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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犯傻了,拉着他想安慰,可是才张口,一阵恶心又上来,到底,这安慰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长安索性每日想着法子给秋娘弄好吃的,家里分明有厨娘,他却不大放心,仍是坚持自个儿研究食谱研究药膳,偶尔还自个儿亲自下厨。秋娘每每看了,便是再反胃,却总是将长安送来的食物吃个干净。那一日,长安难得不在,银宝和铜宝带上了安然来看望秋娘,安然却是送了一瓶的酸梅子与秋娘,只道是自家的厨娘做的,止吐特别管用,秋娘不过含了一颗,果真是神清气爽起来。“那日为范大哥范大嫂所救,一直没来得及感谢你们,安然十分过意不去。送些东西,聊表心意,希望范大嫂别嫌弃。”安然笑道。那日的事情算是草草结束,结局并不完美,安然便也有些意兴阑珊。他原本想着能看范子正大展身手,没成想,他也不过是个狗仗人势,仗着齐岳撑腰的狗腿子罢了。可这几日他细细一琢磨,钦佩之心却油然而生:自他们前往衙门的短短时间里,范长安那让自个儿的娘子在衙门里上演了一出好戏,拖了这般长的时间,而自个儿却是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短短时间里一举击破三个重要证人,让事情起了大转机。安然尤其羡慕的却是范长安夫妻二人那股浑然天成的默契……他曾听爹说过,外人曾为范子正只娶地一村妇而不值,如今看来,却是外人看走了眼。杜秋娘,甚至整个杜家,都极有意思——是了,虎头虎脑的杜银宝,有着一股天生的蛮力,最是义气勇猛。虽是学业上未成,可若是送到他爹手下磨练两年,或许,他也能有一番出息。还有这个杜铜宝,成日里不爱说话,可是满肚诗书才华,这般年纪观事务时已能统揽全局,面面俱到……这两兄弟,性格上真是极大的互补。还有见过几次面的杜金宝,隐约有儒臣的气质,虽是事事不出色,可是,在待人接物上,却似有独特的一招。越是深入这个状似普通的农家,越是有惊喜,越是发现这个农家的不普通。她默默想着,秋娘却是摆了摆手,“如今这梅子啊,比起什么感谢都来得有用多了。”银宝怕秋娘无聊,存了心想要逗她笑,又将那日自个儿和铜宝装作死人的事儿说了一通,“姐,你不知道,那日你用纱布包着我的脸,那纱布上的鸡血味熏得我差点吐出来!这死人的滋味,委实不好受!”“就是就是……”铜宝接着道:“姐夫不是好人,他就是在整我们的。你看他,分明将一切都安排地妥妥当当的,银宝和我完全不用装成这样躺着活受罪……你看你看,那日的鸡血黏在我身上,到今天还有一股鸡屎味!”二人满以为告个黑状有用,哪知道秋娘却是脸一沉,一手一个掐住胳膊骂道:“你们还敢怪姐夫欺负你们!就是要让你们吃吃苦头,知道打架的后果,知道当死人有多难过!看你们往后还打架,看你们往后打架还敢输到遍体鳞伤,你们这两个没出息的东西!”二人疼得嗷嗷叫,恰好长安进屋来,他们又只得往长安身后躲。秋娘一笑,将方才二人的话说与长安听,这回便是长安都不护着他们了,一个飞腿,一个劈掌,将二人又打服帖了送到秋娘跟前。场面一时有些失控,银宝和铜宝唉唉直叫,秋娘和长安唇角都快咧到耳朵边去了。安然在一旁发着怔,半晌后,却是为着有些搞笑,却十分温馨的场面,抿着唇,微微勾起了久违的笑容。方才还在嬉闹的银宝恰好扭过头去看安然,一时间,竟只想到“双瞳剪水,朱唇皓齿”八字。再回神时,脸已泛红……作者有话要说:包子们:谁再喊我们范桶范桶……瓦们尿你们一身去!【←←那你俩想叫什么名字?取好了名字你俩就不尿了么……ps:鱼蒙的专栏←专栏地址,若有新文,第一时间知道哟。请大胆包养~~☆、65章自怀孕后看,秋娘便被当作猪一样被长安圈养着,事事都不让她cao心,倒是她自个儿闲不住。再者说,家里的账目总得她自个儿过了目才放心。从前,秋娘的收入主要有两块,一是平日经营梅园,若是按照从前,梅园的收入那绝对是占了大头,可偏生,齐岳如今却是住在梅园里,便有人传出梅园是“蜀王养病之地,不得喧嚣”的留言,这下可好,买了这么大的园子,钱就恰恰回了个本,赚头却是没了。想到这,秋娘便是牙痒痒:吃她家的喝她家的,还吓走她家的客人。若是他将来当了皇上能让长安得些好处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她决计是要拿个算盘同他好好算算这损失的!这收入的第二块的,便是她投到李然舅舅生意那的钱。这些年,李然舅舅的生意是越做越大,都做到邻国大周,还有大周下头的西域各国去了,杜老汉蘀她卖地赚了不少钱,秋娘留了些以备不时之需,余下地全投到李然舅舅那去。李然也是个靠谱的人,每月定期将赚的钱送到秋娘这来,秋娘都不大cao心这些。只是这个月……秋娘蹙了眉:怎么迟迟没给送来?钱不送来也不打紧,这般想想,怎么李然也许久未曾露面了。她存了疑虑,便将若兰唤了来,原本姐妹二人闲聊两句,气氛还是好好的,等秋娘提及两日安,若兰的脸色却是变了两变,秋娘再李然的去向时,若兰又是吞吞吐吐。等秋娘逼得急了,若兰“呜”一下竟是趴在桌上,低声哭道:“姐,你别问我!我都难过死了!”秋娘急了,心里头顿时百转千回,抓着若兰道:“莫不是李然负了你?若他真敢,我打瘸他双腿去!”说话间,她已是起了身,若兰忙拖着她,多日来藏在心头的抑郁竟如xiele口子一般,拦不住也不想拦,抽抽嗒嗒道:“若他真在外头寻了人,我也好过些,姐,我这可怎么办……”若兰真是有苦说不出。从前,她几次遇到秦远,知道他是谁之后,心里头便记着这不是好人,可偏生每回秦远看见她,眼里都怀好意,让人着恼。那一日,她在衙门里见他出了大丑,心里真是痛快。哪知过不得几天,她竟在街上又遇上了秦远。几个大汉在街上就拦着她,将她带到了酒楼的包厢里,那时候,她看到了衣冠楚楚的秦远心里头便生了不好的想法,唯恐这禽兽是看上了她。偏生,竟是被她料中了。那秦远先是装模作样地同她套近乎,表达自个儿的钦慕,被她断然拒绝后,他竟是恼羞成怒。“那人分明早就查清了我同李然有婚约在身,可是他却不肯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