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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陈娇,比去年更美更媚了,蹙着眉头的俏模样,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火。去年魏擎苍提亲被拒,恼羞成怒的他雇了两个混混去劫持陈娇,他在家里盼着与美人春风一度,不想混混灰头土脸地跑回来了。从混混的描绘中,魏擎苍立即断定,坏他好事的就是骡车上阻挠他亲近美人的壮汉韩岳!魏擎苍很恼火,也不甘心,只是劫持的计划失败,他再也想不到更合适的法子,兼之友人给他介绍了个新鲜美人,魏擎苍渐渐就放下了已经与韩岳定亲的农家女。然后,前几天,他在友人那里吃了一顿野猪rou,魏擎苍还没见过野猪,得知卖主每天都会去集市,翌日魏擎苍就去看热闹了,走得近了,他惊讶地认出了韩岳,紧跟着,魏擎苍又想起了曾经有个叫娇娇的小美人,长得比仙客来的新花魁牡丹还美。魏擎苍花了几百两银子在牡丹身上了,只是那牡丹惯会摆架子,迟迟不接他的客,情场失意的魏擎苍,就想在陈娇这边得意一下,与友人合计一番,魏擎苍便想到了陷害韩岳、再逼陈娇舍身救夫的好计谋。陈娇察觉到了魏擎苍的注视,她怒容瞪过去,魏擎苍隐晦地朝她一笑,然后低头,继续咳。宋知县开始审案了,人证,胖管事与韩岳都承认野猪是韩岳卖的,魏擎苍也是病怏怏的,接下来,就要检查物证野猪是否有病了。魏家没吃完的野猪被抬了上来,大冬天的,野猪一点都没坏,宋知县请了县城颇有名望的郎中查验,证明野猪rou果然有问题。人证物证俱全,韩岳被押进了大牢。魏擎苍离开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陈娇一眼,先看脸,再看胸脯。陈娇只觉得恶心!他用眼神提的醒,魏家的胖管事则直接走到陈娇跟前,坏笑着道:“小娘子若想救你夫君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家二爷这几日都住在城东的私宅,小娘子去那边求求,赶上我们二爷心情好,或许就不追究了,早点放你夫君出狱,一家人还能过个团圆年。”“混账!”主仆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林伯远怒声骂道。胖管事笑笑,报出魏擎苍私宅的地址,他就去追自家二爷了。韩岳身陷囹圄,狗官还不许探望,陈娇等人没办法,只能先回家。坐在借来的驴车上,林伯远义愤填膺地说要去府城替女婿伸冤。韩江看眼陈娇,愁道:“野猪被他们做了手脚,告到知府也无法翻案,就怕咱们在外面奔波时,大哥在里面受苦。”男人们商量着办法,陈娇面无表情地低着头。魏擎苍要的是她,只要她陪魏擎苍睡一觉,韩岳就能出来了,可之后呢,韩岳会怎样对她,夫妻俩的感情还要不要了?她努力了这么久,眼看韩岳对她越来越好,陈娇不甘心功亏一篑,更何况,她也不会让魏擎苍那种人碰自己。该怎么办?陈娇试着从菩萨给她的记忆里,找出对付魏擎苍的办法。她寄希望于别的法子,韩江却看不到任何希望,夜里忍不住跟曹珍珠嘀咕。曹珍珠就盼着陈娇没有好下场呢,如果陈娇陪魏擎苍睡了,韩岳还能继续宠她?没准就会把陈娇休了,到那时,她曹珍珠就是韩家唯一的媳妇,三房攒的银子,都会交给她保管!“牢房里的都是大凶大恶的,杀人放火的都有,大哥跟他们关在一起,会不会受伤?”黑漆漆的房间,曹珍珠带着哭腔说。韩江更愁了。曹珍珠抽搭了会儿,疑惑道:“等等,看魏二爷的做派,他们分明是存心陷害大哥的,那个魏二爷,是不是早就看上嫂子了?都说红颜祸水,咋就落在咱们大哥头上了,若大哥有个三长两短,膝下连个子嗣都没有……”韩江听了,气得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呼吸粗重。嫂子再美再有钱,都没亲哥重要!“你,你起来,太晚了,我不方便去找嫂子,你去劝劝嫂子,不管怎么样,咱们先救大哥出来!”曹珍珠装糊涂,抽搭着问:“你什么意思?”韩江狠狠砸了下炕。曹珍珠懂了,兴奋地摸黑穿好衣裳,凑到东屋窗下,叫陈娇开门。“什么事?”陈娇皱眉问。曹珍珠唉声叹气的:“嫂子先开门,咱们屋里商量商量怎么救大哥。”陈娇冷声道:“不用商量了,我已有了对策,明日让二弟、三弟随我进城。”曹珍珠一愣,这女人有对策了?什么对策呢?该不会她自己想通了,要去给魏二爷暖被窝吧?陈娇不肯开门,曹珍珠冷哈哈地回了厢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韩江。韩江很生气,他劝嫂子去找魏二爷是一回事,嫂子主动送上去,是不是想攀附富家公子?夫妻俩低声埋怨,东屋里面,陈娇摸摸身边的被窝,平静地闭上了眼睛。第二天,无视韩江复杂的窥视与铁青的脸,陈娇与两个小叔子、亲爹林伯远再次进城了。陈娇没去魏擎苍的私宅,直接去魏家大宅找魏老爷了。魏老爷知道儿子与人在打官司,但他以为儿子是真吃坏了身子,所以没搀和,如今韩家众人登门,魏老爷暂且放下手头的差事,沉着脸来了堂屋。客套过后,陈娇对父亲与两位小叔子道:“父亲,二弟三弟,你们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只适合私底下告知魏老爷。”林伯远三人互相看看,暂且退了出去。堂屋门开着,但里面的人低声说话,外面的人绝对听不见。魏老爷不解地看着斜对面的貌美小妇人。陈娇先解释了她与魏擎苍的恩怨。魏老爷抿了抿嘴,儿子好色,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臭小子居然想逼良为娼。沉默片刻,魏老爷对陈娇道:“你不必去找他,三日后,我保证韩岳出狱。”陈娇问:“敢问您准备如何搭救我夫君?”魏老爷已经恢复了刚刚的威严,淡淡道:“那就不用你管了,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陈娇不走,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回道:“令公子这么一陷害,韩家的野猪生意是没法做了,所以,我希望魏老爷看在我夫君无辜入狱的份上,澄清野猪有病一事。”韩岳最近卖了那么多野猪,有的人家可能还没开宰,一旦韩岳入狱的消息传开,买主们一定会来退猪,韩岳辛辛苦苦攒的银子,这几天都高高兴兴的,陈娇不想那笑容在丈夫脸上消失。魏老爷笑了,讽刺地笑,他不会纵容儿子欺辱农妇,可他也不会大公无私地告诉外人,说他儿子故意设局陷害一个庄稼汉。“小娘子,别得寸进尺。”魏老爷警告陈娇道。陈娇回以一笑,胸有成竹道:“您