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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生何事,我对她不离不弃。我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他说的这些,兰绫玉心知肚明。然而,兰绫玉也能理解并猜透水脉的心思。对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越是对自己好,对自己死心塌地,只会加重自己的心里负担。兰绫玉没有再多的苛责,只是叹了口气,语气柔和地说:“东方大人,你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她说。”东方红讪讪而退,临离开之际,忐忑不安地望了床上的水脉。屋里只剩下兰绫玉与水脉两人。“水脉。我猜想,你一定是听到到我说的话,是吗?”兰绫玉试探着开口:“你这样终日躺在床上,不愿醒来,我很焦虑。”她吸了口气,幽幽道:“将心比心,我内心的煎熬,并不比你少。你爱天阔,你担心他,你也担心你迟乐师兄,你cao心着他们的安危。我又何尝不是?自从你迟乐师兄被关天牢,我就到处为他奔走。现在,你昏迷不醒,为了照顾好你,我想去看看他们,都脱不开身。”她说着,忽然心中引起一阵郁闷,感觉心里像塞上了一块石头,它直往上顶,使她的喉咙出不来气,闷得慌。过了片刻,她继续说道:“同为女子,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你的行为,我更能理解。你为了天阔他们,去滚那钉子板,真的好伟大。我不觉得你傻,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我愿用自己的命,去换迟乐的命。”兰绫玉絮絮叨叨说着心里想对水脉说的话,说话间边细心观察着水脉的表情变化。……“水脉,你不用担心天阔和迟乐他们。他们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你只需放宽心,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一切都好。你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不肯醒来,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是会担心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你迟乐师兄交代?”“水脉,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兰绫玉边动情地诉说着,边观察着水脉的面部表情。细心的她,已经注意到,只要提到楚天阔的名字,水脉的脸上会呈现明显的细微表情变化。这一现,令她无比欣喜。这说明,水脉真的是有意识的。她未把话说完,就匆匆与水脉告别。退出房间后,连忙去找李愁容,告知李愁容这一重大现。等兰绫玉离开后,采儿随后进了房间。后面,段子生,楚傲飞也单独来看过水脉。他们跟水脉说的,大多是企盼她快点醒来的鼓励话语。然而,这么多人轮流来陪伴她,企图唤醒她,却无济于事。事实上,他们的感受是真切,并且真实的。诸如东方红、兰绫玉,察觉到水脉呈现出细微的明显变化,就像是醒着的人该有的反应。只要稍微细心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对水脉说话时,她是有反应的。但是,这也仅仅是局限于面部细微变化。她的肢体上,仍旧没有一丝动弹。再来说说当事人水脉吧。水脉她闭着眼睛,非常平静地躺着。此时的她,呼吸平稳,基本上已经脱离了危险,意识清醒。虽然,她还睁不开眼睛,但是,她很清楚,她的意识已经恢复。只是,她不知是因为浑身疼痛,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无法动弹。她感觉自己仍像是在梦中一样。她能意识到屋里有人在走动,有人在跟他说话。烟香、东方红。兰绫玉等等,他们跟她说的话,她都能听见。她试着想张开嘴,回应他们。却现,自己张不开嘴,不出一丁点声音。她只感到一阵心慌,浑身被一片黑暗所包围。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目之所及是黑漆漆的场景,这让她惊慌失措。身体上的痛,已经不足为惧,深陷黑暗,挣脱不出来,才是最令她恐惧的。她想让自己醒来,真正意义上醒来。她觉得自己是醒着的,可为什么,周围一片黑暗?像是沉浸在梦中,如梦似幻。但是,她又真切地感受得到外界的信息。比如,烟香拉着她的手,烟香在她面前哭泣,把泪滴落在她手上。这些,都是真实的,她能清楚感受到。他们一个个轮流进来,跟她说话。她无比肯定,这是真实生的事。她仍能清楚记得,烟香说,‘我要把大师兄让给你。’当时,她想开口跟烟香说,‘别闹,你无须这么做。’可是,她说不出话来,连动都不能动。//.html☆、第四百七十章再进天牢她记得东方红说起的,他和她的过往。东方红念那封情书,她被他的真情打动了。她想跟东方红说,‘不要这么对我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心里只有楚天阔。’无可奈何,她不出声音。她听着兰绫玉说的那些话,她很想安慰兰绫玉。但是,她无法开口。她还真切清楚地听到段大人说,‘水脉姑娘,希望你快点醒来,本官等着你开堂审案。本官一定追查线索,替楚天阔他们翻案。’她很想回他,‘谢谢段大人。我愿为他们挺身而出。’她听着他们的话,却不能做出任何回应,她好焦急,却又无能为力。她知道,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那意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再来说说烟香。烟香经过一番软磨硬泡,跟大理寺少卿云白苦苦哀求了一阵,他才答应带她去天牢里看望楚天阔他们。她之所以不求大理寺卿段子生,是因为段大人显然没有云白大人好说话。况且,段大人政务繁忙,又cao心水脉的事,她也不好打搅。尽管诸事困扰着烟香,搅得她心烦意乱,她仍保留着一丝理智。大理寺少卿云白领着烟香,两人一前一后,往天牢走。烟香提着灯笼,走着窄小过道,往牢里而去。一进牢房,左侧放着刑具,刑具上斑斑血迹。她尽量不把视线四处移动,而是专心致志往前走。天牢阴暗冰冷,墙上燃着微弱的烛光。这大理寺天牢,她是第二次来了。对她来说,已经不算陌生。那些牢里关着面目狰狞的囚犯,墙上挂着各式刑具,还有不时传来犯人的尖叫声。然而,这些已经不能够轻而易举地吓到她了。她好像对此已有了免疫力。不过,对于天牢里昏暗潮湿,以及沉闷的气息,她仍介怀。天牢里,仿佛是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牢里来,摩擦出悲壮的声音。这呼呼风声,混合着有些囚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