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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黛德丽的派对。第一,她不相信黛德丽能在派对上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是法治社会,派对在她家里,出任何事她都要负责任的。黛德丽只要有点脑就知道,如果珍妮在她寓所里受到伤害耽误了登台计划,詹姆斯会如何迁怒于她。第二,她也想看看黛德丽到底想干什么,把问题在登台前解决掉,总是胜过到台上了发现服装被割裂之类的狗血。而且在珍妮来看,黛德丽演的是维尔玛,两人间毫无利益冲突,黛德丽和她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能解决就解决掉,毕竟她们俩是合作伙伴,没必要搞得太难看。说起来也算是文化差异,外国人最爱的社交娱乐肯定就是开派对。虽然珍妮完全不知道一群人打扮起来,拿着酒杯在那聊天有什么好玩的,但她还是参加了很多拿着酒杯聊天的派对,当然,派对和派对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呃,层次高如莉莉安的元旦派对,那就是穿小礼服,拿红酒杯,好莱坞演员那边的派对就是热裤美人劲歌热舞,一堆荷尔蒙过剩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互相勾搭,基本就是个约.炮平台。黛德丽这样的百老汇圈子,艺术气息更高点,她在苏活区的公寓虽然并不大,但却布置得非常波西米亚,感觉是图腾博物馆,充满了各种神秘主义的挂毯啊,诸如此类的东西。珍妮其实在走廊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一进屋立刻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太臭了。整间屋子几乎全是大.麻的臭味,珍妮简直连呼吸都呼吸不上,在朦胧的灯光里,一屋子全都是慵懒的肢体交叠,音乐也响得特别空灵……珍妮用不着特别聪明也能明白,她是受邀来了一种特殊的派对。不论是陈贞还是珍妮,对毒.品都不是太陌生,陈贞前夫家对于这东西是非常严防死守的,因为他们经常能听说某个相熟不相熟的生意伙伴/朋友,家里的二代被居心叵测的狐朋狗友带着染上了毒.瘾,通常这种故事都伴随着家财散尽的惨烈结局。陈贞的公公直接就是放了狠话,一旦试过一次被查出来,所有家产全都剥夺,丧失人身自由,去哪里都永远摆脱不了监视保镖。所以不论是她还是她前夫,虽然都有接触过一些神神秘秘的人来和他们推荐‘助兴药物’,但却是从来没有起过尝试的念头,陈贞为此还和几个电影学院的老同学断了联系。至于原主珍妮,她上的是那种贫民校区的公立学校,穷得连戏剧社的经费都凑不出来,学生素质有多差可想而知。整个学校走廊有时候都是这种臭味,直接就有人在校门口卖一小份一小份,二十块一个小塑料袋的分装品。原主珍妮学生时代去参加派对的时候也凑热闹在水烟筒上吸过几口,但因为量不足,只有轻微的致幻效果,清醒后又觉得很恶心想吐,外加贫穷(陈贞觉得这是最主要的原因),所以也就只是这样而已,没有再深入接触。但是在这个环境里她当然是知道这东西有多么普遍了,事实上在珍妮以前的学校,抽这个就和抽烟一样,都不当吸.毒看待,一般要去抽更高级的冰.毒、可.卡因,才会引起重视。在洛杉矶的圈子里,其实也是差不多,珍妮重生后去过的派对水烟筒就很常见,当然她是绝不会去碰,只是大环境是这样,也不可能去指责别人什么,顶多自己闭嘴就是了,反正她参加的派对也不多,而且一般都走得很早。之前在罗伯的圣诞派对,有人拿这个出来的时候她就先走了,根本不留下来掺和。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纯以大.麻为主题的派对。而且现在想走也晚了,珍妮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同事,当然还有黛德丽,她们也都看到了她。可想而知,她要是立刻转身走人,以后和这几个人的关系肯定跌落到冰点。如果这几个人再宣扬一下,那么全团80%(珍妮觉得可能更高)抽过大.麻的人都会觉得她是个矫情的Bitch,再然后估计就会出现真正的片场孤立Bully事件了。“嘿,黛德丽。”珍妮想了一下,索性堆出笑脸上前和黛德丽招呼,“谢谢你邀我来参加派对。”抽过这玩意的人反应都是很迟缓的,很多瑜伽大师在冥想之前就会抽这东西,帮助自己进入‘禅定’境界,黛德丽过了两秒钟才对她露出笑容,她手里拿着一根烟卷,还没点燃,看到她来了,就一边打火,一边凑在另一个人怀里的水烟筒上深吸了一口,然后把新烟卷递给珍妮,“嗨,你来迟了。”“我对这一带不是很熟悉,有点迷路。”珍妮说,她推开黛德丽递来的烟卷,“不,不,谢谢。”“What?”黛德丽的眼睛稍微瞪大了点,声音也提高了,“你不抽?”周围原本悠闲自在地沉浸在快活世界里的宾客顿时都看了过来,珍妮认识的那几个同事纷纷露出‘你怎么这么装’的表情。“我不能。”珍妮说。“你知道我签了CAA,我的经纪人就是个混球——他让我定期做Drugtest。”要不是她一眨眼间就想到这个借口,珍妮宁可被欺凌也要闪人,但现在她自感是智珠在握,就想博个两全其美了。谁知道黛德丽和小伙伴们一听,纷纷都笑起来,“噢,亲爱的,除非你明天就做,否则只是大.麻而已,一周后就检查不出来了。”Fuck,一听都是DrugTest的老手了……珍妮暗骂一声,摇头说,“我做的是头发检验,很抱歉,我不能冒这个风险,经纪人的政策非常严格,一次Un,我要罚款六千块。”她张口就来地编了一段瞎话,倒是赢得大多数人的同情,但黛德丽看来还是很不满,她不死心地把烟卷又往珍妮方向凑了凑,“Really?”珍妮现在对她已经是很怀疑并且反感了,她思考片刻,反而不着急走,做了个鬼脸,先拿过来,凑到鼻端假装贪婪地闻了一下,仿佛要抽,但在最后关头又拿了开来,把烟卷往地上摔去,刻意粗俗地骂了一声,“Shit!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大家都笑了起来,有人说,“噢,可怜的小东西。”黛德丽看来不太高兴,但珍妮没给她说话的余地,“天啊,对不起,黛德丽,你的地毯——你别动,很抱歉扫了你们的兴,我来收拾,我来收拾。”她弯下腰捡起烟卷,将它掐灭,又去厨房拿了一块湿布出来擦拭地毯,免得地毯被烟卷烘烤,引起火灾。这一群人就像是一条条惬意的鱼,饶有兴致地斜卧在地毯、蒲团、沙发上,或者是闭目享受,或者是好奇而朦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