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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一点,离她的嗅觉远远的,最好什么都闻不到。他甚至无法看她超过两秒,只因当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会以为,她什么都闻出来了,在他的身上另一个女人残留的味道。原来,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是一直可以意气风发稳cao胜券的男人,他也会因为做了一件事情后而心虚不安。心虚是因为这件事,还是怕那个人知道后的感受,突然,他心底一沉,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在他百感交集的心里交杂开来。轻轻近乎小心的转身,他好似远远地望着她的后脑勺,乌黑的发丝缠在被单间竟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他屏息地凝视着,在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后,快速有些狼狈地撇开视线。依然,幽静无声,月色朦胧。他的耳畔只听得见,她平缓有序的呼吸声,一声又一声。“冉苏……睡着了吗?”冉苏,冉苏,冉苏……莫名其妙的,他就想那样轻唤着她,近乎梦呓。那旁似乎已经安眠了,过了半晌,没有回音,没有动作。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近乎弱智的行为,抚上额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失落,然后终于在失神了几分钟后,闭上了眼帘,听着身旁的她静静的呼吸声缓慢入眠。夜色微凉,夜中的花香迎着清冷的月光跳进了室内,在暗红色的地板上洒下一片片清辉的光泽,两个身影离得极远却莫名的契合,清透幽静的卧室里两人的呼吸声似像一种静默的叹息,忽远忽冷,忽近忽热。翌日,他起身,睁开眼睛还来不及撇开就发现,她早已不在身侧。心下竟有几分失落的微凉感,他起身漱口洗脸,直到穿戴整齐,走下长长的显得大气雍容的木制长梯,映入眼帘的是冉苏静静吃饭的面容,和儿子在她身侧撒娇的模样。心情分外莫名的舒畅,他嘴角勾起优雅却真实明朗的笑意,在儿子的身旁坐定。“爸爸!”小尉至笑笑地扑进他的宽厚结实的怀里,蹭了几下。清晨的时间太短暂了,莫名美好得像是晨间的露水,时辰已过便干涸蒸发。他挺拔轩昂地伫立在门旁,优雅耀眼的俊颜上露出几分莫名的不舍,他吻吻了小尉至娇嫩的眼窝,留恋了几番,然后瞥了一眼离自己好几步的冉苏,然后快速收回视线,声音莫名地有些轻柔:“……我先走了。”朦胧间,他怔忡地注视着小尉至那双清亮的眼眸,看得让小尉至心里发痒直觉得爸爸怪怪,似乎根本不是在看他嘛!终于他平复莫名的心情,收回视线,磨蹭了两下小尉至的小脑袋,又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神情雅静淡然的冉苏,然后转身大步离开。此刻的尉行云,也许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也是他看那个尚未出世的小姑娘的最后一眼,许多年后,他心心念念,想要宠到极致,像他的苏子一样的小宝贝其实已经在了,然而他却来不及知道,只能用了一眼做了最后无声的告别。宝贝,如果爸爸知道你的存在,爸爸可以发誓,绝不会只看你一眼就送你离去,可原谅我,我的公主,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而你母亲再还没来得及跟我坦白的时候你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不可否认,我们都错过了最好的时光。一步错,步步错,然后满盘皆输。“下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如果可以,我想悔一步棋,一步从一开始就错了的棋,我尉行云从不愿意做一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可谁,又能给我一个反悔的机会?宝贝,如果你能等等我多好……二十第一眼的交锋(双更,下章零点准时献上俞向依: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的眼里是我,你的心里装的却是你的枕边人。冉苏,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真的是你,他心里的你。=====================================================“冉小姐,我不想让他再骗你,他爱的是我。”一张方正的薄纸上赫然出现几个用钢笔写的黑白分明的字眼。是挑衅,毋庸置疑。甚至还附上了地址,那家远近驰名奢侈的法式料理西餐厅。是不是有了有权有势的男人做靠山,连气派都大不行?她扬起一个冰凉嘲讽的弧度,精致淡然的脸上平淡无波澜。这是一个鸿门宴,她本不想赴约,不是怕也不是慌,而是她并没有那么多时间陪那个女子瞎闹腾,但这那并不代表可以任由她在自己的面前撒野。尉行云,你可知道今天的我必须面对你所有造成的后果,你的桃花债,你的爱情,你的女人,凭什么要我去负责?!可她又能说什么,只要她是尉家夫人的一天,她就避无可避。“老王,去备车。”她淡淡地道,嘴角挂着静谧的笑意。是不是她深入简出,不爱社交,所以让别人误会了她是个没爪子没刺的女人?诚然,她不爱尖锐不爱纷争,但若是真的对立起来,谁又是她这个自小在家庭纠纷中长大的大小姐的对手?俞小姐,你可知道我曾经历过的比你一辈子的事情好要多,仅仅靠满嘴的“爱”这般幼稚无知的理由如何能在北京城名声显赫的世家中站稳脚步?暮春的微风略有沉闷,拂过她此刻淡得近乎冷薄的脸颊,浅淡的睫毛垂下,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竟有一抹令人心惊的冶艳与冰冷。今天,才刚刚开始。……净窗日午,灿日临窗,烛光闪烁,淡香浪漫飘逸。浅色素淡的花纹美炮,配上一串切割完美的深蓝色宝石,她清净的眼眸将厅内环视了一遍,一眼便看到那靠窗边的女子,惴惴不安地绞着手中的帕,即使娇嫩温婉的脸上显得镇定,手上时不时的动作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察言观色,她从不刻意,但早已是潜意识了。冉苏淡淡一笑,原来还是紧张的,那她又何必如此急切地冲锋陷阵上来?还是说,做第三个人的女人永远是心虚的,即使她嘴里说得天花乱坠,满口爱情至上,但心里还是不免有所疑虑?轻摇头,她似笑非笑地撇开那些不关的猜测,举步静静地走向那个座位。还完全靠近俞向依的座位,空气中从她身上飘来的香水味欲浓欲烈,让冉苏不由自主地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