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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代替他。邵承志在心里默默的说。?☆、项目(上)?6家投行的项目建议书都收齐了,贺刚在自己办公室里开小型会议,一共就包括殷柏,殷子波,凌苒,加上他自己四个人。但是殷柏因为不怎么识字,所以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贺刚心里忍不住的发毛:这就是咱们公司最高管理层,三个董事的平均文化水平——初中。皇冠就是这么英明的被管理着。凌苒不知道贺刚的心思,只管在那里详细分析6个投行的优劣之处:“.......从项目建议书上来看,各家投行对皇冠的IPO能筹集到的资金估计差异不大。在我们公司现资产的12%-14%间,考虑到市场的不确定性,他们彼此间这2%的差额,都落在了同一资金量范围内,就是说,没任何区别。这曾经让我非常惊讶,因为在美国,各个投行对市值的估价差距要比中国大很多。叶总在这点上跟我解释了一下,这么写是为了达到过会的目的,高或者低都会招来证监会的质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个估算并不带有真正预测的目的,我们公司上市后到底能筹集到多少资金,取决于到时的宣传和路演时的造势,以及各大基金是否给面子......总之,在美国,这条本来是客户最重要的筛选投行的理由,在中国,完全用不上了......”“现在我们比较其他方面:信达跟其他5家投行相比,最大的优势是对我们公司,对木雕家具乃至整个家具行业,非常了解,这点对帮助我们公司的上市,并且在IPO询价时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只有了解我们的企业,了解我们的行业,才可能更好的协助我们企业上市,从财务报表的编制到日常公司的治理,从税收,海关到员工社保,各个方面,充分整改,满足证监会的各项指标性要求,同时在向市场营销我们公司的时候,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给投资者信心,把我们的股票卖出个好价钱。”凌苒犹豫了一下:“但是,信业的缺陷也很明显,而且是无法修正的——信业实力不够。信业公司从成立到现在不到两年,一共只有十几名员工,至今还没有一个成功案例。”凌苒把信业的项目建议书翻到投行核心竞争力这章:“大家请看,后面列的例子都是信业核心技术骨干们在别的投行做的案例,当然这说明了这些技术骨干的专业水平是相当不错的,但是这不能说明信业这个公司的总体水平。我不得不对信业是否有能力完成我们公司的转型上市表示质疑,因为他们人力资源明显缺乏,他们真有足够水准的专业人士帮助我们公司进行各项整改么,他公司这十几个人应付整理证监会的文档材料都够他们繁忙了,何况他们还有其他公司的项目也在同时进行......”“另外就是,中国上市最难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过会。一个公司能否过会,有时并不取决于这个公司的经营实质和审批资料是否齐全。公司再有实力,申报材料再完美,有时候,过不了会就是过不了。信业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已经过会的项目,证明它有帮助客户过会的能力.......”凌苒抬头看了其他三位一眼,叹了口气:“反正事实情况摆在这里,6个投行,除了信业外,都是大投行,信业这份确实写得不错,叶总确实无论从业务能力还是专业水平都令人佩服,但是......别的几家也做得不差啊,至少不比他差,如果不说比他更好的话。但是他是刚开业的小公司,别人都是老牌的大投行。别的几家,无论从人力,物力,资历,跟证监会的关系,都要比他的公司强的多.......”殷子波几乎跳起来了:“叶哥有他岳父在,能保证我们过会。”“证据呢?嘴里说保证过会,到时候过不了会,我们找谁理论去。”凌苒说。“他公司才办了两年不到,他没办法给出证明来啊。但是他丈人是谁,我们都知道,这个不是个问题。”殷子波说,信心十足得像是在说的是他老丈人。凌苒白了他一眼:“给不出证明,就说明,可能有问题。谁知道他老丈人那条路到底是通还是不通啊。难道我们公司想去当试验品啊。但是别的投行,人家有无数的成功案例实实在在摆在那里,证明人家的那条路是通的。”“叶哥的那条路也是通的,”殷子波生气。“为什么一定是通的?就凭他有个老丈人?IPO一做两三年,他老丈人今年58了,谁知道他啥时候退居二线啊,谁知道到时候人家买不买他账啊。”凌苒翻了个白眼,“我妈今年59,两年前就退居二线了好不好。”“嗯,58。像叶总老丈人这样的高级专家,应该算正年富力强吧。”贺刚忙说,“苒苒,你妈是因为是女性,退居二线比较早。法定退休年龄女的要比男的早5年。”“行,就算到时候他老丈人风采依旧,但是别忘了。这不是叶总的岳父,是叶总的前岳父。前岳父跟前女婿,这算啥关系啊,就算是一种关系,也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关系。谁知道叶总这三年里面会不会找个别的女人结婚,或者他前妻找了另一个男人结婚。那时候,他连他岳父家的门都要进不去了,他进不了他岳父家门不要紧,我们过不了证监会的门,我们可就惨了。”“不会的,叶哥马上就会跟他老婆复婚。”殷子波拍着胸脯许诺。凌苒奇怪的看着他:“你咋知道?弄得像是明天你自己要娶老婆似的。马上,马上,马上的意思是不久的将来会发生的,但是直到今天还没发生嘛。凡是没发生的,就有可能不发生,万一永远不发生了咋办?你去把他前妻娶回家?我们又不是没的选择,明明白白的还有别的投行在,干嘛非在叶总那棵树上吊死。别的投行,人家靠得是多年的老关系,已经走得平得不要再平的路,我们干嘛不追随前人的足迹,顺顺当当走康庄大道,偏要另辟蹊径,相信哪门子的前岳父前妻,去冒无谓的风险。”殷子波恼火:“凌苒,你这是故意找茬。”凌苒不高兴:“我干嘛要故意找他茬,他不做这个项目,我落到什么好处?你会给我发奖金么?倒是你自己,你爸爸拿着一半股份,你自己屁股该坐哪个位置都没想明白。”殷柏摸摸额头,跟贺刚对视了一眼,哭笑不得。“叶哥的丈人明明是一定能帮上忙的,你偏要说帮不上;叶哥明明会跟他老婆复婚的,你偏要说人家复不了婚。你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你咋知道人家一定会复婚?会复婚他们离婚干嘛?行,我不跟你吵。你叫叶翎把结婚证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