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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范长安的脸,面无表情,但似乎胸有成竹。“诶,那树上有两个字啊。”贱-人低声道,“似乎写得不错……”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元宝疑惑道:“剑刃,似乎是你的名字。”“是么……”贱-人疑惑,“我的名字怎么在这。”杜秋娘心里只求再近一步,再近一步,再近一步……“啊……”就在这时,两人传来一声惨叫。杜秋娘几乎鼓掌着要拍起来,却被长安一把按下。长安只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便听张元宝对天喊道:“谁!谁在这种林子里做陷阱!”林子里空空荡荡没人回应。杜秋娘心里憋着笑,方才长安挖了半晌的坑,前些日子下雨,土湿润泥泞,长安又往里加了不少的料,现在那陷阱里不光是个泥坑……还臭气熏天,是个尿坑。杜秋娘想着张元宝满头粪的样子,耳边听着张元宝时不时的咒骂,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只是那坑不深,二人不过遭了些污臭便爬了上来。杜秋娘身子动了几次都想爬起来往坑里丢石头,都被长安按了下来,等那两人都爬起来骂骂咧咧走了好远,范长安才松开杜秋娘。也不等杜秋娘抱怨,范长安拉着杜秋娘抄近道到了河边,在那芦苇中隐着。不一会,果真见那两个一身泥土,狼狈不堪的人躲躲闪闪地走过来。“如果教老子知道是谁整我,老子一定弄死他!”赵剑刃甩了甩袖子,心里全是怒火却无处发泄,气得脸都变了形,“张元宝,你说,会不会范长安搞得鬼?”张元宝脑子里闪过范长安那张木讷的脸,还有杜秋娘发狠时光彩异常的神色,忿忿道:“一个是傻子一个是疯子,哪里能将事情想得这么周到!那名字不是你的么?是不是你招惹了什么人!”“呸!”赵剑刃吐了口唾沫,“别教老子找到你!”“赶紧洗洗,别教人看到。”张元宝看了看四周,眼睛在芦苇那停了一停,“若是教人看到我这番模样,我宁愿去死。”二人说着,一头便扑进水里,不一会,水里出来两个赤条条的人,衣服洗净了都丢在岸上。范长安按着秋娘,伸手去挡住秋娘的脸,等二人又钻进水里,他才松了手。开始时,张元宝还时不时警惕岸上的情形,范长安也有耐心,一直等着,直到张元宝洗欢快了,扎进水里时,他才猫了腰,拿了棍子将二人的衣服一挑,拉着杜秋娘又小心的离开。等离了河边的范围,长安便拉着杜秋娘快速地跑起来,一路抄了小道,快到村口到时候,长安才带着秋娘缓缓地开始走,二人都是拾掇过了的,这会身上极为干净,秋娘像是刚回村一般,手里拿着个包袱。路上总是能见着几个村民,见着这新婚的二人都投去友善的目光。范长安又像是平常那般,见了村民也不打招呼,只管含蓄地笑,反倒是秋娘,那个大叔,这个大婶地喊得欢快。到了家,长安直接拿着秋娘的包裹钻进厨房,将方才那两人的衣服抽出来,直接丢进了灶火里。两人从厨房出来时,范老太太还十分疑惑,问长安道:“你们两这是忙活啥?”又看了看秋娘,蹙眉道:“还有你,晚饭都不做了?想饿死你男人咋滴?”“路上被耽搁了。”杜秋娘解释道:“我回屋换个衣服就来干活。”房门一关,杜秋娘身上一松,便瘫在椅子上。长安也有些累了,斜斜地倚着,脸上红扑扑地,霎是好看地望着杜秋娘。两人互相看着,半晌后,突然又不约而同地笑了。杜秋娘挣扎着起了身,眉眼禁不住飞扬笑意。一路上,她几乎带着看一个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范长安。是个,范长安绝对不是旁人眼里木讷的范长安,他有勇有谋,否则他不会将所有的事情想得这样连贯,便是设计害人也一环扣着一环。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他所有的愤怒都是因为她被人欺负了。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是让人浑身舒爽透了!赤身裸-体的张元宝是如何离开那条河呢?杜秋娘几乎不敢去想,可是她就是畅快,从头到尾地畅快。“范长安!”杜秋娘畅快地惊呼一声,伸手便去搂范长安,照着他的脸上就是吧唧一口。作者有话要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秋娘在街上看到了一个西域人推着一车糕点,色美味似香,她正要上去询问价钱,便见西域人边上有一人背对着她,身形十分眼熟。那人一转身,见了她眼睛一亮,笑嘻嘻上来,手捧百两银票。“老婆老婆,我赚到了一百两!”“……你……这哪里来的?”长安嘻嘻一笑,“方才我要买这糕点,西域这兄弟却内急,让我帮忙看了会摊位。结果,就有个傻子见我在旁,一把抄了这兄弟的摊子。西域人多势众,围拥上来,骗傻子千两。我则得银百两。嘿嘿。”“哪个傻子……”秋娘讶然,却只见长安遥遥一指,张元宝正被一西域人驱使,蹲在地上,泪流满面,身上被剥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张元宝迎风流泪:下一世,我愿弃文作糕,读书百年,不如切糕一块……☆、振我夫纲之轻薄她仰了头大笑了几声,一拳便锤在范长安身上,“范长安!”“嗯!”长安也是咧着嘴应道。“范长安!范长安!”杜秋娘又叫了几声。“嗯嗯。”长安的脸红红的,她叫一声,他便应一声。长安的脸越发红了,可眼睛却突然蹭地发亮,秋娘这般高兴,他心里也欢喜,一时间,竟忘了自己面对秋娘时的羞涩,揽过杜秋娘的腰便要上下其手。可是,有件事情,他却迟迟不能忘记——夫纲,夫纲!趁着秋娘高兴,他抱着杜秋娘,扬了手,“啪”一下便打在杜秋娘的屁股上!当然,他思及杜秋娘的战斗力,那手上的劲儿自然轻了许多。“范长安!”杜秋娘尖叫一声,眼睛一圆,抬了手便去咬范长安的脖子。只见长安脖子一缩,松了杜秋娘便后退了几步,余下的动作却是十分连贯,双手一抬,嘴一嘟,眼睛一水地委屈,低声唤道:“秋娘,你可是亲口答应我,往后不同人打架,否则,我便要打你屁股的!”这副模样,倒真像是他受了委屈。杜秋娘的手扬在半空,一时间哭笑不得,只想着这范长安,上回醉得酒可真是够划算,rou也吃了,话也说了,也不管她应没应下,反正他是应了。这真是无赖的最高境界。“那你方才还同人打架呢!”杜秋娘应道。长安挺了腰,辩道:“那自然是不同的。咱靠的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