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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隔壁两张床的病人都是本地人,挂完水就开溜,晚上剩下她一个人。因为烧迟迟不退,医生要周桥注意保暖,停止天天洗澡。周桥噢噢答应,觉得是秦雨松害她生的病。本来已经在咳嗽,他把她泡进水里,又折腾不休,才得了这场肺炎。只是无聊中回忆醉后的狂欢,她会脸热心跳。她记得后来秦雨松让她背对他坐在他腿上,上下其手,没放过她身体每处有反应的地方。从镜子里她能看到自己的变化,还有后面的人,他有浓重的睫毛,以及宽阔的肩膀。窗外飘飘洒洒下起雪,到了傍晚越下越大。邻床看到天气不好,私自调快流量,下午一点多完成了当天的输液走了。周桥无处可去,也就安心养病。她已经习惯单手翻杂志,倒水吃饭。病房有独立洗手间,她上厕所时一手垂下,另一手拎着药水袋,进去后把药水挂在里面的吊钩上,并不麻烦。出来时周桥发现鞋带松了。她懒得买拖鞋,这几天都趿着休闲鞋。鞋带不好绑,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她放弃了,直起身伸手去取输液袋。有只手更快,并且温和地提醒她,“小心。”是秦雨松。他脱了外套,在室内只穿着衬衫,衬衫领口解开了,说话间喉结有动。周桥想在那轻轻咬上一口,不知道他有什么反应。这念头突然间十分强烈,她低头不敢看他,怕自己真的凑上去咬了。秦雨松没发现周桥的小心思,扶着她回床躺下,“没人来看你吗?你那些朋友?”他记得那天有一大堆人。周桥安静地说,“你也别来,内科病房病菌最多。”秦雨松说,“睡吧,我帮你看着水。”周桥闭上眼睛,开头是装睡,免得自己露出马脚,把满脑袋绮思狂想暴露无遗,后来真的睡着了。半梦半醒中护士来换过次水,周桥听到秦雨松和护士聊了几句。人长得好毕竟占便宜,这个护士平时不苟言笑,说话都带着冷气,和秦雨松却有说有笑。傍晚拔掉针头,周桥的睡意仍浓,裹紧被子继续睡。秦雨松也没走,一直在看文件,纸张翻动时悉悉作响。没有针头的牵制,周桥睡得很熟,甚至开始做梦。梦里有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是在问,“可以吗?”她身不由己地迎上去,唇贴唇,舌尖交缠。梦境太真了,连心里都生出痒痒的冲动,想要更多,她猛地醒过来。天黑了,房间里没开灯,真的有人在吻她。不光是吻,他的手心又干又热,贴在她的胸口柔软的地方。在这里!护士随时可能进来。屏风半透明,外面的人说不定能看到里面的动静。周桥吓了跳,滑出嘴角的却是低哑的呻吟。他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办,我想要你。”周桥咬牙切齿,“禽兽。”窗户上有雪落下的声音,他的呼吸吹到她耳垂,“我怕你嫌我禽兽不如。”他离开椅子,坐到她床边。周桥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了热腾腾的地方,他没骗她,那里血脉贲张,带着跃动。他把她的手合在上面,“帮我解决。不然我管不了太多了,虽然在医院,也不是没人干过同样的事。”流氓。周桥赌气地想拗断它,但还是没那么做。大概这个流氓平时很少动用宝贵的手,他的老弟很容易兴奋,也就十几分钟解决了问题。热流喷在手心里,突然触发出某些热辣辣的画面,周桥不自然地收紧了腿。可恶的家伙又低头说道,“我还是更喜欢在里面释放。”周桥咬着下唇,要不是病倒了气势弱,非把这人拉进洗手间狠狠收拾一顿。论到耍流氓,她还不信比不过他。头回刚交锋他丢盔卸甲,她出于厚道才不发一言。周桥下床,把手洗了又洗,但刚才的刺激仍在,手心一直又麻又痒。秦雨松借用护士站的微波炉加热饭菜,周桥吃了几口,无论是狮子头也好,还是尖椒牛柳,都咸得像盐。秦雨松拿过她吃剩的饭,大口大口吃下去,“别盯着我看。我午饭都没吃,才能赶在下午三点来这里。你看我,就这样还记得替你打包晚饭。”周桥只好说,“我是不好意思让你吃我的剩饭。”秦雨松嘴里塞得鼓鼓的,仍然冒出一句,“我们都这样了,还分什么彼此。”他挟了筷菜,沉稳地说,“在你有男人前,我们互相满足需求;等你有了正主,我马上退出。”周桥没想到他的回答是这种,但听来也不错,反正她有点喜欢他的身体。她又不是没结过婚,对婚姻的真相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也不想再次步入。“嗯。”“我的家算在上海,只是经常要出差。你呢?在杭州?”那次去杭州只是想还愿,感谢上天让她想明白。周桥摇头,“我以后也住上海。”“那我们方便时就见面?”“好。”“你需要多少家用?”秦雨松记得她说过没工作,他明白男人的责任。周桥微有几分好笑,要是从前,要拍桌骂他侮辱她,现在想想,何必。她说,“需要时和你说。”晚上雪大,秦雨松没走,和周桥挤在同张床上。周桥缩在他怀里,老老实实睡了整夜。没有电脑,没有电视,夜格外长,幸亏还有梦。第五章利用新年前秦雨松昏天黑地,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等起飞。而周桥出院后除了发过一个地址就没有了声息。秦雨松偶尔想到她,很有做梦的感觉,年少时的春梦,没有现实中的人事和指标,只有紧贴在一起的肌肤,还有guntang的汗水。放假前一天,办公室里人心涣散,秦雨松突然发现别人有很多安排,老婆孩子,男朋友,而等待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公寓,他父母在澳洲替他弟弟带孩子,春节也不打算回来。秦雨松发了个短信给周桥,“晚上去你那。”回复来得很快,“好。”都快到周桥的家,秦雨松才想起两手空空不够礼貌,车子连忙调头又去了回超市。他随便挑了瓶红酒,从人山人海中挤出来,天已经全黑了。秦雨松按了门铃,退后一步打量周围环境,是标准的上海老房子。他从巷口摸索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当中不小心还踩到一只猫,那声惨叫打破了冷清的夜空。灯光一路亮下来,门开时秦雨松吃了惊,周桥的头发剪得短短的不算,还五颜六色像打翻了染缸,光刘海就有黄色、红色、白色。他暗吸了口气,把红酒递给她,“新年快乐。”周桥接过酒,笑眯眯地说谢谢。房间很小,秦雨松目估,连厨房约二十几平方。靠窗摆着电脑桌,宜家三层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