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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了些,这样的人自己见多了,你让他一寸,他会近你一尺。先生又是个女儿家,脸皮薄,若这次放过了,下次还指不定还缠成什么样呢。陆淼淼听到了林昊的心里话,并没有反驳。而是抬头看着天际的玉帘。秋面绵绵不停,整个天穹都被笼罩在雨雾中,远方青山朦胧微墨,倒有些江南水乡的味道了,这时候若执一把青伞,或漫步雨中,或檐下观雨,都是一番味道。并不是心软要放过王又全,而是想拉李秋秋一把。这个爽利的姑娘,王又全配不上。屋中就剩下李秋秋和王又全,王又全还被绑着椅子上,他心已经落下了,自己媳妇做主,难道还能送自己去1死?扭着身子,嘴里还在叫唤着屋子发呆的李秋秋,“媳妇,你愣什么呢,快给我解开。”李秋秋慢慢抬头,静静看着王又全。几息后才有动作,两步走到王又全的身边,却没给他解开绳子,而是蹲在他面前,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嘴边扬了一抹笑,“十年也不是很长,你身子也很壮,当心些不会出事的,说不定还能挣军功呢。”“我会侍奉好爹娘,带着儿子在家里等你,好吗?”王又全心里的大石早已落地,这会子是真的没有想到李秋秋会说这样的话,惊愕的看了她半响,然后暴怒出声:“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男人,你要送我去1死是吗?!”李秋秋眨了眨眼睛,视线有些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刚才他对陆姑娘一脸的狰狞,现在这样的戾气又对向了自己。可是官差一句话,你就成了软脚虾……李秋秋不说话,王又全更急更恼,更是口不择言。“你就是要送我去1死,然后自己巴着陆淼淼过日子是吗?李秋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李秋秋已经彻底失望。起身,眼中含着泪,垂着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我没想送你去,我只是想看你还有没有一点血性。”“你可以老实,你可以榆木脑袋,但你是个男人,男人该有的血性和担当你竟一点都没有,我实在无法想象,若有一天家里遭了意外,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给推出去。”王又全呆呆的看着李秋秋,李秋秋却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了,径直转身出门。陆淼淼看着眼眶微红从里面出来的李秋秋,上前,关心道:“你还好吗?”李秋秋摇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当着王大爹王大娘的面道:“他可以不去南疆,但是我要跟他和离,儿子要归我,知安书铺本是我的嫁妆,所以这些天挣的银子,我要全部带走。”…………从王家出来后,谢绝了旁人相送的好意,陆淼淼一个人撑着伞走进了雨中,春雨温柔,秋雨缠绵,刚在廊下还有观雨的闲情,可当真的置身雨中,却没这个心思了,是在为自己气恼,也为李秋秋不值。这样好的一个姑娘,今天认清了她的枕边人原是这样的品德。这是好事,她不再深陷泥潭,可这个好姑娘的心上,到底被狠狠刺了一刀……撑着伞,垂着头,数着脚下的已被雨临时的青石板,一步一步走回家。心里有些乱,一会子是李秋秋,一会子又是后面的事情该如何弄,知安书铺不能再卖书,可成仙贰已经开始出售,接下来得马上找一家书铺,不然书客那边也不好交代。心思紊乱,一边想一边往家走,刚踏上门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锦靴,顿了顿,抬头,青衫檐下微润,秋雨绵绵中他的容貌依旧清风朗月,不是纪宁又是谁?陆淼淼停下脚步,站在檐下的阶梯上,仰头看着上面的纪宁,看他凤眼修眉,看他黝黑的眸李印满了整个天际的雨帘,既润又清又似包罗万象层叠雨雾万千。片刻后,轻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大梦先生的?”若他不知,他不会让车夫直接送自己去知安书铺。若他不知,他不会让林昊过来相帮。也怪不得,一知自己手腕酸疼就猜得是写字太过。纪宁静眼看着陆淼淼,她撑着伞站在下方,黑油伞柄衬得她纤指白嫩粉滑,神情既专注,又似有些疲惫,杏眸烟雾甚浓,眼尾微红,或许是因为刚才伤过心,或许仅仅是因为秋风刺人。几息后,道:“来这里之前,就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阿,我再说下更新时间噢,年前真的太忙,白天不能划水,我只能下班后码字啦,更新时间就在12点左右了,噗,你们当这是睡前读物吧。然后,今天要感谢感谢一波,免得我又忘了。谢谢宝贝们的雷昂,我一直都忘记感谢了第49章来这里之前,就知道了?陆淼淼:“是先知道我是陆淼淼,还是先知道我是大梦先生?”陆淼淼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纪宁还是听清楚了,看着她眼中渐盛的火气,纪宁还是选择实话,“先知道你是陆淼淼。”陆淼淼抿唇,一直都知道自己和云橙根本没什么常识,而纪家又是地头蛇,迟早会发现自己,可是没想到,会发现的这么早。恍惚想到初见时的模样,那会他虽眉眼虽清和,但神情微冷似有几分冰冻,当时以为他是天性如此,现在想来,原来不是天性如此,而是当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如此冷淡?想到此,心头忽然涌上一阵难言滋味,后来送东西的种种,虽是云橙代送,但这种“和善”,在他心里,是不是已成一种笑料?垂眸一时无言,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秋雨似乎越来越急,裙摆已润,腿边凉意渐浓。静站了片刻,陆淼淼抬脚走向阶梯,拿出钥匙开门,期间并没看纪宁一眼,大门打开,院中熟悉景致出现在眼底。腿将行,余光瞥见手中的青油伞,雨中走过,伞面青痕愈浓。抬头看向纪宁,嘴角上扬,杏眸也带着客气疏离的笑。“今日种种都仰仗先生援手,来日必当厚报。”将伞递向纪宁。纪宁静静看着陆淼淼的眼,并不接伞。陆淼淼等了片刻,失了耐心,将伞立在墙边就要往里走,纪宁直接伸手手臂拦住了陆淼淼的去路。陆淼淼颦眉回头,语气是已经掩饰不住的火气,“先生还有什么事吗?”纪宁:“我说了实话,你这般不愉吗?”看着陆淼淼的眼,那里雨帘绵绵却无半分柔情,刚才想过骗她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陆淼淼:“没有不愉。”垂眸并不看纪宁的眼,“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顿了顿,又再次道:“先生还有什么事吗?”赶客的意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