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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问完话,看看时间:“不早了,今儿就一起在母亲这里用膳吧。”内侍传话下去,很快晚膳就摆了上来。一众人移师饭厅。叶初阳大叫:“等等我”爬起来就跟着跑。血泪教训告诉他,母亲大人是不会给他留饭的,赶不上这顿儿,他就要被饿一夜。叶明净若无其事的吩咐:“身上太脏了,跟绿桔先去换衣服、洗脸洗手。”叶初阳乖乖的牵着绿桔的手去了。萧家三兄妹的嘴快要合不上了。姚善予回过神,亲切向萧宝成表示关怀:“爱吃什么,别拘束……”萧宝成只能扭着脸寒暄。深觉皇宫中住的都不是一般人。很快,叶初阳一身光鲜的又回来了,除了头发有些脏,其它的看着还都不错。他嚷嚷着:“我要和萧哥哥坐。”叶明净同意。绿桔就将他放在萧容成身边。两人都是特制的高脚座圈椅,坐上后与成人一般高,围好围兜,开始吃饭。萧容成吃的很慢,筷子用的也不太熟练。叶初阳却是熟门熟路,勺子筷子轮番使,吃的狼吞虎咽。身边的宫女除了布菜,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萧宝成全都看在了眼里。孙家四五岁的孩子,也都和萧容成差不多。没一个像叶初阳吃的这么灵活的,也没这么香的。跟饿了几顿似的。不过想到刚刚他的一番打滚哭嚎,消耗应该挺大,难怪吃的香。大皇子,没有被娇生惯养着。至少陛下一点儿都不惯他。他修正了自己的最初的看法。吃完饭,成人喝茶,小孩吃水果。叶初阳苦着脸最后努力一次:“母亲,我今晚能住在皇祖母这里吗?”叶明净摇头:“不行。”叶初阳泄气的垂下头,眼泪汪汪。叶明净轻咳一声:“本来吧,等宝成他们安顿下来,你过来住几天也不是不可以。”叶初阳眼睛顿时一亮,忽闪忽闪。叶明净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很可惜。你刚刚满地打滚的那一幕,太过恶劣。身为皇子,怎可做出如此不成体统之事。大呼小叫、无理取闹。故而,朕要罚你。就罚你一年之内,都不能和萧家两位小哥儿一块住。”叶初阳脸上的表情霎时坍塌,嘴一撇就要哭。叶明净用力一咳:“咳”似有意无意的感慨,“唉,别人有哥哥jiejie、有弟弟,早早没有。也难怪伤心。”说完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叶初阳对她的这种语气很熟悉。每当母亲这般说话,就意味着有重点他没发现。于是他眼睛扫过去,一眼看见自家母亲隆起的肚子,恍然大悟:“是了,母亲要给早早生小dd、***了”惊呼着拍手,“对的,等弟弟meimei生出来,我可以和他一起睡。”“没错。”叶明净赞许的夸奖他,“你那时就是哥哥。可以带着弟弟或者meimei一块儿玩,把你会的都教他。让他听你的话……”描绘出一幅美好的远景叶初阳很没出息的上当了。他立时高兴了,目光扫过相依相偎的萧家三兄妹,也不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了。他也有弟弟、meimei。他也有人一块儿陪着。不用羡慕别人——第两百六十六章教育孙承和夫妇的问题,叶明净很快弄清楚了。哭笑不得。夫妻间如何相处,这事她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前世婚姻失败,今生是假夫妻。如何在古代大家庭中和睦生活?叶明净想象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来,然后一不小心就想到了废掉第一任丈夫脊椎的李若棠。咳咳,所以说,这种问题不要问皇帝。即使是先天不良、后天培养的女皇帝。对于帝王来说,利益羁绊远比感情羁绊来的可靠。不过人总是有感情的,即使是最冷静的皇帝,也难免对那些喜欢的臣子有所偏爱。叶明净也不能免俗,她拟了一道旨。将最靠近皇宫的那所内城宅子,赐给了钟秀儿。钟秀儿在凉州城成了亲,男方是在这次三国战争中名声鹊起的新将武岚楼。此人先前娶过一房妻子,不过很不巧的在北上探亲时候遇上了闯入关内的瓦剌人,香消玉殒了。钟秀儿这两年一直在战区行医,和武岚楼多有接触。两人不知怎么看对了眼,战事平定后就嫁了他做填房。在这个时代,嫁男子做填房是要矮那原配夫妻一头的。钟秀儿这桩婚事原本该算是低嫁。只是她年龄偏大,早过了昭华之年。想要嫁青年才俊做原配夫妻,基本没指望。故而这门续弦婚姻,两家门当户对,男女年岁相近。便也算是良缘了。钟秀儿终于嫁了出去,叶明净是抱着十二分的祝福。还很想八卦一下两人“战地罗曼史”的爱情故事。只是本人碍于地位不能出面。不过不要紧,钟秀儿十五岁就在宫中任职,自有一批要好的姐妹缠着她打听详情。绿桔、花雕、素洁就是这类领头人物。绿桔还公器私用的找冯立要了武岚楼的个人资料。当然,都是可以公开的一些内容。比如,老家在哪里,家中几口人,亲戚有多少,本人有什么功勋等等。钟秀儿回到长安,进宫述职。给叶明净安胎请脉、检查完孕妇身体后,绿桔就一脸神秘的将她拉去偏室谈心了。面对着宫中姐妹们的激动和热情,钟秀儿平静令人吃惊。脸上没有任何新嫁娘的甜蜜与羞涩,只是很平淡的说:“我并非不愿嫁人,才拖延至今。只是不甘心困于后宅而已。如今夫君家小皆在老家,无需**持家务。前头夫人育有嫡子,子嗣之上不必强求。我行医之事他也不反对。既然如此,便嫁了。”说完后轻呼了一口气,好似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现如今家中也不至再因我未嫁而丢脸了。”绿桔三人面面相觑。钟秀儿刚进宫时,虽说对医术爱好狂热了些,其为人却和一般的小姑娘并无不同。也是娇俏活泼、伶牙俐齿。可随着时间流逝,十几年下来,性子竟是越来越清冷。新婚燕尔,在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色。不由令人担忧。花雕关切的问:“那他对你好不好?”钟秀儿认真的想了想,回答:“不坏。”绿桔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情,见此情景,急的跺脚:“什么叫不坏?到底好不好?”钟秀儿忽的笑了:“绿桔,他对我不坏就可以了。”随后解释,“自己对自己好便好。我以为你早就明白这道理了?不然,你怎么都不理睬卫七?”绿桔气势败坏:“你少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