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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双手抓着藤蔓,挂在了悬崖边上。浑身的细密疼痛,已经不算什么,脚底的悬空,才让她所有寒毛都倒立起来。她的脚在空中乱蹬,还好,又踩到一根突出的树枝,才勉强站住。她屏住呼吸,心跳如鼓。她抓紧蔓藤,试着往上爬。悬崖边是光秃秃的内壁,毫无着力点。她奋力要爬上去,可是,手臂却没有力气。她努力了几次后,几乎没有往上挪动半点。她不得不放弃想自己爬上去的想法。她在风中摇摇欲坠,抓着蔓藤的手,已经酸麻不堪,小腿肚也开始微微抽筋。紧攀着的藤蔓猛地一松,脚下一滑,身子一下往下坠了一点。她脚下又踩空,盲目地在崖壁上,胡乱蹬着。“烟香!”“烟香!”是沈梅和陆采儿悲痛的呼喊声,声音里似乎还带着哭腔,有穿透人心的力量。尘土和砂砾滚落下来,打在她的脸上。她被呛得连连咳嗽。烟香痛苦喊了一声:“我在这儿。”耳旁响着呼呼的风声。她的声音,一下子就被风声所掩盖。完了。烟香悲哀地想,她们一定是以为我掉下悬崖了。谁能来救我?以往,在她危难时刻,大师兄总会第一时间出现,救下她。对了,大师兄身受重伤,还不知怎么样了。哎,他自身都难保了,怎么来救她?她的手几乎麻木。从来没有发觉,时间过得这么慢。手臂已经渐渐乏力,一寸一寸往下滑。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她好累,真的坚持不住了。掉下去算了……爬上去又能如何?凤南阳说她命带灾星。她八岁克死了爹娘,成了孤女。被大师兄所救后,常年居住在武南山。跟随大师兄下山后,给大师兄惹了多少麻烦。爱上她的男人,没一个好下场。兰绫石为她而死,陆浩惨死在她面前。纪正虽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他的死,也跟她脱不了关系。如今,大师兄中了相思掌,生死难测。她命带灾星,是个不祥的人。哪个男子和她在一起,都会被她连累。她彻底陷入情绪低谷了。手好酸。她活着,就是个拖累。好累。好累。她绝望地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崖上又传来声声呼唤:“烟香!烟香!烟香……”是谁在叫她?烟香双手抓着蔓藤,早已麻木。濒死的恐惧,令她的大脑好像装了浆糊似的,变得昏昏沉沉,反应也变的有点迟钝。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悬崖上传来多人的呼唤声。“烟香!烟香!烟香……”,声音越来越大,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是大师兄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好紧张!一定是在做梦!她眼见大师兄受了一掌,口吐鲜血。他怎么会来找她呢?也不知道大师兄怎么样呢?她心头一惊,一阵隐隐的痛楚,怕他有事。这一刻,烟香才忽然发觉,她就这么死了,人生还有很多事没完成。她还没等来大师兄的表白,还没能跟大师兄真正在一起。楚天阔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嗓音响起:“烟香!”//.html☆、第两百六十九章真情告白不对,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大师兄的声音。他真的找她来了。烟香张开眼,眯着眼往上一瞧。抬头间,隐约看见大师兄,站在悬崖边上,沈梅扶着他。风吹着他的头发,凌乱不堪。他一身锦袍在风的吹拂下不停地飘动,衣袂飘飘,林立风中。楚天阔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黑,愁眉紧锁,眉宇间流露出恐慌。烟香看见大师兄,仿佛黑暗中看见了破晓的曙光,从焦急的等待中迎来了救赎,那真的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雀跃与激动。楚天阔显然也发现她了。看见烟香双手抓着蔓藤,吊在悬崖边,他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他只恨自己中了相思掌,身受重伤,不能施展轻功下去救她。他现在虚弱无比,要靠沈梅扶着才勉强站得住脚。陆采儿刚才被纪正打伤,也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三人中,唯独沈梅身手敏捷。她不暇思索,就要去拉烟香:“陆姑娘。你扶着他,我去救烟香。”然而,崖边四周光秃,草木不生,壁立千仞,无处站脚,十分险要。烟香坠下有十几米深,沈梅伸手要去拉烟香手中抓的藤蔓,却怎么也够不着。陆采儿神情忧急:“沈姑娘。危险。你这样下去,不但救不了人,可能还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楚天阔挑了挑眉,轻抿唇角,声音低沉:“采儿说得对。你这样万一掉下去,我可怎么对李兄交代?”沈梅也不敢贸然用轻功下去救人,一时间无计可施。她很是无奈,都这个节骨眼了,楚天阔居然还有心情说笑。她声音焦急不已:“那怎么办?快想想办法救救烟香。她快撑不住了。”“沈姑娘,你别急。天阔会想办法的。他对烟香的关心不会比你少。”陆采儿显得镇定些。楚天阔站着突然心里发慌,脸色苍白冒冷汗。掌毒的痛苦像无数头细的小蛇秧,无孔不入地向身上伸展开去。他不像沈梅那样,把满脸的担心写在脸上。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烟香的担忧,比沈梅不知多了多少倍。他思索良久,为今之计,只有靠烟香自己施展轻功飞跃上来最为上策了。不过,他又担心,万一烟香轻功不行,掉下去,那可就是粉身碎骨了。这对他来说,真是莫大的煎熬。心中的苦汁迅速地涌到脸上,他眼色忧郁,像暴风雨要到来之前的天气,脸色阴沉。苦恼抓住他的心,抓得那么紧。最后,他心生一计。他对烟香高声喊:“烟香,听得见我说话吗?”烟香扬声回道:“大师兄!救我!”她仿佛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把希望寄托在大师兄身上。她坚信,大师兄一定会有办法救她的。楚天阔含笑望着她,提高了声音:“烟香,你施展轻功飞上来。只要你上来,我娶你!”什么?娶我?大师兄答应要娶她了,一股狂喜的巨浪向她扑来。她的脸上流露出无限的喜悦,仿佛在奇异的幻景里看见了敞开的天堂。这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