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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向前行了个礼:“臣妾拜见皇上!”夏文萱只是怔怔盯着皇帝看,一时出了神,竟忘了行礼。皇后见状,连忙扯了下夏文萱衣襟,示意她行礼。夏文萱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行大礼:“臣女拜见皇上!”方才,皇帝一路赶来,甩掉了众多跟着他的侍卫和太监。来的路上,还碰上了被皇后喝退的宫女们。当他来到御花园,远远便望见只有皇后和一名陌生女子在亭子里。他明显愣了一下。想不到皇后处事当机立断,如此精明,已先一步制人,支走众人。看来,皇后真是做贼心虚。古语有云,见面三分情。皇帝本来心中愤慨,怀着满腔怒火,要找皇后理论一番。而真见到皇后,见她循规蹈矩向他行礼,他心中的怒火,似乎消了一大半,一时作不起来了。人有时候,生气是为了给对方颜色看,并未真的要拿对方怎么样。在这样独处的场合,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皇帝注意到了皇后身边的姑娘,因为,对方一直盯着他看。他身为一国之君,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呼风唤雨。不管是文武百官,或是宫女太监,见到他都是行礼跪拜。哪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而且,看得目不转睛。此女子的与众不同的怪异行径,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皇帝亦是诧异地盯着夏文萱,问道:“这位姑娘是?”皇后兀自起身,回道:“回皇上的话。她是相府千金,名唤夏文萱,算来是皇上的侄女。”闻听此言,皇上立即变了脸色。夏文萱随机应变,很是机灵。她马上改口,讨好道:“侄女见过姑父。”皇帝不由得多打量了夏文萱几眼。见她眉清目秀,腰若细柳。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她说话间,眉目含笑,看起来清爽无比。言行举止倒是大方得体。关键是一张嘴,如抹了蜜般,很会讨人欢心。没错,若是私下里,按辈分,她是该称呼他为姑父。她自称侄女,唤他姑父,倒是令他无比亲切。虽是第一次见面,她就有这样的胆识,实属不易。不像其他人,见到皇帝,吓得六神无主,舌头打结。这点倒是挺让他欣赏。但是,她是相府千金,是皇后侄女。皇帝只要一把夏文萱与皇后联系起来,他对夏文萱的好感立即烟消云散。呵!同样是夏家女儿,难怪如同皇后一般,有胆识,果敢决绝。可见,这也是个狠辣的主。皇帝在心里鄙夷,脸色浮现出一抹冷笑。皇后见皇上冷笑,怵然心惊。她佯装一无所知,壮着胆子问:“皇上。你和安儿出宫打猎,为何突然回来?怎么不事先着人来报一声?好让臣妾率人迎接。”皇帝阴阳怪气回道:“哪敢劳烦皇后大驾!”皇后小心翼翼问:“皇上何出此言?臣妾愚钝!”皇上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他从牙缝里挤出话:“你心知肚明!”皇后冥顽不灵:“皇上什么意思?请明示!”还敢问!皇后这么追问,又挑起了皇上熄灭的怒火。他沉着脸,吼道:“呵!大胆!皇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后不知所以,噗通一声跪下:“臣妾惶恐!不知臣妾犯了何错!请皇上明鉴。”夏文萱被皇后那一跪,着实吓了一跳,忙跟着跪了下去。皇帝咬着唇冷笑:“皇后居然还知道惶恐?朕以为你无所畏惧呢!你为了自己的谋划,居然连亲儿子你都利用上了!你真好厉害啊!”皇后装做很无辜,睁着一双眼睛茫然望着皇帝,她的眼里满含泪水。皇帝把话挑明开来:“诱朕出宫打猎,不是皇后出的主意?”夏文萱一头雾水,是皇后诱皇上出去打猎,目的何在?原来只是这等小事。皇后虚惊一场,神色为之一松。她急忙为自己申辩:“皇上,你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想让皇儿与皇上多亲近,别无他意。臣妾寻思着,皇儿终日苦读诗书,只会舞文弄墨,缺少阳刚之气。臣妾这么做,只为锻炼他的胆识。臣妾是他母亲,自是为他着想。他日,皇儿若是登基,空有治国智略,却无胆色,难以担大任。“皇后这一番辩解,自认为说得句句在理。然而,皇帝并不买她账。他黑着一张脸,冰冷如刀的眼神瞪向皇后。皇后被那刺骨寒冷的眼神唬住,忙低下了头。皇帝心头一阵火起,讥讽道:“皇后真是深谋远虑,未雨绸缪。朕人好好站在这,人还没死呢,皇后就开始为朕的身后事cao心了。”夏文萱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心中只有一个感觉。她的皇后姑母,人前风光无限,在皇帝面前,却如此心酸。皇后猛然惊醒似的仰起头来,忙不迭道:“皇上恕罪,臣妾该死。请恕臣妾直言,安儿是皇上唯一子嗣,接掌江山的重任,必定落到他头上。臣妾这么做,是为大西国基业着想。臣妾未雨绸缪,希望他文韬武略,有勇有谋,将来当个明君。”//.html☆、第五百零二章狠心绝情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索性挑明了说。这些话,藏在她心中很久了。这样直白说出来,她心中好不痛快。皇帝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了:“夏惜之,朕警告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朕既已立了安儿为永安王,就是希望他安安乐乐过一生,好好当他的王爷。接掌江山的事,轮不到你cao心。这重任,自有太子担任。若在执迷不悟,迫害太子,休怪朕不念夫妻情份。”夏文萱见皇上火了,直呼皇后其名,很是惊异。皇后被皇帝夫君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好卑微。太子?皇后暗自心惊。皇上果然是知道了楚天阔的事。可见,凤南阳已经告诉了皇上。听皇上的口气,似乎不想追究此事。言外之意,他让她收手。皇上并没有要把皇位传给洪承安的意思,而是执意要传位于太子。这点,令皇后无法忍受。辛苦谋划了二十多年,要她此时放弃,谈何容易?皇上说的,她每句都深谙其意。但是,她却装作不知:“皇上,你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当年,皇上御驾出征前,许贵妃怀有身孕,皇上金口玉开,若生皇子,便立为太子。皇上出征在外时,许贵妃早产,生下一名男婴。按皇上之意,是该册封太子。”“只是,许贵妃母子命薄,无福承受皇恩。他们母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