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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互相消费的关系,那时他不好说什么,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但现在她又跟他在一起,他实在忍不住相劝:“今夏,我知道因为你爸的病,你很缺钱,但也犯不着这么作践自己。钱可以通过别的办法挣,做人不能失了原则。”自从上次向陈之城坦白她和陆川的关系,今夏就一直想知道他对此事的看法,只是那时他未做只字的评价,现在她听到了,作践自己,没原则,这就是他的看法。她觉得她活该,但内心仍旧鲜血淋漓,她本来希冀着他的一丝理解。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如果不抓住陆川,就存不下现在的几十万,就没有仁恒的工作,就负担不起把爸和奶奶接到北京的费用。或许在陈之城眼里,钱迟早会有的,好工作迟早会有的,但是她没有时间,她等不起。人生在世,看起来有很多选择,但把时间单位缩小到某一个瞬间,其实压根没有选择。这是一个步步紧逼到让人无法喘息的时代,除非,你没有欲望。脸上阴晴不定了半晌,最后还是回归到微笑淡然的表情,不做多余解释:“我跟陆川要怎么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只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失去我的原则,我不曾伤害过任何一个人。”说完,她轻轻朝他点了个头,转身向公交站台走去。不远处的街道旁,停着辆十分不起眼的捷达,车窗半开,一个长焦镜头慢慢地缩了回去,窗户无声地升起,跟着车子!☆、40、晋江独家发表黑暗中,电脑屏幕闪着荧光,照片上一男一女面对面地站着,似乎在说着什么。手机里传来沉稳低嘎的男声:“还要继续跟下去吗?”陆川指尖在桌上轻叩两下:“到我喊停之前,继续跟。”挂上电话,视线精厉地锁住屏幕中的人,他竟然也在那家茶餐厅,追着今夏出来,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抽出根烟点燃,他踱到阳台,遥远地眺望着这座城市的边界。自他打电话通知向南退婚的那天,就让郭叔盯着陈之城了。他原本以为,他和今夏两情相悦,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搅和在一块儿,没想到他们从没有私下见过面。这其中的缘由,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正因为这样,让他有了慢慢来的资本。今夏的性格他清楚,表面柔弱恭顺,实则是认死理儿,内心刚强的主,他若强逼,势必会导致她反弹,他逼得有多狠,她就会退得有多远,对付像这样坚硬的人儿,就只有一寸一寸地软化。深吸口烟,抖落手中的烟灰,他呼出口气,郭叔彻查过陈之城的背景,母亲是医院的**,父亲是化工厂的职工,他现在跟在李铁生手底下做事,人生履历干干净净,没有可以被他利用的污点,这些日子以来的行迹也是中规中矩,没什么破绽。但陆川向来不喜欢自己看中的美食,旁边有碍眼的苍蝇飞来飞去。陈之城做梦都没有想过,陆川竟然会主动找上他。两人约在报社附近的一家茶室,陈之城去时心怀惴惴,不知等着他的,是怎样的一场鸿门宴。包厢内,两人见面坐定,不是需要寒暄的关系,他便直接问了:“找我什么事?”陆川靠在椅背,双手交握于身前,薄唇微勾,简明扼要:“做记者,最重要的就是信息资源,我可以做你的深喉。”陈之城顿时愕然。以陆川的身份和地位,势必掌握着许多旁人无法企及的内部消息,相信只要是做记者的,对能跟他合作是求之不得:“陆局长莫非是想利用我爆料?”政界的争斗,他有所耳闻。“你也可以利用我给你的消息成名。”陆川好整以暇:“双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况且有我做你的后盾,你至少可以少奋斗一辈子。”陈之城视线在陆川脸上巡梭,半晌后失笑道:“我知道陆局长的提议能带给我什么好处,只不过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记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陆川见他拒绝,吃不准他是真不想合作,还是在故作清高,便道:“提议短期内仍然有效,你不妨多考虑,想好之后再答复我。”陈之城沉思片刻,问:“想跟陆局长合作的只怕不在少数,为什么主动找我?”陆川笑而不答,陈之城顿悟:“因为今夏?”“简单点说,我非她不可。”所以他最好退出。陈之城安静了会儿:“你如果真心对她,那自然好,她对你的态度,也不是我能左右,我和她的关系,更没必要解释给你听。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记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陆川见他不肯上钩,也不急恼,反正来日方长,他还不信就赢不了这个小破记者。消停了几日,他便又上仁恒去了,以前天天能见着,抱着,吻着的人,现在必须用这种方式才能看见,他不习惯,但也只有忍耐。今夏心知陆川不是真来听项目报告,就是变着法子地来见她,但无论凭国土局的身份,抑或是仁恒的股东,连向南都得顾忌他三分,何况是她,因此也只得耐着性子在会议室给他单独汇报。投影上显示着她跟的一个楼盘的项目分包情况,她站在边上,仔细地对分包加以阐述,陆川坐在会议长桌的那头,视线一瞬不瞬地锁在她身上。他喜欢看她穿包裙的样子,里面白衬衣打底,带着丝严肃和正经,但是包裙的后面,正好紧紧地裹住她浑圆挺翘的臀部,不由让他想起他曾无数次地托着那里,在她身上冲刺。眼下这会议室里,倒是只有他们二人,会议桌上,也不失为一个欢愉的好地点,他几乎已经看见他把她压在桌上,肆意享受的画面。意yin得过了头,身体某个部位就有昂然抬头的趋势,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以掩盖起了特殊变化的部位,继续佯装听取报告。今夏自然不知在陆川眼里,此刻她就跟没穿衣服一样,认真地汇报完项目进展,她形式上地问了一下:“不知道陆局长有没有什么问题?”陆川手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摇头,炽热的视线仍是牢牢黏在她身上,今夏拔掉投影仪的连接线,合上笔记本电脑,顿了顿:“陆局长,既然你不是真地来听取报告,能不能以后别做这种事,我想把时间用在真的工作上。”“给股东汇报项目,就不算真的工作?”陆川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朝她走去。“你明明不需要过问这些细节,偏偏还来,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在她面前站定,陆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也知道我不需要过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