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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为主。戴上木枷的犯人,是非常悲惨的。枷刑具有两块厚厚的木板,牢牢地夹在脖子上,枷的重量最少十五斤,最多五十斤,六十斤不等,长时间的压在双肩上,几个小时后,往往肩膀都被压麻了,如同死rou失去知觉,戴枷的犯人每隔一段时间要动一下。遇到夏天枷卡在的脖子处往往会被枷的棱角磨破流血。犯人如果戴的是小枷就能用手触摸自己的嘴,接受亲人和别人给的食物,但如果戴的是长板枷或稍大点的枷,眼睛只能看到头前的木枷板。其他身下腿脚都看不到,有的枷不仅夹住犯人脖子,还同时可夹住犯人的双手,生活的自理程度可想而知。枷锁本身并不是致命的刑具,真正可怕的是它给精神上带来的折磨,让人丧失意志,生不如死。对楚天阔来说,却是异于其他犯人。枷锁限制的是他的身体,而非精神。楚天阔戴着的这副枷锁,是铸铁而成,纵然他的武功再好,终是无法用内力打开。若是换成木质枷锁,说不定以他的功力可以震碎木板,得以逃脱。不得不说,皇后真是深谋远虑。他与别的刑犯不同,别的刑犯一但犯了事,整个人无精打采。他却精神抖擞。若不是为了大理寺,为了不连累段大人,他怎能如此心甘情愿被擒住?侍卫总管司空华命人准备了一顿好酒好菜,那叫断头饭,让楚天阔吃了好上路。//.html☆、第五百六十五章父子重逢在场的其他官员,对皇帝的突然到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哪里知道,皇帝会这么快醒来。他们的反应只是随着本能,鬼使神差地面对皇帝行来的方向跪了下去。尤其是坐在监斩台上的监斩官宋良,他看到皇帝到来,吓得一个踉跄,差点从凳子上摔下,连忙从监斩台上屁滚尿流地滚下来,跪在地上迎接。皇帝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昂首阔步,脚下生风,看起来神采飞扬,全然没有病怏怏的样子。他身后的刘鑫小跑着,以及一大帮宫人皆是气喘吁吁跟上。众人不由得浑身冒冷汗,是谁说的皇上病危?最害怕的,莫过于宋良了。他做贼心虚,跪在地上,把头埋得很低,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皇帝。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胸腔里蹦跶,跳得异常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老远的,皇帝就听到一阵欢声高呼,那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皇帝来到人群中,在监斩台前立住,沉着声说道:“都起来吧!”“谢皇上!”随着附和声,众人缓缓起身。宋良内心忐忑不安,寻思着所说皇帝盘问他,他该如何回话。却没有想到,皇帝没有搭理他,径直往行邢台走去。苦心寻子廿四年,骨rou至亲在眼前。父子重逢面对面,咫尺天涯口无言。楚天阔抬眸,清澈澄亮的双眸,对上皇帝注视的目光,整个人呆住了。他的父皇,生龙活虎站在他面前,此刻,他心里流淌过的,都是喜悦。他们父子两人碰面,互相望着对方,感觉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皇帝看着楚天阔,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这是他的皇儿!这是他的皇儿啊!不用证实,他都已经肯定,这是他皇儿。真的跟他太像了。此时,皇帝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这皇子竟然这么像朕。他的眼泪在眼眶了打转,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楚天阔看着他的父皇,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老后的模样。他一直从别人口中得知,他长得非常像他的父皇。若非今日得见,他还真的不信。原来,两个人还可以那么相像。看着面前威武雄壮的父皇,他心中无比欣喜。皇帝怔怔望着楚天阔,来不及做出反应。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跟他的皇儿,是如此的见面形式。看着楚天阔戴着枷锁,皇帝心里复杂,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的皇儿,闯入宫中,为了看他。因为这个才获罪。若是他晚一步醒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父子天性,楚天阔觉得见着他的父皇很是亲切,他想开口唤他,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直接开口叫父皇,太唐突了,显然不合适。抛却他现在还是死囚的身份,他与皇帝并未相认,关系还未摆到台面上来。若是开口叫他皇上,则显得太生分了些。周围异常的安静,静得听得见落叶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望着他们父子,没有人开口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隔了半响,皇帝才开口问道:“你就是怀扇公子楚天阔?”楚天阔扬起头,无奈地点了点头。除了点头承认,他实在想不出说什么话。这一下点头,牵扯到脖子戴着的枷锁。由于的铁枷锁,非常沉重,他感觉脖子扭了一下,异常生疼,不由得皱了一下眉。然而,他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岂能因为疼痛而皱眉。所以,他强忍着戴枷锁的不适,面色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恢复往日平静神色。即使他父皇就在眼前,只要他开口求情,他父皇会命人枷锁。他却没有那么做,他不想让他父皇为难。楚天阔那一细微举动,落入皇帝眼中,刺疼了他的眼眸,他猛地一阵心疼。他皇儿是如此硬气,即使难受也不开口求饶,他很欣赏。他对他皇儿的苦痛,感同身受。看楚天阔戴着枷锁,皇帝于心不忍,连忙说道:“来人,打开他的枷锁。”皇帝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然而,话已出口,却没有人执行。所有人仿佛耳聋了一般,站立在原地没有动。其实,在场人都听得清晰,只是,皇帝没有点名,都不吭声。反正,他们只听命于顶头上司。侍卫总管司空华,偷偷瞥了一眼监斩官宋良。是的,到底要不要听皇帝的话,放了楚天阔,他自己一时拿不定主意。在皇帝未出现前,他是无比同情楚天阔的。他甚至想救楚天阔,只是迫于皇后压力,想救他而无能为力。可是想法是一回事,真正实行,又是另一回事了。现在,皇帝要他松开枷锁,他突然迟疑了,心中莫名有了抵触。因为,他怕皇后责罚。皇后的手段,谁人没有领教过?皇后抓捕楚天阔,有理有据,而皇帝,并无半点原由,一上来就要求开口放人。这,恐怕难以服众。开枷锁的钥匙是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