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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张冷若冰霜又面红耳赤的脸。酷似的五官一下子恍惚了他的神智,他心无法克制的紧缩,喉咙一哽,弟弟如梦呓的呢喃:“子柔,是你妈?你醒了吗……”可是,他只是一瞬间的意乱,随之而来的狼狈让他有些暴戾,眼看着随冉苏而来的仆人一揽所有的景象,他只冷了声,喝道:“都给我下去。”瞬间,群拥而散。“爸,你真恶心。”冉苏淡淡的挑眉,神色自若,紧握着的拳却泄露了她汹涌紊乱的情绪。闻言,冉晟睿一震,咽着蓦然的苦涩,又恼羞成怒的低吼:“苏苏,你别胡闹!”“哟,这不是冉大小姐嘛,久仰久仰呵。”那女子惊了惊,但还算镇定,伸出红豆蔻的手巧笑着讽刺道。“你闭嘴!”冉晟睿瞪了一眼旁边的女子,叫那人立刻噤若寒蝉。“爸,你有没想过,你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我母亲在哪里?”“苏苏!”“爸,你恶心,你恶心的不知是我,还是你自己!呵,什么情啊,爱的,你不照样可以搂着别的女人风流快活,活该妈疯了一辈子都认不出你!”“够了——苏苏,你怎么对爸爸说话的!”冉晟睿突然暴戾到了极致的一吼,扔了床边的灯就那样生生想冉苏砸了过去,不偏不倚,冉苏没有躲避。“爸爸?连母亲都没有了,爸爸又算什么?”她的额头擦过了一抹血痕,破了皮,此刻神智微乱地冉晟睿却看不清,被一下子剥开的伤口汩汩不断的流着血痕,冉苏的每一句话都像毫不留情的剜了他的rou,结了疤的rou又再一次鲜血淋漓。“滚——你给我滚!苏苏,你别以为你留洋回来就有多不了不起,没有我冉晟睿作父亲,你以为你今天能过得这般好?!没了冉家,你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没有我,没有冉家,你绝得你能活多久?!狼狈到极致成了暴怒的气愤,他甚至分不清此刻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想将冉苏赶出这个房间,让他能不用曝晒在所有的阳光相爱。他的怒骂到底刺激到了冉苏,她一抹脸,淡淡平静的注视着他,然后转身,缓缓离去,神色宁静得木然,她的双眼清亮而隐晦,眼眶红这,眼泪却怎么都掉不下来。走着走着,夜幕无声降临,人群息壤的地方,渐渐的,那些娇俏声,暧昧低语声,还有调情声,各种味道的香水味充斥着她已然混乱的思绪和鼻息。恍惚一抬头,只有赫赫霓虹的“夜笙”两个字。璀璨而糜烂的字灯在她的眼前闪烁不停。七十此去经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要的不过是寥寥数语:这辈子,一次都别松开我的手。一次都不要。如果你牵了我的手就请两只手都牵着我,别用另一只手去触碰别人的肌肤,也别放开我的手去拥抱你自己以为的爱情。过往人影穿梭,跌跌撞撞的与她擦肩而过,而她抱着胸只是一个人走着,好像没了尽头。吵闹喧嚣,暧昧糜烂。走到了“夜笙”的门口极尽奢华磅礴,一个个的欢爱调笑,唏嘘平常。她瞥了一眼,动了动唇,转身便要走,可一个人影瞬间就攫住了,酒气特有的味道直直的喷向冉苏,她一阵恶心,捂着鼻子忍着不适。那人样貌风度翩翩,一群狐朋狗友将她围得死死,嬉笑打闹的望着孤身一人的她。“哟,这小姐我倒没见过,怎么,新来的?”举着摇晃的酒杯,那男子轻挑的勾起冉苏的冰凉的下颚,酒气带着污浊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她。眼神一冷,她咬着唇退了一步,忍着不适,默然不语的想寻个空当离开。在她看来,与这些人讲理没有用,与这些人打闹更是会着了道,她闷声不言,明明有个空当能走,却在一瞬间又被赌上了,一群人围着她,连个细缝都没有。“说吧,多少钱,少爷我付得起。”那带头的男子甚至顺着她微凉的颈项擦了过去,她无法忍受的一挥,那人啪的一巴掌甩了过来,低声咒骂:“别给脸不要脸,小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火辣的一掌,围着的人更多了,所有人都在看好戏,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她,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皮rou苦还不是最痛的,痛的是孤单一个人,甚至连出口都没有。压抑的紧缩的心一阵一阵的跳动,刚刚被那男子没过的颈项烫得让她想撕开了皮rou弄掉那些让她恶心的味道。可她不动,她甚至只能保持沉默,想着如何逃脱,即使似乎已是徒劳。今夜是不是注定,要让她认得清楚些,让她明辨,世态炎凉,凡是不可强求,她一直是孤单一个人,什么都不是属于她的,她也不属于任何人,甚至可以别人肆意的剥夺,肆意的践踏。父亲不是她的,是众多姨太太的。母亲不是她的,是那个负心男人的,一次次地忍让,懂啊最后的疯癫都与自己的女儿无关。她最好的朋友,司情也在国外。其实想想,真是没错,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你的,一花一草,连个空气都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她就算今天被剥光了凌辱在了大街上,说不定也只会有人说,这冉家的大小姐就是冉家的污点,没有会说,冉苏,我心疼你……没有,没有任何人。那男子见她不言不语,以为是顺从了,轻啜了一口红酒,然后粗鲁的抬起冉苏的下颚递了过去,强行喂她。旁人一阵暧昧低笑,她死命的一推,却推不开铜墙铁壁,男人要侮辱一个女人,女人甚至连本能的反抗力量都没有,生理上的悬殊早就了所有的事实。……“苏苏,我告诉你,没有我冉家,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你不是冉苏,你不是我女儿,你怎么可能现在活得好好的?!”电光火石,那声嘲讽此刻在她恍惚愤怒间回荡开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冷笑刺得全身颤抖,冰凉的酒,晃了出来,一滴顺着她的颈项滑进衣衫,犹如血液红滴。但这撩拨旖旎的画面,却引起了周遭围堵着她的男子们一个个低吼叫唤,蠢蠢欲动,她不算是很美很美的,但算是能引人注目的,淡雅轻薄的脸庞很干净,干净得让人足以想占尽那一方淡的如冰的坚韧。这一刻,她苦笑着认命了,心里一下子啊悲凉起来,为了保全自己,自尊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