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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杜悯,则是不定期的偶尔写写。东阳候还好说,官样文章。杜婉也好打发。女人知道女人最想要什么。叶明净的家信写的温柔体贴,细雨润物。杜蘅那里也好办。这个时代的儿子给母亲写信,很格式化。比杜婉的少些深情,多些尊敬就行。最难的就是杜悯。那是个人精。叶明净每次轮到要给他写,都头疼无比。“殿下,朽木来了。”计都带了一个女子过来。这是天波卫中专门负责模仿笔迹的人才。按照规定的时间来收取信件。叶明净叹了口气:“你先抄这几封。杜悯的这份,还得再等等。”本章完。第210章孕妇费劲心思将信写完后,她丢下笔揉揉脑门。太耗费脑力了,如今精力不比以往,也不知能不能瞒过那个人精。朽木拿着信件下去抄录了。原件得放在叶明净这里。陆诏回来后要一一看熟记牢,方能不露破绽。计都见她累了,走到身后替她按摩肩部:“据衡阳传过来的消息,杜悯要进京了。”“嗯?”叶明净诧异的转头,“他来京城干什么?”计都道:“和弟弟杜忱一道参加明年的春闱。”“什么?”叶明净更加诧异,“怎么想起现在拼命了?他的病养好了?”计都摇头:“他是先天不足之症,哪有那么容易痊愈。今年春天,他的妻子生下了嫡长子。想是要为着孩子搏一搏。”叶明净略略想了想,笑道:“恐怕不止如此。杜忱那个人,处事不通透,有几分呆气。想要考中还要靠些运气。即便是考上了,以他的能力,这辈子能坐到五品就算是顶天了。这些,以前杜家可以不在乎。因为还有陆诏这个妹夫可以帮衬。孩子们日后读书出仕,都有照应。可惜,杜悯败在了病痛上,杜婉却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辈子看着是难有嫡子了。那丫鬟的事闹出来,只怕为着舆论,再怎么样日后也要留着庶子生母。杜家和陆诏之间的纽带就不那么牢靠了。”她往后靠了靠,示意计都帮她揉揉发酸的腰:“况且,现在陆诏走的是天子近臣路线。需要他杜家的影响力就小了许多。这等人家,岂有不为自己打算的。自然要拼命挣前程了。”计都疑惑:“杜家不是清贵书香人家么?也会如此汲汲名利?”叶明净大笑:“杜家若是真的清贵自恃,当年又何必和东阳侯府结亲。将唯一的嫡女嫁给侯府长子?”计都这才明白,一脸懊恼。叶明净眼波流转,笑意吟吟:“傻子……”语气亲昵。计都心中一动。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子靠近她。见其没有阻止,便轻轻的将唇落在那粉色的唇瓣上。细细舔噬。叶明净半垂了眼睛,和他浅浅纠缠。吻了片刻,突然肚子里面猛的被踢了一脚。计都立刻一滞。叶明净再也忍不住,直接扭头笑场。咳咳!本来是很缠绵的场景。偏偏中间横着一个大大的肚子。就有了几分滑稽。好吧,忍一忍,忽略过去。可惜宝宝不愿被忽视。提出抗议了。计都无奈的摸摸那肚子,担心的问:“踢疼了没有?”叶明净笑:“这个坏家伙。等出来后长到五六岁,你就教他练武,狠狠的cao练他。看他还神气!”计都吃惊的睁大了眼:“我,我教他……”她难道没打算让这孩子的父亲来过问吗?叶明净淡淡一笑:“你怎么就不能教他了?这孩子,不能惯着了。大家就照平常心处之便好。无论男女,都得养粗实些。”“陛下。”计都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您真的打算亲自喂养?”“是啊。”叶明净毫不将此事看的有多严重,“反正梧桐宫里人多,大家搭把手就行。”见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又道:“傻瓜。孩子在身边才能教的好。被乳母和教养女官带着,那样长大的容易变态呢。”计都语塞。决定不去提醒她。先皇陛下和她自己都是由乳母和教养女官带大的。他已经发现了。自从叶明净怀孕后,经常会有些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好在何长英说了,孕妇有这些反应是正常的。生完孩子就好了。广平三年就这样过去了。随着钟声的敲响,广平四年来临。这一年,注定有太多的不平静。正月刚过,宫廷和朝堂上的空气就多了几分紧张。女帝陛下已经怀胎九个月了。不出意外的话,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皇室将添置新的人口。而这位新殿下的性别,则成了很多人的牵挂。叶明净依旧每旬三六九小朝会,初一、十五大朝会。一天不落。朝臣们见她端着个肚子,一丝不苟的坐在金阶龙椅上,总觉得很玄乎。而内阁的阁老们就更郁闷了。他们得天天见这位陛下。看着那吹气球一样越来越大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心惊胆战。说话声都不自觉的小了很多。翰林院的秘书们。年长的同样是担忧。年轻的就很不好意思了。翰林院中的翰林,基本上都是家境良好。自家妻子只要一怀孕,早早的就分房而睡。贤惠些的,还给置一两朵解语花,夜间陪睡聊天。每天问候视察孕妇几十分钟,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都竭力办到。基本上就是合格的好夫君、好父亲了。哪里经过这等阵势。天天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还穿着龙袍。这,这还合礼法吗??叶明净没有感受到年轻翰林们的心声。她在夏朝接触到的正常女性很少。自然而然的沿袭了上辈子的理念。君不见哪家单位里没几个挺着肚子的孕妇员工?大街上、商店里,更是比比皆是。于是呼,她该干嘛就干嘛。挺着肚子跑动跑西。自我感觉很好。定下春闱的试题。她算算日子。心里有些焦虑。产期在二月末或三月初。三月二十日的殿试,怎么看都是她坐月子的日子。这可怎么办?殿试殿试,皇帝不参加还叫什么殿试?思来想去,她找了何长英过来询问。何长英听后,迟疑片刻:“只半日时间的话,倒是不妨事。”他道,“臣可以替陛下施针。只是,陛下之后还是应多多修养。女子生产毕竟太过伤身。月子里极易留下病痛。”也只能这样了。叶明净道:“朕的产期块到了。你不要外出,和秀儿一起,随时在太医院听命。”何长英露出一分难色,开口道:“陛下,臣有一位病人。三月间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