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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楚天阔猛地回过神来,淡淡地回:“没什么。”烟香狐疑地看着他,两眼露出渴求的神情:“一定有什么心事瞒着我。大师兄,你快说啊。你知道我最好奇了。”楚天阔讪讪一笑。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他展开信,指着信上面的字迹问:“这封信是你写的吗?”烟香拿过信一看,很生气。纪正居然冒充她的笔迹。她碎碎叨叨地骂了起来:“可恶。原来他抢了那封信,是为了冒充我的笔迹,引诱你前来。”她心下一沉,大师兄不是那两个少林寺长老通知的?这么说来,那两位长老遭纪正毒手了?她的脸上,现出悲哀神色。楚天阔诧异,追问:“信?什么信?你给我写信了?”烟香忙答:“没什么。不过就是提醒你小心纪正罢了。”他该不会以为是情书吧?楚天阔情不自禁问出口:“你跟纪正……”烟香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大师兄,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快下山吧。”她不想再提关于纪正的事。关于纪正,都是可怕的回忆。楚天阔顿觉像吃了颗青梅,酸酸涩涩的感觉。他低声说:“走吧。”烟香要扶他。他偏倔强地要自己走。一会儿功夫,烟香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哦。他们走的路,是她不曾走过的山道。小路依着山谷,穿过松树林,盘旋曲折,像一条浅色的带子,缠绕着翡翠般的山峦。这是一条羊肠小径,荆棘满途,路两旁灌木丛生,在山林间时隐时现。人在路上,不容易被发现,特别适合遇到追杀时,躲避敌人。她心里清楚大师兄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路。对烟香而言,能和大师兄一起就好。他们两漫步在这坎坷曲折的山间小路上,呼吸着暗香浮动的清新空气,观赏那芳香碧绿的花草树木,聆听这林间百鸟的宛转吟唱,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她薄唇浅扬:“大师兄。你真是神通广大。居然知道这里有这样一条小道。”楚天阔扬了扬眉,邪气一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猪吗?”烟香气结。她被骂是猪,有些气恼。她不暇思索,立马怼了回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老鼠吗?”大路不走,偏要走小路。这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不像老鼠吗?她明白,大师兄生性骄傲。如此情形下,一定不愿意让外人看见他受伤的狼狈模样。他选择走小路,是怕遇上前来搭救他们的人。一定是这样的。//.html☆、第两百七十三章师兄真晕楚天阔听到烟香嘲笑他是鼠辈,把他比作老鼠,有些啼笑皆非。他心道:把我比作老鼠?我可记得你最怕老鼠的。他忍不住想要捉弄她:“烟香。你看,那有只死老鼠。”烟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一听见大师兄口中说有死老鼠,吓了一跳。她“啊”地一声大叫,扑到大师兄的怀里。楚天阔很满意她的反应,开怀一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蓦地,烟香抬眸,看见大师兄一脸狡黠的笑,醒悟过来。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往四周扫视了一圈。老鼠?哪里有死老鼠?原来,大师兄又是逗她玩呢。烟香红着脸,不满地小声嘟嚷:“大师兄。你怎么那么爱捉弄我?”一阵疾风吹来,树木野草发出“沙沙”的声音,把捉弄那两字,自动过虑了。失去内力的楚天阔,听力不再像从前那么敏锐。烟香的那句话,被他的耳朵,听成了;‘大师兄,你怎么那么爱我?’他的脸一红,显出莫名的拘束。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忙扯开话题:“我们快点走吧。赶在天黑前下山,不然,今夜就要露宿山头了。”烟香别扭的‘哦’了一声,便一声不吭埋头往前走。走了一小段路,烟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开口:“大师兄。我们去哪?回武南山吗?”等了片刻,没有人回答。“大师兄,你怎么不说话……”她这才惊觉,哪里不对?她回头一看,大师兄人呢?她的初步反应是,大师兄又躲起来捉弄她呢。她哼了一声,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猛然暗叹不好,忙回过头去找大师兄。往回走了一小段,才发现大师兄晕倒在草丛里,地上又有一摊血。看着大师兄脸色苍白,嘴角边隐隐带着血迹,她顿时吓得面如死灰。她慌得手足无措,对着空旷无人的四周,高声喊:“大师兄。来人啊!快来救人!快来救救我大师兄!”她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焦灼和惊恐,还夹杂着啜泣。四周如死般沉寂,回答她的只有回声。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回应。在这荒山野岭的,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大师兄。”她声声呼唤,抱着不省人事的大师兄,痛哭起来:“大师兄。你不要有事。你若出事了,我怎么办呢?”“大师兄。”可是,他却沉沉睡去了,怎么都唤不醒。稍倾,冷汗消去,心里的恐惧跟着消退,心却一阵揪痛起来。原来,大师兄受的掌伤那么重,他刚才嬉皮笑脸跟她开玩笑,都是勉强装出来的。只不过是怕她担心。她太粗心大意了。她怎么没有看出来,大师兄是强装出来的坚强呢?她还以为,纪正那一掌,没有伤到他的根本。如果,她能细心照顾他,也许,他不会昏迷过去。现在,她怎么办呢?她迷茫起来。暮色从远山外暗暗袭来,山色一刻儿红褐,一刻儿淡青地转换着颜色。眼看,天就要黑了。陆jiejie和沈jiejie下山去找人,恐怕没有那么快来。况且,凭大师兄骄傲的个性,一定不愿别人看见他受伤的模样。稍稍平复下心情,她擦了擦眼泪,眺望了下四周。目光所及,都是无边的萧瑟和苍凉,让一颗心,更添伤悲。刹那间,她视线落在一处洞口。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人品爆发了,不远处,就有一个山洞。她迅速做出决定,扶着大师兄进山洞过一夜。她拾了根粗大的树枝,一手扶着大师兄,一手握着树枝探路,往洞口处走。亏得大师兄给她输了一半功力,此刻,她单手扶着比她高大许多的大师兄,竟没有觉得多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