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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她的思想化作了不同方向的两条河流,一条清晰,一条模糊。这两条河流的彼此冲击,搅得她有些不得安宁了。一方面,她深信,大师兄对纪文萱是没有半点感情的。之前,大师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已经明确拒绝了纪文萱的求亲。为了让纪文萱死心,大师兄提出了跟水脉jiejie订亲。真没想到,纪jiejie对大师兄如此深情。即使被拒绝,仍然对大师兄恋恋不忘。此刻,烟香一点不吃纪文萱的醋,反而她从心里有些替纪文萱悲哀。大师兄今日,再次拒绝了纪文萱。可见,大师兄对纪文萱,并无半点男女之情。一方面,她怀疑,大师兄对水脉jiejie是有一片情意的。她这样的怀疑,并非没有根据。大师兄明确拒绝纪jiejie,却不拒绝水脉jiejie。可见,大师兄对水脉jiejie,终是不同的。大师兄跟水脉jiejie的婚事,一直拖着没有解决。之前水脉jiejie亲口提的退亲,大师兄也不同意。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一直以来,她自认为大师兄爱的人是她。然而,大师兄却一直没有明确表示。从没有开口跟她表白过。她再细细思考起,那日在沈家庄,大师兄跟她说的那句‘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也许,大师兄这句话,并不是暗示,他不想跟水脉jiejie成亲呢?或许,一切不过是她自作聪明罢了。等大师兄冤屈洗刷后,他就会跟水脉jiejie成亲了。一片灰云,遮住了淡淡的月光。道路四周,变成一片漆黑。白天的喧嚣隐去,马儿疾驰在这静谧的夜色里,马蹄声惊起一片虫鸣声。烟香坐在马背后,张开双臂,环抱着大师兄,有种安心的感觉。此情此境,她无比希望两人就这样一直下去。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可是,她心里无比清楚,这是不可能的。等到天一亮,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日出日落,黑夜白昼,本就互轮。摆在面前要走的路,艰难而曲折。相爷和纪正,一定会想方设法刁难大师兄的。要摆脱相爷的魔掌,谈何容易?以前,她觉得大师兄无所不能,她更是仗着大师兄的势,无所畏惧。现在,她才知道,之前的她犹如井底之蛙。江湖险恶,人事纷扰。对手太强大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即使大师兄斗得过相爷,解决了这些事,洗刷了自己的冤屈,摆在面前的,仍有许多的棘手事。比如,他跟水脉jiejie的婚事呢?烟香清楚得很,水脉jiejie也深爱着大师兄。之前,水脉jiejie愿意退让,是因为她赌气要嫁给陆浩。水脉jiejie是怕她因为赌气,后悔终身,所以甘愿退让。水脉jiejie对她如此好,她又怎么忍心叫水脉jiejie退让呢?想起这些,她有些头疼。她松开了搂着大师兄的手,摇晃了下脑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想这些干吗?这些应该是大师兄cao心的。她替他cao这么多心干吗?他要真想娶水脉jiejie,随他去好了。感受到身后烟香不同寻常的安静,楚天阔有些诧异。烟香突然地松开手,令楚天阔紧张了起来,低唤了一声:“烟香?”烟香并没有答话。楚天阔勒住马缰绳,疑惑地转过头来。突如其来的停住,令烟香慌了一下,忙又搂住大师兄的腰。刚才,楚天阔还以为她睡着了。不过,烟香确实是困了。此刻,楚天阔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她却是困得眯起了眼睛,双眼迷离,连连打着哈欠。楚天阔看她那样,宠溺地笑了笑。他马上跟烟香对换了个位置,让烟香坐在前面。他实在不放心。万一,她睡着了,一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后果……果然,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烟香很快打起盹来。好在有他紧紧搂着她的腰,才不至于从马背上掉下去。看着烟香睡着时眉头紧皱的样子,楚天阔的心揪成一团。他寻思着,许是马背上的颠簸,让她睡不安稳,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然而,太晚了,客栈早已关门了。幸运的是,他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间破庙。行至破庙,马儿在破庙前停了下来。烟香又睁开了眼睛。楚天阔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浅笑道:“今晚,就先在这将就一个晚上吧。”烟香困顿得像团棉花,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走进破庙,楚天阔先找了块靠着墙角的平整地儿,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几件衣服铺上。烟香自觉地走过去,就着大师兄铺好的地儿坐下,倚着墙角,就打起盹来。楚天阔见状,抿嘴一笑,脱下自己的长衫,披在她的身上。他随后在附近捡了些干柴,在破庙里生起篝火来。在这荒山野岭的,随时有毒蛇野兽出没,生着篝火是比较安全的。烟香实在困得不行了。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梦见了纪文萱,相爷,以及纪正。自从大师兄说了那些伤害纪文萱的话后,纪文萱气得晕倒,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相爷和纪正,怒气冲天,发誓要杀大师兄解气。梦里,她跟大师兄被相爷雇来的杀手追杀,大师兄为了保护她,跟杀手做着殊死搏斗。最后,他被砍得鲜血淋漓。烟香被一杀手抓着,双手被绑,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无助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大师兄与人拼命,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她哭喊着,挣扎着,心剧烈地绞痛着,思想混乱着。不知怎的,纪文萱突然在他们面前。她双眼阴凄凄的,闪烁着仇恨的亮光,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烟香看见纪文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哭着哀求纪文萱道:“纪jiejie。我把大师兄让给你。你放过他吧。”//.html☆、第一百八十四章看错了吗纪文萱仰天凄厉地狂笑着,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你现在说这话?太晚了!不仅他该死,连你也该死!”她那阴冷的声音里,蕴含着无比的僧恨和渴血的欲望。纪文萱狞笑着,拿着把刀,在烟香眼前晃来晃去。烟香忍不住闭上眼睛,绝望道:“你疯了!”纪文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疯狂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