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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皇后算账。恐怕,楚天阔的存在,会对洪承安继承皇位造成威胁。倘若有朝一日,楚天阔平安无事回宫。皇上定会让楚天阔继承皇位。这点,皇后是不能容忍的。宫廷生活,是永无休止的权力争斗。她在宫中生活二十多年,深知权力的重要。权力对于淡泊名利的人则一文不值,但对于利用政治手段,或者行政手段尽可能获得更多好处,权力则是这类人的重中之重。而皇后即是这类人。在皇后的认知里,当王爷与当皇后,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九五之尊,是最高的统治者皇帝的专称,是最高权力的象征。当皇帝,可以掌握任何人的生死大权。只要皇帝开口,君无戏言,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当然,她的儿子当了皇帝,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后。到时,外戚专政,树大根深,她夏家继续掌握朝政大权,自然风光无限。在众多宫女的陪同下,皇后一边思索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行至永安殿。错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着一座厚重而肃穆的宫殿,沉郁的殿影带来阵阵压迫感,其上的红砖绿瓦已被渲染成墨。这座厚重而肃穆的宫殿,就是洪承安居住的永安殿了。随行的宫女,高声道:“皇后娘娘驾到!”守在永安殿外的宫女侍卫,当下屈膝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免礼。安儿呢?”皇后盯着那些宫女,不冷不热的说。“启禀皇后娘娘。永安王在永安殿内。奴婢这就进去通传。”其中一名宫女,反应极为迅速,抢着回道。“快去通报。”随着皇后前来的一名宫女,也抢着说话。皇后狠狠瞪了她身边那名抢着说话的宫女。大概是被皇后的眼神吓住,那名宫女双腿一软,差点要跪了下去。好在,皇后只是那么一瞪,并没有厉声苛责她。“不用通传。本宫自己进去找他。“皇后淡淡开口。皇后的话音一落,比较有眼力劲的侍卫,当即迅速打开了大门。大门打开后,皇后迈着坚实的步子往里走。跟着皇后来的宫女,也迈开步子,跟着皇后往里走。忽然,皇后脚迈进门槛后,顿住。她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众宫女打了个哆嗦,立刻立住,纷纷埋下头,不敢动。一刹那间,周围的气氛诡异。皇后清了清嗓子,低低一声怒吼:“你们就在此候着!”众人低着头,小声回道:“是,娘娘。”没有人敢抬头,看皇后那阴云密布的脸。夜色凉如水。借着淡淡月光,那汉白玉石雕就的巨兽,仿佛扭动着身躯要腾飞似的,永安殿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静默无语。皇后一人径直让永安殿内走去。偌大的寝宫豪华非凡,雕梁画栋,美奂美轮。每一件东西都精美绝伦,古色古香。永安殿内的宫女,看见皇后突然造访,纷纷大惊失色,个个屈膝行礼。皇后对她们摆了摆手,并未发出一丁点声音。那些宫女,善于察言观色,当即心领神会,自觉退了出去。洪承安还未就寝。他正坐在房中桌边,手中拿着本书,津津有味观看着。因看得太入迷,并未发觉皇后的到来。皇后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才开口打破安静:“安儿。”闻声,洪承安吓了一跳。他放下书,回转身来,诧异地望着他的母后。他渐渐敛起了震惊的表情,慢慢趋于了平静。片刻功夫,他脸上浮起笑意:“母后,来了。”皇后神色轻松了些,努力笑了笑:“安儿。母后这么晚找你,是有件事有求于你。”洪承安目不转睛看着她:“母后,什么事尽管开口。能办到的,儿臣一定尽力去办。”//.html☆、第四百二十章骑马射猎闻言,皇后欣慰一笑。她这儿子,不像她一样工于心计。他和善仁慈,安分守己,行为处事一向循规蹈矩。他终日只是看书赏画下棋,吟诗作对,不爱骑马射猎,舞刀弄枪。身上透着一股子文人书生气,少了王者霸气。他最大的优点,应该就是孝顺,非常听她的话。当然,他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凡事为他筹谋,必定不会害他。犹豫了片刻,皇后斟酌着说出口:“安儿,你明日约你父皇出宫去骑马射猎。出去两三日即可。”目前为止,皇后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此法了。就因为洪承安不爱骑马射猎,所以,他若是主动提出要外出骑马射猎,皇上必定欣喜赞同。这……洪承安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解地问:“母后,为何要儿臣这么做?”让他猜猜灯谜,写写字词,吟吟古诗,涂涂画画还可以。让他去骑马射猎,那就算了吧。那简直是要了他半条命,他光想想就头皮发麻。这项运动一向是他的禁忌。从小时候,有一次从马上摔下,摔伤了腿。自那以后,他看见马就惶恐。他知道,正因为他胆小怯弱,所以他父皇并不寄予他厚望。只希望他平安地生活。他也只想做永安王,皇位他是万万没有觊觎过的。但似乎,他的母亲并不满足于此。从小到大,她一直对于他寄予厚望,盼着他有朝一日能继承皇位。未等皇后回答,洪承安兀自说道:“母后,儿臣不想当皇帝,求母后别为难儿臣。儿臣不想去参与骑马射猎那样的活动。母后知道的,儿臣对此深感不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说的大概就是洪承安这样的。皇后看他那副诚惶诚恐,不情不愿的样子,很是无奈。她并非真要逼他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可是,时间紧迫,她暂时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只能委屈他受点折磨了。皇后似乎很失望地叹了口气:“安儿。你一向听母后的话。今儿怎么连母后的忙也不帮了?”洪承安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母后,你明知儿臣不喜骑射之类,你一向不为难我。为何今日重提此事?”皇后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她当然不能实话告诉他,支开皇上的真正原因。她沉吟良久,想好说辞。她轻轻一叹,语含忧伤:“数月来,母后与你父皇一直不是很融洽。母后希望你能讨你父皇欢心。这样,或许你父皇会多瞧母后两眼。“她说着,脸上露出一副悲凉落寞的表情,愁眉紧锁,唉声叹气。真不知,她是深有感触,还是只为了激起洪承安骨子里的血性,而佯装出来的悲伤。若是装的,那她演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