落在木地板上。温舜沐浴在晨光中,正在跑步机上跑得飞快,余光瞥见一旁的纪岩收起了电话,连忙问道:“怎么样?听说我生病,她是不是都快急疯了?”眼睛里满含期盼。纪岩实话实说,“栗子姐声音毫无波动,甚至天气预报的播报员说话都比她有感情。”温舜拽下搭在脖间的白毛巾朝纪岩扔过去,既心塞又委屈地骂:“你胡说!我不信!你直接告诉我,她到底来不来看我!”纪岩接住毛巾,十分为难,“栗子姐只说知道了,我也不清楚她会不会过来……”“不管她来不来,先跑再说!”说着,温舜越跑越快,慢慢地呼吸开始紊乱,面部发红发烫。纪岩撑脸坐在沙发上,面上为难之色愈发明显,纠结许久后方才开口:“舜哥,我觉得你这么做……”“不太好”仨字还没冒出头,门铃突然响了。“我cao!这么快!你先别开!”温舜兴奋地切掉跑步机的开关,拔掉电源,飞快奔向卧室,中途还猛刹住脚闪身进了洗漱间,对着镜子瞧了一把脸色,见面色红烫,额角恰到好处地渗出几点细汗,便甚是满意地钻进卧室,跳上床裹紧小薄被,高喊一声:“小纪开门!”纪岩重重叹口气,调整了下面部表情,马上做出一副慌乱神情,蹬蹬蹬地快步去开门。“栗子……”杵在门口的快递小哥眼都不抬一下,就塞过来一包裹,“快递,签收一下!”纪岩尴尬地将做作的表情缩回去,签字收下快递,眼睛盯着上面的白色标签,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别看了,是栗子,真是馋疯了。”快递小哥吐槽了一句,转身下了楼。纪岩有点凌乱,关上门走向卧室,奇怪发问:“舜哥,你怎么在网上买栗子啊?你不是喜欢现炒现卖热乎的吗?”“你管我呢!”温舜见来者不是余栗子,失望地从床上坐起来。这时,门铃再一次响了。他眼睛一亮,迅速钻回被子里躺好,摆手示意纪岩去开门,“快快快!待会儿汗就要干了!”纪岩立即丢下快递,抹了把脸,慌忙表情再一次横空出世。他拔腿就去开了门,看清门口站着的确实是余栗子以后,这才着急忙慌地引她去卧室:“栗子姐!您可来了!快去看看舜哥吧!他快不行了!”余栗子眼角稍动了一下,正要跟着纪岩过去,淡淡目光却陡然一转,瞥向了不远处的健身器材,以及那台正对着全玻璃窗的跑步机。她脚下稍顿,而后移步走过去,弯下身碰了碰跑步带。试出温度微烫。她唇角弯了弯。本来她在听说温舜生病了以后,以为是吃烧烤导致的食物中毒,特地打电话给郝不同,询问他的身体情况。郝不同因为一大早被吵醒,心情很不爽,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她。她便放下心来。而纪岩瞧余栗子并未跟进来,脑袋勾着探出门,焦急说:“栗子姐!快来看!舜哥好像很难受!”话说完才看见余栗子在摸跑步带,当即如遭晴天霹雳,愣了好久。直到余栗子走到他身边,他才反应过来,慌忙转头要对温舜报告情况。但余栗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讲话。余栗子走进卧室,至床边停下,见温舜裹着被子,额角留有蒙蒙细汗,面色发红,眉头微皱,双目无神采地耷拉着,身子发虚,一副隐含痛苦的模样。若不是跑步机上的余温,看见温舜这副样子,她会真以为他发烧生病了。她抿唇忍住笑,摆出一惯公事公办的神情,稍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