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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若是死了,并不知道自己死人的鬼魂会回到家里同生前无异。若是被鬼魂知晓了自己已经死了,那么鬼魂就会魂飞魄散。”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格外用力,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刺耳难听。说完,老妇人拄写拐杖回了屋子,将门关了起来。温眠站在原地有些没缓过神来,老妇人刺耳的笑声一直在她耳边回荡。“我们先离开。”江止淮看出了温眠的情绪不对劲,出声提醒道。……糕点铺子前,温眠再一次敲开了门,老王很快就开门了,热情地让两人进去。里屋依然是浓郁的药香味,王婆婆已经睡着了。温眠看了一眼就放下心来示意老王出去说话。外间,老王感激地看着两人,“多亏了你们请的御医啊,老婆子有救了。”说着就想跪下来磕头。温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不必客气,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老王止不住地开始夸奖皇上是多么英明,神情激动,热泪盈眶。温眠来这不是单纯为了看看王婆婆的,不得不打断道,“王幼薇跳河前可有什么异常?”老王挠头,有些费力地回想着,突然惊呼,“幼薇经常和老婆子神神叨叨的,说什么鬼啊,什么死了之后的。”温眠神情一凛,将方才老妇人的那段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末了问道,“这传言可是真的?”老王听完叹了一口气,“这传言在我们这边已经几十年了,一开始是一户人家举办了丧事后死了的人又突然回来了,一时间这流言就传了出来。只是这事谁知道真假呢,平常大家也不会拿这个说闲话,怪吓人的。”“王幼薇信么?”温眠心情有些紧张。这个回答至关重要。老王点点头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鬼神之说谁又说得准呢。”不过老王还是提了几句,说王幼薇那段时间经常让王婆婆陪她去寺院进香拜佛。温眠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跟老王告辞之后就同江止淮离开了。路上堆积着昨夜下的雪,温眠小心地走着,同时也不忘问一下江止淮,“祈光,你觉得呢?”'江止淮不动声色地隔着衣服抓住她的手腕,牵着她往前走,有些漫不经心道,“你自己已经有想法了。”温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到方才的老妇人神情有些低落,声音也闷闷地,“为什么不阻拦一下?”如果是其他事情老妇人不想多管闲事她尚且可以理解,可这是一条命。江止淮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温眠,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一个傻傻地有着正义感的小姑娘。世人大多趋利避害,冷漠麻木。也有不少和你一样正义的人,只是很遗憾,王幼薇没有撞见。温眠似懂非懂,她也并非大善之人,只是如果恰好碰见了她是一定会施以援手的。父亲自小教导她堂堂正正做人,不愧于心,碰见别人有难能帮就帮一把。☆、第二十章温眠在江止淮的陪同下来到了城南,她七拐八拐地进了一条巷子,巷子幽深一眼望不到尽头,有些感慨道,“好些年没来这了。”以前,她经常拽着秦泱泱来城南玩,城南的风景独一份的好,好吃的好玩的也属这里最多,什么杂七杂八的小玩意都能找到。当然秦泱泱来这里还是搜罗各种话本子的。基本这块她都挺熟悉的。江止淮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话,但是听得很认真,那是她的过往,他未曾参与的过去。“到了,看来我没记错。”温眠眉眼弯弯,看着面前只开了一个小门的店铺,外面没有任何招牌显示店铺是做什么的。江止淮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语气寡淡,“这是棺材铺子。”温眠点头,边往里面走边道,“不只是棺材,牌位什么的这家也会做。不过,这家铺子比较隐蔽,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江止淮略微想了下方才来时的经过,微微颔首,“的确隐蔽。”一般人就是知道这个地方也不见得会来。两人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那忙活什么,看到他们立即放下手里的活,殷勤道,“二位是需要点什么?”中年男人应该是这的老板,眼角都透着商人的精明,余光一直在暗暗打量这两位进来的客人,见他们衣着华丽面上越发殷勤,却也恰到好处露出几分悲伤。来这的都是丧失了亲人,为了筹备丧礼而来的,他自然要贴心的也跟着悲伤会。温眠看着地上堆积的几个棺材以及一地的空白牌位,周围一些零零散散的其他丧礼装饰,即便早有准备,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老板,我想打听一下您最近有没有接一位三十岁左右念诵儒雅的教书先生模样的人的生意?”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就有些失望了,面前两人明显不是来购置物品的,当即态度也有些不怎么好了,随口敷衍道,“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住。不知道不知道。”温眠好声好气地道,“老板,我们是奉命查一件事,需要您配合一下。”中年男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温眠几眼,心里有了定数,不过是一位不知道哪家娇养的闺阁小姐,只当对方是为了让他说实话唬他的,语气更加不好了,“我这只招待客人,你们这样一站我还怎么做生意。”还不待温眠再说什么,江止淮直接扔了一绽银子给中年男人,利落道,“说。”中年男人看着手上的银子,一张脸笑开了花,低头哈腰道,“二位有什么事尽管问。”温眠惊讶于他前后态度的转变,冷淡道,“就刚才问你的。”看在银子的份上,中年男人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好在他这地方客人一向不多,不过片刻便道,“十天前来了一个符合您说的样子的人,他来这买了一个现成的棺材以及一个牌位,说是布置灵堂。”十天前,温眠默默念了一遍,心里的猜测似乎隐隐成真,十天前王幼薇还没有跳河身亡……“牌位上可有刻字?”温眠紧紧盯着中年男人,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意料之中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那位客人说是要亲手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