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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替段子生做事。只是,这方案一下子被云白否决了。他听后,立即哭丧着脸,很不争气地说道:“段大人,我一向都是跟随你,听候你的差遣。现在,一下子突然要我主事,我一时难以适应。”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胜任不了这大理寺卿一职。更何况,头一次上任,就要进宫去做那怼人救人的大事。如此技术活,可难为他了。他自认能力有限,无法担此重任。段子生和其他人听了云白的真心话,不免焦虑万分。到了午时三刻,楚天阔就要被行刑了。眼看外面朝阳冉冉升起,距离午时三刻,也就剩下几个时辰了。救人如救火,一刻也耽误不得。可是,现在云白烂泥扶不上墙,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办?满堂的人,愁眉苦脸,满脑子都是问号。“容我再想想!”段子生内心慌乱,面上却是一片沉着之色,对着众人说道。众人点了点头。段子生背对众人,在大堂里来回踱步,焦灼不安。大家都屏气凝神望着他的背影,没有人开口说话,怕打扰了他的思路。所谓越急越乱,唯有冷静沉着才能想出好点子。大家是相信段大人的,他办案如神,处事不惊,一定会有办法的。此刻,段子生并没有被困难压倒,尽管他内心焦灼不安,思路却依旧清晰无比。关于楚天阔这件案子,是他最初经办,他做事一直有条不紊,秉着凡事有始有终的原则,他要亲手把这案子办完。现下楚天阔有难,他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楚天阔。可是,他当下被撤了职,没了大理寺卿这官衔,他只是一平民,可如何进宫去救楚天阔?为难良久,段子生突然停下了来回踱着的步伐,转过头来看着大家。他的面上露出一抹非常微妙的表情,语气颇有些激动:“我有办法了!”“什么方法?”好几道声音,几乎是异口同声。“段大人,你是说——尚方宝剑?”云白眼睛放射出光彩,脱口而出。他跟段子生心有灵犀一点通,未及段子生开口,他就猜到了。他说自己能力有限,带了自谦,事实上他智商超群。段子生点了点头。先前,皇帝赞赏他年轻有为,断案如神,秉公执法,从不徇私舞弊。皇帝为了褒奖他,御赐了他一口尚方宝剑。为今之计,他只有请出那口尚方宝剑,劈出一条前往宫中之道。说到尚方宝剑,这个可有名堂了。最开始,尚方宝剑中的‘尚方‘,指的是秦汉时期管理和制造皇家刀剑兵器的官员‘尚方令’。因为他制造的武器,锋利无比,而且只有皇帝才能用,所以从尚方令手里出去的武器,就是皇权的象征。而‘尚方宝剑’有个典故:汉成帝的时候,当朝丞相安昌侯张禹贪赃枉法,广蓄良田欺压百姓。可是官员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为什么呢?因为他除了是丞相,位高权重以外,他还当过皇帝的老师。可是,偏偏有个叫朱云的大臣不信邪,一定要出来告发他。有一天上朝,这个官员就在朝廷上把丞相给告了,吧啦吧啦说了一通。这官员最后总结了一句:“皇上,请你把尚方宝剑赐给我,让我去赐死那个张禹,让其他贪官都吓得不敢贪污!”很有气概吧。可是皇帝说什么呢?皇帝说:“杀,杀,杀,杀你妹啊。你敢侮辱我师傅,还想动皇室御用的宝剑,我看你是皮痒啊,给我拖下去砍咯!”然后就吩咐侍卫要把朱云拖走。可能是临死之前的最后挣扎,朱云居然死死抱住皇宫里面的栏杆就是不撒手,侍卫上来几个人都拖不走。最后,侍卫一使劲,居然连朱云加栏杆,一起扯下来了。后来,还好是旁边一些有良心的官员给他说好话,这才免去杀身之祸。‘朱云折槛’也就作为忠臣敢于直言的成语保留了下来。当然咯,在这个故事里面,所谓请尚方宝剑,只不过是把宝剑比作皇帝,希望皇帝能够重视丞相贪污的事情。直到后来,人们才将皇帝御赐的宝剑,称作尚方宝剑。尚方宝剑可谓是家喻户晓的一件兵器,它不像青龙偃月刀或者方天画戟那样代表着武力,它是一个极高的权力的象征。尚方宝剑在手,即可先斩后奏,这差不多等于一张杀人许可证持有在手了。皇后想阻止他们?没门。她怎么可能阻止得了?//.html☆、第五百六十一章身心在飞昨夜,在皇宫的天凤殿里,永安王陪了皇后一整夜。因为皇后怕她皇儿,从别人嘴里听到楚天阔的事,而跟她急跟她闹,她只好使了个心眼,欺骗她皇儿说她头痛。她皇儿信以为真,寸步不离守着她。永安王近日来为了照顾他父皇,弄得心力憔悴。再加上他母后头痛,更是忧心如焚,整个人仿佛冬天的树,一下子叶落凋零的感觉,心里有种无助与彷徨。御医来诊治过后,皇后躺在寝宫的床上,永安王陪在床榻边,一刻不敢松懈。他连日来本未休息好,身倦体乏,缺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来,不让自己打瞌睡。皇后躺在床上,看她皇儿如此憔悴,心中不舍,至三更天时,唤他去另一间内房歇息。她面带微笑,温和说道:“安儿,母后觉得头疼症状已有所减轻,让宫女照应即可。你去内房歇着吧,母后也要就寝了。”她说着,慈爱地目光望着永安王,眼里满是心疼。永安王一双温暖的手,握着他母后有些冰凉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母后。儿臣今夜哪儿都不去,就在此陪伴母后。母后若是困了,尽管闭上眼安心入眠。”听着皇儿的话,皇后心头一阵暖洋洋。不枉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他,并且倾注了全部心血。她做那么些伤天害理的事,都是为了她皇儿。她要他顺利登上帝位。可是,皇后可曾反思过,她筹划的这一切,或许并非她皇儿想要的?“安儿,听母后的话,快快去内房歇息吧,母后的头,真的不痛了。”皇后忍不住说了大实话。本来嘛,她的头就不疼。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中。楚天阔如她所愿,入了圈套,被她所擒。现在,皇帝昏迷未醒,宫中她一人独大,一切由她说了算。只要过了午时三刻,把楚天阔斩首示众,她就去了块多年的心病。这时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