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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油光锃亮,椅子上还垫了一张新的垫子。大理寺卿段子生仪态威严地端坐于桌案前。大理寺少卿云白坐在他的左侧。就在这时,相爷和牛轲廉高视阔步走了进来。段子生看见相爷,怔了一下。今日,有人击鼓鸣冤是意外之事。而相爷突然到场,更是令他倍感意外。“来人,给相爷看座。”大理寺卿段子生反应迅,边说边从座位上站起身,向相爷走了过来。他向相爷行了个礼,惊讶地望着相爷,装糊涂:“相爷,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此刻,有人手脚麻利地把椅子搬了来,放在相爷身后。相爷慢悠悠坐到椅子上,仰着鼻孔,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一双阴冷的眼眸盯着段子生。停顿了片刻,相爷才缓缓开口:“段大人,为何明知故问?我受皇后所托,监督楚天阔劫囚一案进展。明日就是行刑日子,我特地过来看看。正好遇上有人告状,听说还与浩之案有关。浩是杀害我女儿夏荷的凶手。这事,我难道不该过问吗?”段子生不卑不亢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他被相爷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心底一阵寒,似乎哪里不对劲?听相爷一番表述,再配合相爷的神情举止,他越觉得诡异,心中疑云重重。他隐隐觉得,皇后与相爷如此关注这案子,里面一定有问题。莫非,楚天阔的案子跟相爷有关?他转念一想,浩杀了相爷女儿夏荷,被判死刑。而楚天阔他们意图救走浩,这引起相爷愤怒与不满,也是情理之中。而夏荷是皇后侄女,皇后过问此事,也是人之常情。这也说得通。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大理寺卿段子生愣神之际,相爷笑道:“一切按段大人的意思来。我只是从旁听审。段大人尽管办案,依法办事。段大人是秉公之人,这是人尽皆知的。”闻言,大理寺少卿云白偷偷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冷笑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相爷甘于只是从旁听审,那是不可能的!他已预料到,一会儿的审案,相爷定会从中作梗。上次的审案,他已见识过了。段子生回过神来:“下官谨遵相爷教诲。”话音一落,段子生转身,迈着官步,往自己的座位走去。//.html☆、第四百四十三章周瑜黄盖他不苟言笑地端坐于匾额下的桌案后,望了望门口涌动的人群,他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用力重重一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啪!”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正式开始。公堂上,两边的当值衙役当即拿起杀威棍,用力敲击地面,出碰碰声,嘴里也出‘威武……’两字。在这两字说出来的时候,整个公堂都回荡着威武两字,隐隐中仿佛能牵动天地间的威力一般。衙门外围观的百姓,顿时安静下来。现场一片静默。知府大人方弘义挤在人群中。他今日作为被告到场,并未穿官服,而是穿着一身粗麻布衣,俨然一副普普通通的百姓装扮。站在人群中,与平民百姓,并没两样。尽管好多人听说他的大名,对他敬爱有加。当他真人出现在人群中,却没人认出他来。他到来时,已经人满为患。他想拨开人群,挤进大理寺衙门公堂里,却一直挤不进去。“让一让。”此前,人群太吵了吗,他的声音,刚一出,瞬间被淹没了。当然,他不敢明目张胆表明他的身份。今日,水脉状告他,若是让人得知他就是方大人,恐怕他会脱不开身。被骂被揍那倒不至于。但是,会有一批又一批的人,缠着他追问此事。那是不可避免的。毕竟,好奇是人的天性。他见缝插针,趁着人群安静的这个空档,他喊了一声:“让一让,我要进去见段大人。”这话一出,立马奏效。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来。然后,方大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心情复杂地走进公堂。看见方大人,段子生和相爷反应各异。段子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本已猜到,水脉状告方大人的目的。而方大人的出现,恰好证实了他的想法。他脑中立刻联想到一个典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相爷见到方大人时,脸色阴郁,眼眸里迅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细微的表情变化,出卖了他的内心。他是担心事情有变的。他很快明白过来,方大人和水脉姑娘的意图。不过,他只怔愣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他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对方出招,他自然是见招拆招。蓦地,他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逝。他们想救楚天阔?门都没有。既然如此,他索性连他们也一起对付了,连同方大人和水脉姑娘一起除掉。想跟他和皇后对着干?简直是自不量力。“来人,给方大人上座。”段大人飞快向周围扫了一眼,一声令下。这倒令门外的百姓们很惊奇。原来,刚才那人就是方大人。人群又开始七嘴八舌议论开来。方大人尴尬一笑,沉声道:“段大人,不必多此一举。今日,我是以被告身份站在这公堂上。”公堂上岂有被告人上座之理?相爷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阴森森的眼神,在段子生身上转来转去。段大人对相爷的冷眼,装作视而未见。他温和一笑,声音压得极为厚重,和谐动听:“方大人理应上座。案子未定,真相未明,方大人仍是知府,是自由之身。”咳!咳!咳!相爷咳了几声。他的不悦很明显。“来人,上座!”段子生的态度不容置疑。这里是大理寺,堂上的人自然是听命于大理寺卿段子生。椅子很快搬了上来。既然段大人都不看相爷的脸色行事,方大人只好勉为其难地坐下。他总不能让段大人下不来台。安排好方大人的座位,段子生拿起惊堂木一拍:“来人,带击鼓人上堂!”“带击鼓人上堂!”“带击鼓人上堂!”“带击鼓人上堂!”……随着衙门们随声附和的吆喝声起,有人将水脉姑娘带上堂来。等了许久,终于被传召上堂,水脉心中竟有几分窃喜。对她来说,上堂意味着搭救楚天阔的道路,又前进了一大步。她全然没有考虑到自己。早已把即将到来的酷刑,抛之于脑后。到了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