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他急不择言道:“一个傻子,有什么可爱!”烟香在心里狠笑。一向谦和好礼的大师兄,宽厚仁慈的大师兄,从不恶语伤人的大师兄,今天居然气极,开口辱人。她只不过是想绣条丝帕送给大师兄,没有想到,大师兄居然吃醋了。哈哈,这算是意外收获吧。烟香心里挺欢快地,嘴巴上却还要气一下大师兄:“我就偏偏要喜欢傻子。就因为他傻,没人喜欢,所以不会有人跟我抢。大师兄,你是不是羡慕石头哥,嫉妒石头哥?”“你……”楚天阔气得脸都歪了,抡起扇子的手举得老高。烟香满脸堆笑,嘲讽道:“怎么,大师兄又想打我?你以后只管你的水脉,少来管我。”“好!很好!以后你的事我一概不管。”楚天阔气得肩膀发抖,掉头就走。烟香回去后,把楚天阔刚才的行为,前后仔细思考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大师兄肯定吃醋了。而自从那次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后,楚天阔真的没有再来找过她。当然,烟香也没有找他。她忙着绣丝帕。两人赌气似的,谁也没有搭理谁。//.html☆、第三十二章烟香晕倒相府里,相爷正在会客。忽然夏豪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似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禀报。相爷对大堂的客人赔笑道:“李大人,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相爷与夏豪行走至屋外一僻静角落,寒冷的眼神看向夏豪,压低声音道:“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夏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失声道:“相爷,有个算命先生打扮的人,他拿着一张画像,到处向人打听。那画像上的人像极了怀扇公子楚天阔。”相爷很是惊讶,冷眼看着夏豪道:“把话说清楚点。”夏豪继续道:“坊间传言那人是钦差大人,奉命寻找失踪的太子。”相爷满腹疑云,沉思半响。虽然说坊间传言未必可信,但是空xue不来风。莫非皇上知道太子尚在人间?如果真是皇上派钦差大人来查找太子,那可就麻烦了。不管楚天阔是不是太子,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此人万万留不得。相爷面容冰冷如霜,眼中渐渐射出寒光:“去把武林盟主纪正给我找来!”相爷回到大堂里,他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担忧与不安的感觉,脸部表情有些复杂。李大人见状,便寻了个托词离开了。李大人刚走,武林盟主纪正就来了。尽管相爷脸上愁云惨淡,武林盟主纪正却似乎无所谓。他不像夏豪那般惧怕相爷,就算是相爷又如何?他不过是个江湖人,跟相爷只不过是金钱交易。相爷的麻烦,与他何关?他就着凳子坐下,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赞叹道:“相府的茶,果然好喝。”相爷坐立不安,他全身上下散发着nongnong的杀气。他全部的杀机动向,或许不只是楚天阔,纪正的轻慢态度让他不满。相爷动怒:“纪盟主,之前在相府,你放过楚天阔,这笔账可怎么算?”纪正又饮了一口,他的脸不知不觉泛起笑容,大声笑道:“相爷,楚天阔跟你有仇,跟我可没有仇。我收了你银子,没有办成事,我大不了把银子退还你。”“纪盟主,你大概是不了解我的秉性。既然你已经参与此事了,你现在想抽身,恐怕来不及了。”相爷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扑鼠之猫盯着纪正。纪正似乎一怔,收敛了笑容:“相爷,据我所知,楚天阔为人和善,他只是个江湖中人,不曾与官府为敌。你为什么一定要致他于死地?”相爷目光冷冽看向纪正,狂笑道:“就因为他是江湖中人,所以我才用得上你武林盟主。只要你能杀了他,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纪正追问:“为什么一定要他死?”相爷怒吼:“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纪正把茶杯拍在桌子上,恼怒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面不改色道:“相爷,这笔交易,我不做了。”说完起身外走。相爷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精美的杯子摔得四分五裂。纪正顿了顿,身后相爷冷酷无情的声音传来:“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只要你走出这相府大门,我保证你的下场,会像你刚才用过的这个茶杯一样。”背后的寒意越来越重。纪正一咬牙,暗自思量。相爷阴险狡诈,说道做到。好汉不吃眼前亏亏。他只好退一步:“相爷希望我怎么做?”相爷轻笑一声,厉声道:“你想办法把楚天阔引出荷花岛,最好不要在荷花岛动手,我不想伤到兰神医一家。”当烟香在丝帕右下角用金色丝线绣上‘怀善公子’四个字后,一条娟秀的丝帕就完成了。这丝帕跟水脉jiejie那条,可以相媲美,一样的做工,一样的图案。她拿着丝帕,正在沾沾自喜的欣赏。兰绫石凑了过来,抢过烟香手里的丝帕,啧啧赞道:“好漂亮!好漂亮!”他瞪大烟香望着烟香:“是送给我的吗?”烟香把丝帕从兰绫石手里抢了过来,揣进兜里。这一细微动作,就让她头晕眼花。她忽然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房间里的一切都在眼前动啊动的。然后她晕了过去。不省人事。恍恍惚惚中,似有人冰凉的手,拂过她guntang的额头。她昏昏沉沉地想张开眼睛看,却怎么也无力睁开。好似听到大师兄在呼唤她,又像没有声音。给烟香把过脉,兰绫玉心情极为沉重:“这些天没有休息好,她的毒似乎又加重了。我去请我爹来看看。”约隔了半个时辰,兰神医在众人的期盼下,姗姗来迟。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垂挂在两旁的窗纱,像是窗户的两缕柔发在轻轻地拂动着。众人都紧盯着兰神医。兰神医翻了翻烟香的眼睑,号了烟香的脉。兰神医号完脉,站了起来,面露悲戚,望着众人,静默半天,轻轻叹道:“本来还可以活一年的。如今看来,最多不超过三个月。”众人像被暴风雨吹打和揉虐过的小树,耷拉着脑袋,焉了。楚天阔一阵心酸,他坐在烟香床前,握着烟香的手,一时无语。倒是水脉最清醒,她皱眉,瞪大眼:“为什么会这样?”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