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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能摆脱他而高兴!在她面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所有都只是笑话!肖可伶正打开冰箱寻找可以吃的零食,不料却听见客厅传来玻璃的碎裂声。她惶然赶去,只见雪白的地毯上,散着零落的玻璃碎片,鲜红的血液正沿着他手里的残杯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毯上,犹如雪地绽开的艳丽血花。她光是这样看着,就已经觉得痛了,可面前的俊帅少年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般怔坐在那儿。那双美丽的浅色眼瞳,如死寂般暗默。肖可伶捂住了嘴,好久都没敢出声。PL集团的周年宴会,是继收购重组罗丽达后的首次宴会,自然大张旗鼓,不仅包下了五星级酒店的水上花园宴会厅,还请来众多名模与名设计师。PL很少在大众面前亮相的总裁,此次也一改往日作风,高调亮相在宴会的记者面前。“哼,他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姓岑一样!”开着强烈暖风的花园宴会厅一隅,钟倪将杯子里的香槟狠狠倒入喉咙,鄙视的看着远处水上高台发表开场讲话的清俊男子。在他身旁,周牧的爱女周舒妍,也首次以女伴身份与他一同亮相。钟倪看看台上两人,再看看一旁的蓝又恩,皱起了眉头,“你啊你,眼光实在太差了!”“钟倪,你喝多了!”此时三人交情已与之前大不一样,对于钟倪的指责,范青仁自然要出声。“他说的对啊,我眼光真的是很差。”蓝又恩帮钟倪取了杯香槟,浅笑,“今天就算为亚泰琪庆祝吧,祝不久的将来,我们便能彻底脱离PL,建立属于自己的服饰公司!”一句话,将两位同伴的情绪又拉了回来,三个人举杯聊天,构筑起自己的天地。总裁的开场白结束,宴会进入杯斛交错的社交时间,轻快的音乐中,名人、名模、名设计在设计精妙的水上宴厅穿梭,互相恭维、炫耀,又或是猎艳。“真看不惯这些有钱人的嘴脸!”钟倪喝了几杯,就萌发离开的念头,范青仁拉着示意他稍安勿躁,因为不远处,那位总裁大人,正朝他们走来。“岑总!”蓝又恩执着酒杯上前两步,正好挡住钟倪愤慨的脸,“今天的宴会很成功,祝贺你!”“你客气了,如果没有你,PL不会有今天这番盛况。”男子一袭剪裁精良的黑色修身西服,将他修长的身形完美展现出来。他薄唇微勾,目光里却带了丝调侃。蓝又恩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身后的钟倪已隐隐有发怒趋势,她笑了笑,与他喝光手里的酒,转身示意范青仁先拉钟倪走。两人匆匆离开,蓝又恩又取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这杯又是祝贺什么呢?”岑寂眯起眼。“祝贺你不久后,将成为周家的乘龙快婿!”蓝又恩眉眼弯弯,笑容甚是灿烂。周家,自然是指周牧。谁都知道,周牧为人强悍霸道,曾经在公开场合说过膝下只有周舒妍一个女儿,以后不想她嫁出去,希望能招赘,而且绝对不会亏待对方。岑寂何等心性,入赘这种事等同于侮辱,加上如今他自身实力雄厚,就更没有入赘的念头。蓝又恩说出这点,是在讽刺他未来定然要面对的尴尬处境。狭长的黝黑眼底闪过冷光,两人正在僵持,却听见宴厅入口处一片惊呼,宾客们纷纷仓惶退开。“岑寂!你给我滚出来!”来者已年过半百,衣衫不整,面容憔悴黯淡,眼底却带着偏执与疯狂。他扫视会场,很快从分开的人群中发现目标人物,立刻猛冲过来。岑定国!?这张扭曲的脸让蓝又恩惊异,然而更让她惊骇的是对方手里捏着一个玻璃瓶。“好啊!你这个女人也在这里!好好!你们两个,一起去死吧!”岑定国已然失去理智,手一扬,玻璃瓶里的液体照着两人头部淋去。剧变来的太突然,那一瞬间她竟然怔在原地,脑海闪过亚然的面容——温宁的笑容,明朗干净的眉宇,最后定格成另外一张年轻的脸庞!如果她死了的话——千钧一发之际,身体被人猛地抱住扑向一旁,他们的边上就是幻灯水池,她被扑倒在水池里,小腿在石台上重重一磕,登时传来钻心疼痛。这一抱一扑的时间,酒店的保安已赶到,立刻将岑定国扭住胳膊摁在地上。“你有没有事!说话啊,有没有受伤!”上面的男子在浅水里捏住她胳膊,几乎将那里也弄断。蓝又恩没声好气的皱眉,“你这么摇……我怎么说话!”闻言,他立刻撤走力气,小心翼翼托着她腰将她抱住,“没事吧?”“只是腿断了而已,死不了……”她拼命吸着气,希望能缓解这种疼痛。周围散开的人群又围了上来,周舒妍泪眼婆娑的跳下水池,“岑寂!你没事啊!吓死我了!刚才真的吓死我了!”又来一个穷摇奶奶!连带被一起摇晃的蓝又恩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没事!快点叫救护车,又恩腿断了!”他不耐烦的甩开周舒妍,将蓝又恩轻轻抱出水池。身后,周舒妍又是一声尖叫,岑寂愈发不耐,冷冷回头,却看见对方捂着嘴指着他的手臂处,“你被泼到了!”他抬起手,果然,手腕上方延伸至小臂处,衣服被腐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皮肤也有小部分被灼伤。现在看见才感觉到刺骨的痛,之前竟然完全没觉察。蓝又恩拉下腰间的手,忍着疼靠在前来扶她的保安身上,“行了,你也受伤了,不用管我。”她在保安的搀扶下坐在旁人搬来的椅子上,一低头,却对上岑定国那双混沌憎恶的眼。距离她最后一次登门岑宅的那个夏夜,她已经半年多没见过这位昔日的二叔。料不到,他竟会沦落至今日这种地步。在大庭广众下行凶,他这辈子,怕是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只是,她并不明白。就算罗丽达之后重组,也已经和岑家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八千万,应该能给他们一个稳定富足的生活。岑定国只是喜爱购买华丽饰品,并不好赌更加不好色,不可能这么快就用完那些钱,为什么会不惜一切向岑寂行凶?难道——某个猜测浮上心头,她转头看向身旁男子。他托着受伤的手臂,冷眼凝视脚下的人,“二哥,你这是何苦呢?”“你不用假惺惺,什么二哥!呸!从头到尾,你都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早知道你会这样狠毒,当初就不该让老爷子领你和那个贱女人进门!”岑寂的眼瞳骤然紧缩,蓝又恩从那眼神里读出一丝阴冷。他不再理睬仍在怒骂的岑定国,挥手让保安将他带离宴厅,一回头,目光又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