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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了一丝绵软之地。纪正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活了大半辈子,衣食无忧,居然为了她这个丫头片子,去学杀鱼。因为动作生疏,他还把自己的手划伤了。此时,他的脸上,沾满血水与汗水,他不时用袖子去擦拭,却是把脸弄得更花。烟香忍不住轻笑了出声。他闻声,抬头,微撩双眉,一道炽热的光从眼中射出,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烟香。烟香身子忽然一僵,感觉到身心正被一种灼热的窥探锁住,让她有些心慌意乱。纪正感觉到了烟香的不自在,忙移开目光。他低下头,翻转着手里的鱼,刮着鱼鳞,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愿意跟着我,那我们就在此隐居好了。我可以答应你不再杀人。”说着,放下手中的匕首,又抬起头望着烟香。烟香苦笑了一下,未置可否。她不想摇头,因为暂时不能拒绝纪正。她更不想点头,因为,她不能答应纪正。她觉得,如果这辈子,不能跟大师兄在一起,那跟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只是,这个人唯独不能是纪正。因为,他杀了陆浩,杀了老妇,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让她跟他在茅草屋里住下去,简直是一种折磨。她忍辱负重,要不是为了拖住纪正,她才不要这么为难自己。她永远忘不了他杀了陆浩,杀了老妇的情景。他杀了老妇,抢占了她的栖身之地。想想就罪大恶极。只是,她想不明白,陆浩也杀了很多人,算得上是坏人,她为什么能原谅陆浩呢?又或许,那个老妇,年轻时,也杀过人,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才隐居到这昙花山的山腰上。不过,这世事又有谁说得清呢?他们杀人,并不当着她的面,非她亲眼所见。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可是,纪正杀人,是当着她的面杀人。她怎么也无法原谅。纪正说,为了她,以后不再杀人。她一笑置之。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天生就是恶人。但是,一但作恶了,就很难再回头。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之前罪孽难道都能一笔勾销了么?无稽之谈。要她原谅杀人凶手,她真做不到。她恨纪正,只是奈何不了他。她的思想波斓阵阵起伏,像大海涨潮,一层高过一层地往上涌。在她发呆发愣之际,纪正已经处理好了那些鱼。他在溪边洗了把脸,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笑着对她说:““我们回去吧。”他眼光深沉地看了烟香一眼,只见烟香有些失神,眉头紧皱。跟随纪正回茅草屋,烟香坐在屋里,冷眼旁观着一切。纪正忙里忙外,生火,架锅,烧水,添柴,一个人忙得晕头转向。火焰很大,锅里的鱼汤犹如江水般腾涌翻滚,一层层热腾腾的白气儿冒出。锅内满目的辣椒红亮养眼,既去除了鱼的腥味,又保持了鱼的鲜嫩。不过顷刻,鱼汤的香味就弥漫开来。烟香顿觉鱼香四溢,椒味袭人,让她垂涎三尺,食欲大增。沸水guntang,纪正将筷子探入锅内,夹起白嫩的鱼片,放进碗里。他迅速夹了满满一碗,先递给了烟香。当他把碗递给烟香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烟香把他想象成了大师兄。她愣了一下,呆板地夹了一块鱼rou,放进嘴里,香气浓郁,味道鲜美。吃着美味的鱼rou,她心头触动。如果,眼前的人,真是大师兄,那该有多好。要是她能跟大师兄在这深山野林,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居,那日子该有多逍遥快意。猝不及防的,她心中一震,眼泪就掉了下来。纪正一双乌黑的眼睛疑惑地瞅着她,带着一丝慌张的神色:“怎么了?是不是太辣了?我放了好多辣椒的。不放辣椒,又怕腥。”烟香擦了擦眼泪,笑着摇了摇头:“我喜欢吃这样有辣味的,不过是被辣味呛到了眼睛。”她眨了眨那双慧黠灵动的大眼睛,赞不绝口:“这鱼真的很好吃。”听着她夸奖鱼好吃,他轻轻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他嘴角上飘了过去。烟香低头,继续吃鱼。纪正自己舀了碗鱼汤喝。他轻抿唇角,含笑望着她:“你要真喜欢的话,我明天再去抓鱼来煮汤。”烟香吐出了根鱼刺,面无表情,继续吃碗里的鱼。他看烟香没有呼应,继续说:“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下山去弄来。”烟香一听说他要下山,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脑中蹦出的念头,不能让他下山去破坏武林大会。她飞快地将眼中的不悦敛去,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目光转柔看着他说:“不用了,够了。只要你在这陪着我就好。”话一出口,她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纪正眼神深邃看着她,似乎有看穿人心的力量。忽然,他自己轻笑了起来:“没想到,在我这样的年纪,居然会爱上一个小姑娘。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愿意跟我住在这里。”烟香脸上肌rou一僵,尴尬地动了动嘴角。她面上看起来像是在笑,心里却泛起了一种说不清的厌恶情绪。//.html☆、第两百三十九章要你娶我林小曼挨了林总镖头一巴掌,林夫人又罚她在烈日下跪了两个时辰,害她苦不堪言。就在林小曼以为她给水脉下春药这事,已经过去了的时候,东方红找上了她。当时,林小曼拿着单子,正在堂屋帮水脉点算嫁妆。东方红出现在她身后,干咳一声,神色有些复杂:“小曼姑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堂屋左侧的内室里,水脉刚换上喜服,本要让林小曼瞧瞧。未走到门口,突听得外面东方红的说话声,便停住了脚步。自发生了这样的事,林小曼于心有愧,觉得对不起水脉,更是在东方红面前抬不起头来。偶尔遇到东方红,想跟他打招呼,东方红也总是装作视而未见。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东方红还会主动找她。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她以为这辈子,东方红恨死她了,不可能再搭理她。她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等待着东方红接下来的话。她唯唯诺诺站在那里。思绪早已纷飞,心中波斓阵阵起伏,眉头时而松懈,时而紧蹙。东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