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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鞋袜,是新做的。”她用怀疑的目光扫视过二人,“你们谁招惹过她?”齐靖打了个冷颤:“我没有我怎么会动宫里人的心思?”薛凝之也正色道:“公主不该怀疑我们,此种行为,非君子所为。”叶明净苦恼的道:“那会是谁呢?宫里就只有内侍和侍卫。侍卫向来只管巡视,很少看见他们。小桃怎么会和他们牵扯上?”齐靖的神色就有些怪异:“我听说,内侍的话也是有些和宫女……”“咳咳”薛皇后大声的咳嗽,狠狠的瞪了齐靖一眼,“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别说了”可惜齐靖的话已经说了一半,一些不知道小桃已经招供的,齐齐将目光投向冯立。冯立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去。薛皇后尴尬的又咳了一声,道:“行了,都别瞎猜了。小桃今早已经招供。她和你们在宫外时,在一个茶楼碰见了一位年轻公子……”她将供词复述了一遍,“你们想想,可有此事?”齐靖顿时傻眼。薛凝之为难的道:“姑姑,您是不知道。这茶楼里人来人往,加之会试在即,年轻的公子多如过江之鲫。要说穿的好的,或许还少些,这穿的不好的,就太多了。况且今天来的客人明天不一定就来。我们也不是天天去,那里知道会是谁?小桃姑娘看上了,也不会和我们说呀。”薛皇后口气有些不好,声调严厉了些:“这么说,你们是不知道了?”齐靖委屈的道:“舅母,我们又不是她什么人,年轻女孩子的心思,我们怎么会知道?”薛凝之打圆场:“不知小桃可说了是在哪里遇见的,或许是茶楼的熟客?”薛皇后没好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说了,就见过一次。一见钟情”齐靖和薛凝之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一见钟情?可能吗?叶明净梦幻般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一见钟情啊这个我知道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傅在课上说过呢。这就是一见钟情。小桃定是求之不得、辗转寤寐。她不能琴瑟友之,也不能钟鼓悦之,所以就改成做鞋子袜子了。是不是这样?”齐靖目瞪口呆,薛凝之微张着嘴巴。叶明净继续道:“小桃太傻了,因该当时就扔一个木瓜过去,投我以木瓜、抱之以琼瑶,当场就能定下来了呀何苦做什么鞋子?”薛皇后用力的喘了两口气,喝了一大口茶。等凉透了的茶水进了肚子,她才道:“宫女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去婚配,她现在有了私情就是触犯宫规。净儿,你可还记得宫规中,这类人应该如何处罚?”叶明净垂下头:“去宫内各司做苦役。”薛皇后嘴角一勾:“好既然这样……”“母后”叶明净打断她的话,起身跪在了她的脚下:“女儿有话要说。”薛皇后道:“哦?说什么?”叶明净咬咬牙:“小桃触犯宫规,理当受罚。净儿不敢徇私。只是,小桃毕竟跟随我多年,照顾净儿长大。净儿实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罚。若是净儿不闻不问,未免太过凉薄。净儿想,能不能将小桃从轻发落,那少去的刑罚,由净儿来补上。”薛皇后原本神色和穆,结果越听脸色越不好,眉宇间严厉异常:“你说什么?由你补上,你打算怎么补?”叶明净朗声道:“犯错受罚,天经地义。若是人人都能以求情而减轻罪行,就失去了刑法的意义。明净愿代受一部分刑罚,以求换得小桃能出宫婚配,还请母后成全。”薛皇后气极反笑:“代受?你如何代收?去做苦役吗?”叶明净正色道:“不然,我乃皇家公主,威严不容玷污。明净愿在昭阳宫外长跪,已示受罚。母后,明净去了。”她肃然起身,大步走向门外。齐靖终于回过神,一把拦住她:“你疯了不就是求个情么?跪什么跪?”他冲到薛皇后面前,“舅母。您就从轻发落小桃吧。”叶明净正色道:“靖表哥,你这么说是想让母后徇私枉法吗?”齐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恨铁不成钢的吼她:“你少说两句傻啦”薛皇后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道:“好我可不敢徇私枉法,我统领后/宫,自认秉公办事,你倒是去呀”叶明净转头,刚要往外走就看见薛凝之挡在她身前。“让开。”薛凝之的眼中流露出伤感的目光:“你就不能退一步?”叶明净叹息一声,他果然懂。于是小声道:“退一步,城池尽失。”薛凝之闭了闭眼,让开身体。叶明净跨出殿门。来到昭阳宫外,在春日的阳光中,面对着正门跪了下去。正殿里,齐靖揪住薛凝之的衣领:“你怎么不拦住?”薛凝之反问:“你拦的住?”云洁在那里不停的给薛皇后揉胸口:“娘娘,您消消气,公主年纪还小呢。”齐靖跺了跺脚,冲出大门,来到昭阳宫门口,一眼就看见叶明净跪在那里,气的上前去拖她:“你给我起来”“齐公子,住手”冯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齐靖顿时感到如同被铁钳子钳住一般,全身的力气立时流失,大惊:“你?”冯立正色道:“公主主意已定,还请公子不要干扰。”齐靖大怒:“你就这么看着你家公主受罪?”冯立摇头:“公子,我们做下人的,最忌讳的就是替主上做决定。公主既然有了决断,我们就只能遵守。”齐靖气的大骂:“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你以为你家公主是为谁跪的?还不是你们这些惹祸的奴才?”冯立低声叹了口气,凑近他,声若蚊呐:“公子何不回去向长公主讨个主意?”齐靖眼睛顿时一亮,看了冯立两眼,笑道:“原来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行好生伺候你家公主,我去去就来。”在他看来,只要他娘进宫求个情,事情就完了。净儿表妹也真是,她不是皇后亲生的,怕求情不管用,不会请别人帮忙嘛?真个是傻瓜齐靖飞速离宫。昭阳宫里,云洁向薛皇后报告:“五公主已经在大门外跪下了。”薛皇后狠狠的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响,茶水四溅:“她这是不想欠本宫一丝人情。果然养不熟本宫要是她的亲娘,她也敢这么着?”薛凝之在一边默默垂头,心中颇不赞同。若是亲娘,也没有这么防着女儿,要女儿低头的。云洁想的是,涉及到了权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