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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来周云流并不蒙学的先生,原先的许先生临时有事,让他来顶半个时辰。刚送进去了几个小娃娃,脸还僵着呢,耳边又传来清脆的童音叽叽喳喳,心中长叹一声,笑望过去,然后便是一怔。拐角石板上走来了一对母子,小孩子如何周云流已经不知道了,因为眼里只有大人,白衣黑发,莲步轻移,她正侧耳低笑,温婉十足,这一刻,周云流似乎被晴天旱天雷所击中,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呆呆的看着陆淼淼。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女子呢,她是天仙吗……这样灼热的视线陆淼淼不可能没有察觉到,顺着视线望过去,就见一名靛蓝薄衫的年轻男子站在廊下呆呆的看着自己,眉目算是出众,瞧着一股斯文书生气息,只看着自己的目光太直接了,那倾慕都快溢出来了。陆淼淼颦了颦眉。不想理会这人,但他好像不是陆秋笙的先生?忍着心中不耐上前,问道:“是新来的先生么?许老先生呢?”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声,声音也这般好听!周云流痴痴的看着陆淼淼,脸上覆了绯红,陆淼淼脸色微沉,又再问了一次。周云流回神,见美人似有不愉,心中大恼,这可怎么办才好,好像唐突到美人了?磕磕巴巴道:“许先生他有事,在下,在下来代一会。”看着陆淼淼,连呼吸都忘了,见她点头,神情似乎好转了些,心中一喜,正要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一二,自己不是孟浪之人,谁知还未开口,陆淼淼就已收回视线,低头看着陆秋笙,柔声道:“娘下学再来接你,你乖乖听先生的话,不许胡闹,知道吗?”陆秋笙乖巧点头,竟没有纠缠。“娘快些回去吧。”陆淼淼也诧异儿子怎么突然不粘人了,但一旁的视线实在太灼热了,完全忽视不了,遂不再多话,转身踏上了青石板路,很快消失在蜿蜒的林间小路上。周云流一直看着陆淼淼,哪怕都瞧不见人影了,还呆呆的望着。“看够了吗?”明明还稚嫩的童音,竟也带上了冷峻。周云流回神,就见身旁的小娃娃并没有进书舍,而是定定的看着自己,挑眉,这娃娃竟也生得这般好看,精致的像画中人。唔,这眉眼,看着好生眼熟,是谁呢?这个念头刚起,忽然又想到一事,他瞧着不像那位夫人,像他爹?像他爹?这三个字在脑海中一出,先前的热情潮水般褪去,刚才满心只有她的如花容颜,却忘了这里是蒙学,她儿子都在这里读书了……已经嫁人了吗?可是刚才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哪怕这才第一次谋面,哪怕还不知道她的姓名,可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周云柳蹲下,对陆秋笙笑得很是和熙。“怎么你爹爹没送你来呀?”虽说这边是蒙学,但到底是男儿读书的地方,甚少有夫人送进来的,要么是小厮,要么是爹,或者男性亲戚,这位夫人亲自送了过来,是代表着,她已经没有夫君了吗?想到这,周云流眸中亮意惊人,迫切的看着陆秋笙,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陆秋笙面无表情的看着周云流,满是稚气的脸,竟隐约看到了清贵的自傲。被这双冷淡的眼睛看着,周云流心中莫名的激动渐渐褪去,不明所以的看着陆秋笙。又过了数息后,陆秋笙弯了弯双眸,明明是在笑,怎么似有嘲讽之意呢?陆秋笙:“与你何干?”周云流:“厄?”陆秋笙:“我爹在不在,都不是你觊觎我娘的理由。”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进了书舍。周云流目瞪口呆的看着陆秋笙的背影,自己表现的有这般明显吗?五岁的孩子都看出来了?…………祭祖过后,纪宁回了自己的府邸,龙三上来服侍他换衣,将发冠朝服一件一件撤下,小心放好,低声道:“四皇子那边来人传信,让您歇一会就过那边去一趟。”龙三早就得了信,连新衣都已备好了。纪宁:“不必。”“说我身子有些不适,明儿再去请安。”清俊的脸面无表情,唇角微抿,心情似乎有些不愉。龙三有些不解,皇上将修订之事派给了四皇子,四皇子叫先生过去,很明显和这件事有关,为什么不去呢?刚想询问,看着纪宁因敛眉而愈发黝黑的眸,忽然想到了一事,修订的书,是陆将军拿出去的。陆将军一个武将,连书都很少看,更别说话本了,虽然里面兵法甚多。而喜欢看话本的,又是谁呢?这个答案已经不需要说出口了。纪宁已经换好常服,正懒懒椅在竹椅上品茶,茶烟袅袅,将他如玉的的脸庞又添了数分的仙气,芝树兰枝,青山远黛,精致得不似凡人。几年过去,岁月对先生视乎格外优容,不仅没有半分痕迹,反而清贵更甚。是因为夫人,所以连修订之事都不想碰吗?龙三觉得很奇怪。因为上次一别,到现在,都已经五年了,而这五年里,自己一直陪着先生,看他为四皇子出谋划策,看他如何婉拒诸位贵女,当时自己以为,先生大约还念着夫人的,可是,这五年里,先生从未提夫人半个字。所谓的黯然神伤更是没有,日出起身,日落就寝,自律自持。自己都快忘了原来那个夫人了,可现在看来,在先生心里,还记着呢?可既然记着,为何可能跟夫人相关的东西,都不愿意碰呢?纪宁:“东西备好了吗?”龙三骤然回神,“什么?”纪宁抬眼看着龙三,低声道:“给陆延晟的礼,备好了吗?”龙三点头,“已经备好了。”顿了顿,又道:“下午就去拜访吗?可是还没有递拜帖。”陆延晟刚回京,今日又封了亲王,结交也好,巴结也罢,这几日,陆家的门槛怕是都要被踏破了。纪宁将杯盏放会黑漆的小案上,轻微铮鸣之音发出。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凉凉道:“哪里需要拜帖,我不上门,他也会让我上门的。”每当先生这样笑的时候,就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龙三低头,小心道:“那我现在去备马车。”纪宁:“不用。”龙三:“厄?”纪宁又笑了笑,这次似乎没有嘲讽之意,眸色微亮,似兴奋,又似幸灾乐祸。“今天下午他怕是没空的。”龙三直觉这笑有些不对劲,可完全不想问,关于陆家,关于夫人,这先生这里,一个字都不能问。知纪宁喜欢安静,将家事迅速报了一次后,正要转身离去,身后传来足音,是纪管家过来了,几步进屋,行了一礼后道:“大爷,云山学院的周先生遣人送了信,说许久没有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