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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妻子是早就看穿了吧。难怪那么笃定,——只要两人“吵架”,就必定会有人在背后编排她!不过比起猛然间看到污秽的愤怒,叶东海心里更担心妻子和孩子,……不知道妻子去了厢房,情况会不会好一些。*****顾莲的感觉好了不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厢房就比正屋干净,没有了那些藏污纳垢的东西,暂时觉得还不错的样子。天黑的时候,叶东海去了厢房一趟。“可找出什么了?”顾莲摇摇头,“没有。”“每一样东西都翻遍了。”李mama皱着眉头,“奶奶平常用的、吃的,不管是杯碟碗盏,还是水粉胭脂,就连平常穿的衣服、裙子,用得荷包之类的……”十分沮丧,“什么都没有找到。”叶东海想了想,“还有什么没翻看的吗?”李mama回道:“只剩下几大箱子春夏的单薄衣服,奶奶都好久不穿了。”“虽说最近没穿……”叶东海微有沉吟,思量道:“终归还是放在屋里的,还是都看一看的好。”李mama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悬心。借口要找一件旧衣服,领着人过去开了箱子,——衣服还是那些衣服,裙子还是那些裙子,连当初堆叠的样子都没有变。蝉丫折腾了半天,汗都冒出来了。“我就不信了!”她一向不是温柔斯文的性子,又急又烦,索性把箱子掀了一个底儿朝天,“难道还成了精?!没影儿了!”一阵细碎的声音,掉出一些片状之类的东西。为了防止衣服放得久有气味,一般囤起来的时候,都会放点香料,……不过,似乎数量略微有点多。玉竹诧异道:“怎么放这么多的香料?”——众人都是疑心。于是把叠好的衣服全都抖散,又抖出不少东西。现今顾莲不在主屋,叶东海白天在书房,李mama领着人收拾好东西,关门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狐皮大氅,去了厢房。第二天,顾莲让人叫了大夫过来。大夫仔细看了看,从箱子里搜刮出来的那一包东西,一个个辨认道:“山奈、桂皮,还有白芷、良姜……”略有沉吟,“就这些吗?”蝉丫插嘴,“难道还不够多?”“不是不多。”那大夫解释道:“而是差了一样。”叶东海目光微冷,“差了什么?”“雄黄、冰片或者樟脑。”大夫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说道:“须得和这三样中的一样搭配,方才能够发挥提神醒脑的作用。”又道:“雄黄和樟脑气味都挺大的,很容易被人发现,如果有心的话……,用微香的冰片是最好的了。”叶东海叫了李mama,“先送大夫出去,给封一个红包。”——便是封口费了。李mama有些发怔,“这要到哪里去找藏着的冰片?”这年头,冰片是比较矜贵的东西。一般的丫头们是没钱买这个,府里也不会给发的。顾莲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喊道:“二爷,你过来一下。”叫了丈夫在身边坐下,果然心里有一点不舒服,又道:“你去外面站一会儿再进来。”过了一会儿,叶东海进来问道:“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顾莲摇了摇头,看着他身上宝蓝色的团纹袍子,目测是看不出什么来,“最近每次二爷靠得近的时候,就会有一点点不舒服。”叶东海二话不说,把身上的东西都摘了下来。李mama等人赶紧一一检查,玉坠之类的东西没啥看头,藏不住东西,把荷包里面的碎金、碎银倒了出来,并无其他东西。顾莲的目光盯着那荷包,冷冷道:“绞了。”——夹层里面绞出一堆白色的碎末。顾莲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沉了一口气,视线扫过那些漂亮的碎片,和豁然惊心的白末,嘴角慢慢翘起,“二爷,这个荷包是红玉给你做的吧。”叶东海脸色铁青,“来人!”“等等。”顾莲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用甜味安抚一下自己的神经,“等下叫了人过来,人家不承认怎么办?万一,说是被人陷害了呢?”叶东海忍住满腔的怒气,安抚妻子,“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午饭后,和昨儿一样去了书房。没多会儿,红玉便偷空摸了过来,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午睡的时候,服侍叶东海脱了外袍,忽地发现腰间少了一点东西,问道:“二爷,你的荷包呢?”叶东海随意看了一眼,“不知道,许是掉了。”红玉忙道:“那我再给二爷做一个。”叶东海心思飞转。对荷包这般在意,掉了一个,就急着再补一个,自己又不是没有其他的荷包,如此着急异常,已经有七、八分断定对方有鬼。第二天下午,红玉的荷包就赶出来了。“针脚粗,二爷别笑话。”叶东海淡淡道:“我已经换了别的,先放着吧。”“二爷试一试。”红玉却坚持,“我瞧着,还是我新做的这个颜色,和二爷的衣服更搭配一些呢。”叶东海笑道:“……这你亲手做的?”“是啊。”红玉急着表功,“昨儿熬了半夜呢。”李mama过来了,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二爷,红玉屋子里搜出来的。”那绢布轻轻散开,里面还有一些冰片碎末。等着叶东海一点头,便上前把刚做的荷包给绞了——和之前的一样。“你还有什么话说?”叶东海阴冷问道。“我……”红玉有些慌,强自镇定,“这是、这是冰片,就是放在香囊里面,增香用的东西……”赶忙陪笑,“二爷你这是怎么了?”李mama气得大骂,“二爷和奶奶屋里的衣服,平时可都是你在管!那些锁在箱子里的破烂东西,难道不是你居心叵测放进去的?!”红玉脑子里嗡嗡作响,强辩道:“只是一些香料……”叶东海冷笑道:“你一个月五百钱,攒几个月才够买这些冰片?”“二爷……”红玉没有办法分辨,只能哭道:“我就是一时迷了心窍,想着奶奶脾气大一些,二爷就……,就……”半天说不出后面的话。不过不说,叶东海也能够明白了,又问:“你的冰片哪里来的?”“我找茶水房的陈mama……”红玉抽抽搭搭的,瑟瑟发抖解释,“她家有亲戚在香料铺子做生意,赊了我二两。”忽地大哭了起来,扑了上去,“二爷,饶了我!我、我知道错了。”叶东海一脚踢开她,“来人!捆了塞上嘴,带下去!”两个粗壮的婆子进来,先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